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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陶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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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宋洋一宋邦文
先謝激請!1855年石達開言:“善要吉人心”,不甚附會邪教理說”。他們的直屬軍隊很少有進行諸如禮拜之類的宗教話動。
天京事變洪秀全,一味信實以天情。
天父天兄統天國,神話天話誰敢為。
天父下凡達開聽,悚然流汗打戰兢。
已知天王借天話,莫走遲早權無身。
天翼安福增安王,包兄仁達又仁發。
天意難願略施晚,四分五裂難合圓。
主無主意臣自離,臣無團體獨自亡。
即是達開不走離,洪氐血寵無他緣。
石達開本人對洪秀全的上帝教態度是比較冷淡的,左宗棠、李元度、曾國荃等1857年後在江西(石達開1855年以後的活動密集區)調查後認為,石達開“善要結人心”、“不甚附會邪教俚說”,說他不太喜歡搞天父天兄之類的上帝教活動。他離開太平天國宗教活動區域遠征後,其直屬部隊很少有進行諸如禮拜之類宗教活動的記載,甚至他前期在安徽、湖北等地活動時,其轄區和部署在這方面也顯得比較敷衍。這些都表明石達開對上帝教活動至少是興趣不大的。目前儲存完整的最晚石達開佈告是壬戌十二年(同治元年,1862年)三四月間釋出於四川涪州城外的,通篇大談“華夷之辨”,完全是洪秀全一脈相承的口氣,卻隻字不提洪秀全直系太平軍佈告言不絕口的“天父主張天兄擔當”和“上帝綱常”。、
但史料也有相反的記載和痕跡。湘軍情報彙總、素稱翔實的《賊情彙纂》說石達開在天京時只要聽到天父下凡就嚇得“悚然流汗”,戰戰兢兢,他1857年出走時佈告說“力酬上帝德,勉報主恩仁”,1860年在廣西慶遠白龍洞題詩說“毀佛崇天帝,移民復古風”,這些都是非常經典的上帝會思路。這些似乎表明石達開對上帝教一般教義只是“不感興趣”,但如果認為對自己無害也未必會堅決排斥。
問題在於自天京事變後,洪秀全“一味信實天情”,不再相信異姓將領,而是借“天話”神話自己和幼天王洪天貴福,並借“天話”剝奪石達開等將領權利,轉交給自己更放心的洪氏血親和寵臣,比如借天話“天翼安福”增設安王、福王(他的胞兄洪仁發、洪仁達)分散石達開權利等,這些是石達開所不能忍的,從後來史實可知,如果任由洪秀全繼續發展,他下一步會藉此讓更多洪氏族人上位,並將石達開在上帝教中的地位不斷降低(比如從聖神電降回低一級的“電師”,從上帝第六子降為一般俗人),而那些洪氏族人則會配合演戲,一方面捧高洪氏父子,一方面自己也雞犬升天,如洪仁達洪仁發就搞出過《王長兄王次兄親耳親目共證福音書》這樣吹捧神話洪秀全的東西,這隻會讓石達開地位繼續下降,或洪石矛盾更尖銳。
鑑於此,若石達開不走,洪秀全會繼續祭起他最拿手的法寶“天話”,借天父天兄和自己“太平天王大道君王全”的“神聖地位”壓制石達開,一步步削減石達開的權力和地位,以免石達開成為第二個楊秀清或韋昌輝,他既是教主,又是世俗的君王,更是天父次子、天兄胞弟,在太平天國的兩重體制裡都佔盡優勢,石達開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認命”,俯首帖耳交出自己的權力地位,要麼主動發難徹底顛覆太平天國二元政治體系,自己取而代之成為新的老大,而完全不存在“和平地把洪秀全改造為世俗君主”的任何可能——因為做“人事”既不是洪秀全的特長,也不是他願意做的,沒有上帝教,洪秀全根本不可能成為太平天國的君主。石達開既不想乖乖交出權力,又不願冒著“不忠不義”的風險去推翻洪秀全,洪秀全既不願看到石達開坐大,讓自己重蹈李秀成所謂“被東北二王弄怕”的覆轍,又不太敢直接對實力雄厚、人緣很好的石達開下手,這種情況下石達開主動“遠征”反倒成為雙方都能接受的解決方案,正因如此,在石達開遠征不返的五六年間,雙方雖然小動作不斷,但始終未徹底撕破臉,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若即若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