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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曉行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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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王二福1
李白作詩的才氣自然沒得說,但他不是做官的人,或者說他不具備政治家的眼界。李白第二次去長安,目的就是要做官,但顯然李隆基看出來了,他不是這塊料,賜金還山,是說的好聽了點,就是給了點盤纏打發了而已。他後來到永王那兒去,差點把命都丟了,這樣的人,能當濟世的大才嗎?在政治方面,顯然高適要強他很多,以前是故交,李白出事了,還就歸高適管,他都不說一句話。政治家,沒有這些狠勁,恐怕都走不遠。
唐天寶元年,對治國平天下充滿了渴望的李白,四處奔走,混得並不好,但是時來運轉,這年42歲的他接到了玄宗的詔書,招他入長安,應該說此時他是意氣風發的。如果李白沒有到過長安,那麼盛唐氣象會因此減了很多,“繡口一吐,便是半個盛唐”,那是李白的錦上添花,但是,最後他在長安無所作為,只能離開。
一,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李白進長安不是為了考科舉、掙功名的,當時李白已經名滿天下了,他以為追求“野無遺賢”的大唐帝國,求才若渴,玄宗將他招入長安就是讓他施展抱負的,所以,他的目標很明確,要堂堂正正地走入宏偉的大唐宮牆之內,在朝堂上縱論天下事,為天子分憂,為蒼生謀福,為萬世開太平。離開家鄉時,他一定高唱著“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兩萬裡”,意氣風發來到了國都長安。李白進宮,玄宗降輦步迎,“以七寶床賜食於前,親手調羹”,隨即令李白供奉翰林,即皇帝的文學侍從官,翰林院從唐朝起開始設立,始為供職具有藝能人士的機構,院裡任職的人稱為翰林學士,雖然名字很好聽,但不過是陪著皇帝進行文學創作、探討藝術人生的一個休閒官職,大約比孫悟空任職的弼馬溫強點兒,這顯然不是李白理想所願,自認為無法施展才華,所以上班時間他也經常出去市上行走,會友買醉,日子過得倒也瀟灑。“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言臣是酒中仙”。當然李隆基還是識才辯才的,也看出李白並非治國之才,而李白也發現國家的繁榮景象中,正蘊藏著深深地危機,宦官和外戚受寵專權,也給李白帶來強烈的壓抑感,而他放蕩不羈,孤標傲世的性格,估計也與同僚們難以共處,他覺得“大濟蒼生”的願望將如泡沫般破滅,不由心生感嘆,他寫了一首《翰林讀書言懷呈集賢諸學士》表示有意歸山,卻被人加以編造傳與玄宗,玄宗信之,於是對李白“賜金放還”。
二,狂妄不羈,難以在體制內混下去。他號稱是道家老祖——老子李耳的後代,深受老、莊思想影響,生性豪放不羈、自命不凡,而國都長安冠蓋如雲,高官如過江之鯽,在這種環境中,以他的性格是很難在官場上如魚得水,左右逢源的,而在宮裡混著,沒事寫寫歌功頌德的詩歌,“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像這類拍領導和領導相好的馬屁文章,也確實不是李白這種人能夠長期做下去的。於是他結交待友,到處巡遊,喝酒買醉,他遇見賀知章時,老賀頭大為歎賞《蜀道難》,李白瑰麗的詩歌和瀟灑出塵的風采令老賀驚異萬分,竟說:“公非人世之人,可不是太白星精耶?”於是,老賀頭為他“金龜換酒”,給李白起個綽號叫“謫仙人”,李白大為受用,於是說:“四明有狂客,風流賀季真。長安一相見,呼我謫仙人”,他的理想是背把破寶劍,做著行俠仗義的武俠夢,牛皮吹的烏泱烏泱,“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他還喜歡訪仙問道、尋找靈丹妙藥,但最愛的還是金樽滿清酒、長鯨吸百川,“兩人對酌山花飛,一杯一杯復一杯“。長安終究不是久留之處,李白還是願意到處壯遊,於是趁玄宗賜金放還,一走了之,何不痛快?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到處不留爺,爺去投八路(四面八方的路,意指到處遊走),頗有點兒“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豪氣,於是李白高唱者:“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值萬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寄滄海”,有些遺憾、有些落寞地離開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