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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地說,雖然成吉思汗生前在考慮繼承者時,確實曾在窩闊臺和拖雷兩個嫡子中有過猶豫,按照《蒙古秘史》和拉施特《史集》裡的說法,他徘徊在窩闊臺的仁厚、得眾心,和拖雷勇猛且戰功卓著之間,最終,成吉思汗在公開場合下,對眾千戶、那顏們說:“掌管國家大業的事非常艱難,就讓窩闊臺去做吧;而我聚集起來的斡兒朵、財產和軍隊中的大部分,就讓拖雷掌管吧”。從成吉思汗的這份口述“遺囑”來看,他確立了窩闊臺的汗位繼承人的地位,但又繼續尊崇了蒙古人“幼子守灶”的傳統,把大部分的軍隊和大汗直接掌握的財富,都交給了拖雷。這就造成了成吉思汗去世時,大蒙古國立刻就面臨著一種尷尬的政治局面:
雖然大多數宗王、那顏都知曉、也尊重成吉思汗的遺囑,把窩闊臺看成是新的大汗。但是,根據成吉思汗生前制定的大扎撒的規定、及蒙古人的傳統,只有在全體宗親貴族們參與的庫裡臺大會上,成功當選為眾望所歸的大汗,窩闊臺才能真正調動本屬於大汗掌握、現在卻被弟弟拖雷託管的一切。正因為如此,成吉思汗靈柩被安葬後,窩闊臺並沒有留在和林,而是返回了自己的封地(兀魯思)。
這裡需要注意,作為“幼子守灶”的得利者,拖雷此時作為在沒有選出新大汗之前的“監國”,無論他居住的和林,還是他所掌握的精銳之師,其實並不是被授予他自己的,這些資源依然屬於大汗直屬。拖雷有無竊據汗位的野心,史料上沒有,也不可能有所表示,(因為拖雷的後裔,最終成為了蒙元皇族的正統,所以作為其先祖的拖雷的形象是必須要維護的)。但今天的我們從一些史籍裡的“蛛絲馬跡”,依然可以得出,當時拖雷確實有違背父親遺囑、竊據汗位的野心。理由如下:
1. 從成吉思汗去世、葬禮到推舉新汗的庫裡臺大會之間,竟有近兩年的時間,其間大蒙古國因中樞權力空虛,對外的一切軍事行動均現於停滯或後撤狀態,各地方千戶、將領們常常無所適從。這並不是蒙古汗位繼承製度的常態,其最大可能的原因,就是拖雷有意自己稱汗,但明顯阻力極大,因此就一味拖延待變。最終還是由於博爾術、耶律楚材等重臣們的強烈要求,拖雷才被迫舉行了庫裡臺大會。
2.窩闊臺此時的表現也值得玩味,這位蜷縮於自己封地兩年、沒有尺寸之權的公認汗位繼承人,應該是有惱怒情緒的。但他似乎並沒有採取過任何主動的行為,即使在接到邀請赴會時,也是等到西道諸王朮赤系的斡兒答、拔都、昔班、別兒哥、不花帖木兒等從欽察;兄長察合臺率諸子從海押立;叔父貼木格—斡赤斤、別勒古臺、按赤臺、也古等東道諸王紛紛抵達前後,自己方攜諸子從葉密立緩緩而來,故意呈現出一種雍容必達的態度。
3.當宗王、那顏們紛紛對窩闊臺勸進時,他回答說:“儘管成吉思汗生前的旨意是這個意思,但有兄長和叔父們在,特別是吾弟拖雷,比我更配授予大權,尤其是按照幼子守灶的風俗,他也守護著成吉思汗的基業,我又怎麼能在他們面前登位呢?”,這番話的意思,在某種程度上,已體現出了窩闊臺的情緒和對拖雷的警示。
當然,在這種大家必須遵照成吉思汗遺囑的大會上,包括拖雷在內,都必須表現出了對窩闊臺的忠心擁戴,故而窩闊臺的讓位表演,最終得以收場,新大汗順利誕生。(當時的情形是極為生動的,大蒙古國最尊貴和實力最雄厚的三個人,察合臺拉著窩闊臺的右手,拖雷拉著左手,貼木格—斡赤斤則抱著腰,一起把窩闊臺扶上了大汗寶座)。
從上分析,我們可以看透在大蒙古國初期貌似溫情脈脈的宗王親情下,爭奪汗位暗流已經開始湧動,之後在對金國的戰爭中,再獲大勝的軍神——拖雷,卻莫名其妙的在途中去世,這背後的玄機,也自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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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雷當然想當大汗,但是拖雷的能力在於打仗,對於治國顯然不如窩闊臺,或者是說,玩軍事可以,但玩政治不行,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成吉思汗沒有選定他為接班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