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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愛情微塵

    “你愛過我麼?”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用力拽著一位男子的衣袖,眼睛瞪的大大的,用力的吼著,床邊的白色絲帕上點點紅斑,男子眉頭緊皺,低聲勸慰“紅玉,好好養病。本王還有事!”似是逃避,似是躲藏,總之,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房間。徒留一位傷心的女子哀哀大哭“蕭良,你好狠的心腸呀!”

    那之後,男子再未來過,而女子似也死了心般,偶爾能起身了就趴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合歡樹發呆。而這個小院卻再未開過門,是封了自己的心,還是封了一切關於他的訊息?

    一年後,宮裡的公公舉著一道聖旨來到了小院的門口。“遼紅玉接旨。”女子被身側侍女扶著在院門口接了旨,原來男子因為酒後亂性輕薄了宮裡的娘娘,被帝王打了板子,如今這王府裡只有她在太后和帝王面前說上話,所以男子求她進宮為他求情。收起聖旨,未再換衣,便隨著公公進了宮。

    御書房門口跪著的身影讓她的心猛的一緊。想了想,他們竟是一年未見。平靜的越過男子,低著頭隨著公公進了御書房。

    帝王含笑的看著殿中的女子笑到“玉兒來了?”女子跪在殿中,平靜的說到“皇伯伯,紅玉不孝,現在才來!”帝王低笑到“聽說你病了,無礙吧?”女子忙說到“已大好了。”帝王點了點頭,平靜的說到“啟良,去取把椅子來給紅玉。”良公公小心的放好椅子,輕聲對著女子笑到“郡主好好陪陪皇上吧!”“多嘴,退下吧!”殿門輕輕關上,女子卻沒了聲音。“啞了?不是來求情的?那個逆子還跪在外面呢!”女子抬頭看了看帝王,咬了咬嘴角,突然輕笑到“罰的好!”帝王一愣,後又朗聲大笑“那就跪著吧!”話落,殿裡一片安靜。

    許久帝王嘆到“陪朕去紫元閣吧!也有一年多沒去了!”女子站起身幽幽的嘆到“時間好快,姑姑走了快一年了!”帝王走到女子身旁,語氣低迷的嘆到“她一走,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紫元閣,皇宮西北角一處低矮的小院。二人緩步進了院子,院中的合歡樹隨風輕動。帝王熟練的從院子的角落裡拿起一把小水壺,走到合歡樹下,語氣有絲哀傷的說到“紫鳶,你的燻哥哥來看你了。”女子站在帝王身後,紅著眼眶輕聲嘆到“皇伯伯。”帝王幽幽嘆到“紅玉,你的名字還是紫鳶取的呢,那年她也懷了孕,笑著和我說,等到哥哥的孩子還有她的孩子,一起起個名字。我笑著點頭,然後我以為抱著就是一生,她卻,她卻先離開了。她為何不帶我走,不等等我?”女子抬頭看著茂盛的合歡樹,輕聲嘆到“嫁人這幾年才知那時姑姑的決絕是那麼痛。一定是不想您太過悲傷,姑姑走的很平靜,她一定是深愛您的,才會躲起來離開。皇伯伯,還是那句,節哀吧!”帝王站起身,未轉身語氣平靜的說到“紅玉,蕭良的事,朕是真怒了,但是與你,朕希望你原諒他。不要如朕和你姑姑般,到死都不得相見,到死才知原來已是深愛。”空氣中瀰漫著合歡樹的淡淡清香,風中是合歡花的四處飛舞,許久才傳來一句低嘆“回去後臣女就帶王爺回去了。皇伯伯保重身體!臣女先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女子看著緩慢倒退的宮牆,心裡卻是一片平靜。嘴角微微上揚。抬頭看著殿前跪著的男子慢慢走了過去。“王爺,回去吧!皇上允了!”男子抬頭看著面前的女子,這一刻他才認真的去看這個女子,她眉眼含笑,和府中其他的女子不同,她從不關注自己,她是自由的,所以也給他同等的自由,可一旦他有事,她會第一時間在自己的身後支援自己。“這些日子,苦了你了!”不用過多的語言似的,女子一愣,後又溫柔的笑到“爺,回去吧!府中無你不可!”扶起男子,慢慢的向宮外走去。落日的餘光撒在二人的身上,最起碼這一刻是真的溫馨!

    王府門口的女人們看見從車裡下來的男子一下子都圍了上去,看見這一幕的女子卻悄悄的回了院子。男子看著遠離的女子,眼底是深深的落寞,可也是暫時的,不一會就淡忘了女子般左擁右抱的離開。安靜的小院裡,桌子上一杯清茶飄著淡香,如之前的一切一般,關了院門,一個人熬過餘生!

  • 2 # 愛情微塵

    “你愛過我麼?”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用力拽著一位男子的衣袖,眼睛瞪的大大的,用力的吼著,床邊的白色絲帕上點點紅斑,男子眉頭緊皺,低聲勸慰“紅玉,好好養病。本王還有事!”似是逃避,似是躲藏,總之,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房間。徒留一位傷心的女子哀哀大哭“蕭良,你好狠的心腸呀!”

    那之後,男子再未來過,而女子似也死了心般,偶爾能起身了就趴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合歡樹發呆。而這個小院卻再未開過門,是封了自己的心,還是封了一切關於他的訊息?

    一年後,宮裡的公公舉著一道聖旨來到了小院的門口。“遼紅玉接旨。”女子被身側侍女扶著在院門口接了旨,原來男子因為酒後亂性輕薄了宮裡的娘娘,被帝王打了板子,如今這王府裡只有她在太后和帝王面前說上話,所以男子求她進宮為他求情。收起聖旨,未再換衣,便隨著公公進了宮。

    御書房門口跪著的身影讓她的心猛的一緊。想了想,他們竟是一年未見。平靜的越過男子,低著頭隨著公公進了御書房。

    帝王含笑的看著殿中的女子笑到“玉兒來了?”女子跪在殿中,平靜的說到“皇伯伯,紅玉不孝,現在才來!”帝王低笑到“聽說你病了,無礙吧?”女子忙說到“已大好了。”帝王點了點頭,平靜的說到“啟良,去取把椅子來給紅玉。”良公公小心的放好椅子,輕聲對著女子笑到“郡主好好陪陪皇上吧!”“多嘴,退下吧!”殿門輕輕關上,女子卻沒了聲音。“啞了?不是來求情的?那個逆子還跪在外面呢!”女子抬頭看了看帝王,咬了咬嘴角,突然輕笑到“罰的好!”帝王一愣,後又朗聲大笑“那就跪著吧!”話落,殿裡一片安靜。

    許久帝王嘆到“陪朕去紫元閣吧!也有一年多沒去了!”女子站起身幽幽的嘆到“時間好快,姑姑走了快一年了!”帝王走到女子身旁,語氣低迷的嘆到“她一走,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紫元閣,皇宮西北角一處低矮的小院。二人緩步進了院子,院中的合歡樹隨風輕動。帝王熟練的從院子的角落裡拿起一把小水壺,走到合歡樹下,語氣有絲哀傷的說到“紫鳶,你的燻哥哥來看你了。”女子站在帝王身後,紅著眼眶輕聲嘆到“皇伯伯。”帝王幽幽嘆到“紅玉,你的名字還是紫鳶取的呢,那年她也懷了孕,笑著和我說,等到哥哥的孩子還有她的孩子,一起起個名字。我笑著點頭,然後我以為抱著就是一生,她卻,她卻先離開了。她為何不帶我走,不等等我?”女子抬頭看著茂盛的合歡樹,輕聲嘆到“嫁人這幾年才知那時姑姑的決絕是那麼痛。一定是不想您太過悲傷,姑姑走的很平靜,她一定是深愛您的,才會躲起來離開。皇伯伯,還是那句,節哀吧!”帝王站起身,未轉身語氣平靜的說到“紅玉,蕭良的事,朕是真怒了,但是與你,朕希望你原諒他。不要如朕和你姑姑般,到死都不得相見,到死才知原來已是深愛。”空氣中瀰漫著合歡樹的淡淡清香,風中是合歡花的四處飛舞,許久才傳來一句低嘆“回去後臣女就帶王爺回去了。皇伯伯保重身體!臣女先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女子看著緩慢倒退的宮牆,心裡卻是一片平靜。嘴角微微上揚。抬頭看著殿前跪著的男子慢慢走了過去。“王爺,回去吧!皇上允了!”男子抬頭看著面前的女子,這一刻他才認真的去看這個女子,她眉眼含笑,和府中其他的女子不同,她從不關注自己,她是自由的,所以也給他同等的自由,可一旦他有事,她會第一時間在自己的身後支援自己。“這些日子,苦了你了!”不用過多的語言似的,女子一愣,後又溫柔的笑到“爺,回去吧!府中無你不可!”扶起男子,慢慢的向宮外走去。落日的餘光撒在二人的身上,最起碼這一刻是真的溫馨!

    王府門口的女人們看見從車裡下來的男子一下子都圍了上去,看見這一幕的女子卻悄悄的回了院子。男子看著遠離的女子,眼底是深深的落寞,可也是暫時的,不一會就淡忘了女子般左擁右抱的離開。安靜的小院裡,桌子上一杯清茶飄著淡香,如之前的一切一般,關了院門,一個人熬過餘生!

  • 3 # 摘星橙

    “你,愛過我嗎?”

    秦淮河邊,萬般婉轉柔腸終抵不過歲月催人老,是真的愛了,還是容顏侍君,明煙舞不知道,只知道前些日子懷抱自己坐在這畫舫上的公子這刻站在自己面前,面容愁苦,秋風蕭瑟中,她聽到一聲,“煙舞,你可知道,我現在因你而將獲罪。”

    他是征戰沙場萬人敬仰的少年將軍,她不過一個風月場所的歌姬。難道真應了那句話,秦淮風月終究薄涼,曲終……人散場。

    不是他不愛了,而是他,不能……愛了……

    碧波婉轉的秦淮河上,岸邊燈紅酒綠,鶯歌燕舞,而她此刻內心薄涼,不知言語,如這飄搖在河中的畫舫,不知歸鄉。

    “公子何意?”

    “煙舞,陛下看上了你,如果不能將你送入宮,那麼,我們葉家也不得幸免,我……”葉琰有些哽咽,不知道那些話該怎麼開口,更怕一開口,他就真的失去眼前人了。

    秦淮河的晚風總是較其它的地方溫潤香豔些,帶來了曾經的相遇,帶不走如今的離愁別緒。

    碧玉一般的人兒,乾淨的像一汪飄渺的清泉,只一眼便再不能忘懷,那是沒有人能比得上的純粹,醉仙樓的初初一眼,葉琰就以十萬金珠為她贖身,聽雨小樓,煙舞畫舫,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便給,她從此跟著他,舞低楊柳,歌盡桃花,明煙舞覺得自己的一生也該是這個樣子的,遇上這樣的人,過上這樣的生活,便再無所求。

    事事皆非人所願,而有些事只要發生了就連勉勵一試的機會都沒有。

    聽雨小樓,明煙舞撥弄琴絃,除錯音色,這是葉琰特意為她尋來的古琴,名叫“流離”,這把琴也同它的名字般,在這世間輾轉,不得一刻安定,煙舞撫摸著這把琴,臉上是饜足的神情,始終相信總有一天它也會遇上自己的‘葉琰’,如他般,讓其過上不知愁的生活。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明煙舞並不知道她的琴音竟被一人聽去,待發現時,那人已至跟前。

    “好妙的琴音,好妙的人。”言語中說不清的曖昧。

    明煙舞不認得那人,但就他的穿著,她也知道那是一個得罪不起的人,她蹙眉,起身微微行禮,聲音悠揚細膩,“公子說笑了,不過擾耳,不過蒲柳,哪堪‘好妙’二字。”

    那公子淡笑起來,“我說是就是,如此的人間絕色,這聽雨小樓怎生怠慢,不若換個更敞亮的地方好了。”

    明煙舞有些惱,說出的話有些嗔怒了,“這是哪裡話,如此輕浮,公子還是請回吧!”說完,不理會在場的人便拂袖而去。

    可是,明煙舞沒想過,就是這樣的一個她轉身離去背對的人竟也是讓她此後生活翻天覆地之人。

    少年將軍凱旋而歸的時刻都是明煙舞最開心的時候,內心難以撫平的不安總是會在見到葉琰的時候莫名變得安定,總覺得只要有他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

    葉琰輕擁的懷中的佳人,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之語便脫口而出,煙舞嬌嗔,躲入葉琰的懷中,卻在此刻錯過了公子臉上緊鎖的愁緒。

    戰爭已過,明明是兩個人相知相守,如從前般歌舞桃花的時候,可煙舞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公子遺忘了,聽雨小樓,孤影紅燭相對,再不見葉琰的身影。

    以色侍君,色衰而愛馳?

    以前的姐妹總是會相互打趣,可每當說道這句話時,又都低眉垂淚,因為這是她們的共同命運。本以為葉琰不一樣,是那個真心待她的人,難道竟也不是。

    不過一年時間,她已入不得眼了嗎?

    明煙舞對鏡長嘆,歌姬永遠飛不上枝頭,自己為什麼在遇見葉琰之後變得那麼不切實際呢,有過一年的溫柔就應該知足了。

    果然,愛幻想是女子的通病,可是她已經醒不過來了。

    桌上的‘流離’靜靜的躺著,煙舞輕笑,原來我們都一樣,半生飄零,半生回憶。

    他,不來便不來了吧,所幸,聽雨小樓還在。

    遙記當年秦淮河邊初相見,回首今夕,茫茫紅塵,孤帆遠影,唯佳人心依舊,將軍遠獨行,桃花歌盡,春風難尋,何處相守,何來相聚。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有些事,她可以裝作不知,但是卻不得不想,一旁服侍的丫鬟每次見到她都欲言又止的樣子在她看到竟頗有幾分好笑,他以為這樣是在保護她,殊不知就是一種緩刑,被判了死刑然後等待行刑的日子最是煎熬,沒有他的聽雨小樓就是一座華麗的監牢。原來,他還是不那麼瞭解她。

    不過是葉家最近在朝堂上被陛下有意無意打壓,不過是葉琰被葉家罰跪祠堂,差點兒剔除族譜,不過是那天遇見的輕浮公子竟是當朝皇帝,不過是……因為她。

    有時候想著想著,明煙舞的淚水就滑落了,她相信葉琰是愛自己的,為了她周旋在皇帝和葉家中間,可是這份愛,難道不應該兩個人一起面對?逃避和離棄並不是最好的選擇,而他始終沒想過同她商量。

    夜已深,曲未終,人已散,情未了,緣已斷,阿琰,我們終究走到了這一步。

    秦淮河上,煙舞畫舫,這將是我們最後的回憶了嗎?

    淒涼的風,婉轉的曲,醉人的音,流連的人,秦淮河永遠不缺人來,也總會有人走。明煙舞聽著葉琰的話,臉上始終微笑,她想,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公子不必介懷,這些日子你為我做的,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煙舞沒什麼能報答你的了,就用這‘流離’為你彈奏一曲。”

    秦淮河上,吳儂軟語,淺吟低迴間,明煙舞風姿卓越,葉琰心痛萬分,今晚過後,眼前的人就不再是自己的了,他發現的珠玉終要落入他人手中,而他,半分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過往漸逝的流年裡,漫長而過的時光裡,她不曾為誰等待!就因為初見時葉琰的一句‘跟我走’,她卸下了滿身的驕傲,一年的溫存已足夠,剩下的就只有滿腹的哀怨,這樣的生活不要也罷。

    夜微涼,風清揚,心如水,情斷腸,彈指間,音飄渺,回眸中,淺然一笑,紅塵路上有誰不曾為愛痴狂!今夜,我只為你低唱淺吟。

    葉琰,欲相守,難兩全,一別兩寬,各安天涯。前世情,今生債,紅塵輪迴,大夢初醒。

    葉琰在煙舞醉人的歌曲裡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而眼前的人收了最後一個音符,深深的望一眼她曾想真心託付的人,那眼中似絕望、似釋然,無所謂了,一切都已結束。煙舞縱身躍下華美的畫舫,衣袂翻轉下水花異常的耀眼。

    伴隨著“咚”的一身,葉琰回過神來,才發現,他的煙舞真的如墨色的天空中那絢爛的煙花般,綻放過後便是消逝。怔怔的望著逐漸平靜的水面……好久……久到葉琰的嘴角終於牽起一抹莫名的笑意,而眼中早已氤氳著兩行清淚。

    他抱起‘流離’,音色渾濁,“船家,上岸……”

    秦淮河在這最後一句話中記錄這他和她的故事……

    天將明,秦淮風依舊,景依舊,而人已不再…… 她寧為玉碎,也不負她的郎。

    世上再無明煙舞,有的只是秦淮的吳儂軟語,談笑風生……有的只是葉琰一時的思念以及混沌的人生……包括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忘卻了他的‘好妙’,唯一記得她的恐怕也只有秦淮的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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