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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企鵝打採找@89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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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斷劍66336482
"是","非",漢字。想了解全部確切的字義和詞性,請查字典或詞典。想說清楚什麼是"是",什麼是"非",和想解釋清楚什麼是"不是",什麼是"非非"差不多。離開語言環境,何談是非?此乃漢語知識。與儒家、法家無關。與宗教的聯絡,更遠。共商國是,此是何是?非常時期,此非何非?若只論是非之是與非,那得首先確定價值觀。若論謂語之是,那是一個非常有名的哲學命題:是於世中。有興趣,可以找海德格爾去認真聊聊。真怪好玩的。
關於這一問題,我沒有見過比六祖與永嘉玄覺的對話更好的:
玄覺遂同策來參。繞師三匝,振錫而立。師曰:“夫沙門者,具三千威儀,八萬細行。大德自何方而來,生大我慢?”覺曰:“生死事大,無常迅速。”師曰:“何不體取無生,了無速乎?”曰:“體即無生,了本無速。”師曰:“如是!如是!”玄覺方具威儀禮拜。須臾告辭。師曰:“返太速乎?”曰:“本自非動,豈有速耶?”師曰:“誰知非動?”曰:“仁者自生分別。”師曰:“汝甚得無生之意。”曰:“無生豈有意耶?”師曰:“無意誰當分別?”曰:“分別亦非意。”
只要是思,只要是說,就必定落入是非窠臼,哪怕是佛家的邊立邊破句式(所謂……即非……是名……之類)與道家的陰陽圓通句式(大象無形之類)。因為思與言皆是成形,一旦成形就必有侷限。但儘管如此,需要看到佛道言說方式已經把侷限降到了最低,因為破立兼備、動靜共成,即語言對於超越是非有用,但是不夠。缺的是什麼?言者與聽者的性靈境界。大覺悟者說的東西也不免入是非,可他的心沒有;上根器人聽了這帶侷限的話而能頓悟,也是心不入局。也就是說,語言本來就只有橋樑之用,只是指月之手,以語言的難免是非而超是非,其實現就在於這橋可以造得更堅更實,以及橋的這頭與橋的那頭分別有大德之言與自己利根的指引,二者缺一不可而必融之。達道之言同於點化。這便是永嘉的“分別亦非意”,很妙。概括起來,對於超越是非,欲求達道語言需要講究但不能強求,若能達到但說是非就是,心出即可。王弼所說“意以象盡,象以言著”,也是相類的意思。其它善惡之類,亦復如是。至於這“非意”的“意”是什麼,於佛家就是“空性”。什麼是空性?萬物空性即萬物之屬性為空,佛理雖心物普適但切入點在心理,所以空在我看來便是那種入道狀態的描述,客觀形容則是極微層面萬物共通變幻無盡直抵無限的一種勢能——可參照超弦理論的描述。勢能不是具體的物,而是由物的時空無限而成,屬非有非無,所以被描述成空性,空與性分別偏重心理與物理、主觀與客觀。佛家的路徑,便是心入極微接通這萬物根本層面的勢態,而通達於宇宙之廣大,止觀修法都是手段,是沉下去,沉到最根本的深層。道家在我看來只是路徑反了過來,由物入手,由萬物空間與變化時間的雙無限而呈現這種勢能,實現由物及心,是拓展開去,拓展地大些更大些,直至無限。有之無限成性之空無,性之空無寓有之無限,故一而二二而一,佛家乃講非有非無的中道,道家講陰陽之和合圓通。在這種“意”下,是非善惡之謂雖必要觸及,如題主所言,而在相對中化去,在破侷限中消弭了。莊子的《齊物論》通篇都在講是非問題,我最喜歡,可以一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