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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SME科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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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田雪吃出漂亮
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進化來的自我保護機制,因為苦味的食物往往都含有毒性或者具有潛在的有害化學物質。“良藥苦口”和“是藥三分毒”這兩句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味覺有何作用?味覺其實就是用來判斷食物的營養價值和避免誤食有毒物質的,對進化到現在的我們而言,科學和經驗讓這兩個基礎功能好像有些弱化,反而增加的享受美食的作用顯得更為重要。
味覺如何辨別食物?我們的味覺天生就可以辨別酸、甜、苦、鹹、鮮這五種味道。
鮮通常代表富含蛋白質,蛋白質分解後的氨基酸是具有鮮味的,比如鮮美的肉湯;
鹹能使人能夠攝入適量的電解質而保持體內的水鹽平衡,比如鹽中的鈉離子就具有鹹味,夏天出汗多還會建議喝淡鹽水,維持我們的電解質平衡;
酸和苦則提示具有毒性或潛在有害的化學物質,比如具有苦味的單寧、具有酸澀感的鞣酸等食用過量都對我們的身體有不利影響,沒有成熟的山楂、柿子中就會含有這兩種物質。所以,那些讓我們喜歡的味道,通常都代表著營養和安全,而不喜歡的味道則隱藏著風險。
喜甜還有特別的原因甜幾乎是我們嚐到的第一種味道,因為母乳中的乳糖具有甜味。有實驗表明,當苦味液體流入口中,嬰兒被餵食苦味液體時,表情會變得痛苦,而甜味液體則會讓他們笑。
甜會啟用大腦中的多巴胺神經元,刺激神經末梢,讓人感到興奮,緩解壓力,進而使大腦對它產生渴望。
葡萄糖會讓腦部產生新鮮感和滿足感,還能帶來飽腹感,甚至會使人上癮,讓我們離不開甜味。
我是生活教練田雪,正在推廣“好好吃飯”的理念,用最簡單的211飲食法輕鬆搞定營養三餐。
其實對味道的偏好,與人類演化有著密切的關係。
而對食物的錯誤選擇,往往會對健康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在大自然中,帶苦味的物質往往意味著有毒的、有害的。例如絕大多數的綠色植物。
因不能主動避開災禍,自帶毒性是植物主要的生存策略。
我們知道各種果實鮮豔妖嬈的外表,很多確實是為了吸引動物採食而設計的。
因為果實被吃掉,那些難以消化的種子才能隨糞便排出,有利於植物的開枝散葉。
但除了果實部分,植物的其他部分並不希望被動物吃掉的,這會威脅到自身的生存。
所以它們通常會演化出一些讓動物避而遠之的手段。直接毒死那些貪吃的傢伙,就是最行之有效的。
而相對於莖葉,植物的種子又往往是最毒的部分。
因為種子一旦破損,就直接宣告了繁育投資方案的全面崩盤。
不信你可以打聽一下安陵容是怎麼死的?
苦杏仁的毒性,就來自氫氰酸這種劇毒物質。
所以我們一般吃水果的時,還真不要嘴饞連核都不放過。
除此之外,生的也比熟的更毒。
種子未成熟,植物也使勁了渾身解數避免果實被吃掉,以免前功盡棄。
所以未成熟的果子苦澀難吃,有的甚至還帶有毒性。
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在與植物漫長的博弈中,人類也進化出了識別有害物質的手段——那便是我們的苦味味覺。
幾乎所有脊椎動物,都擁有苦味受體的基因——TAS2Rs。
這一系列基因編碼出來的苦味受體,就可以識別出幾千種苦味物質了。
圖:味覺受體分佈在舌頭的味蕾上
說白了,這種讓人感到噁心、反胃的負面感覺,正是一種防禦機制。
而且,這種能力與動物的生態位也是相互匹配的。
一般情況下,雜食性動物傾向於擁有更龐大的TAS2R基因家族。
因為雜食的特性,可能會讓它們遇上更多的有毒物質。
而純肉食動物,則比純草食動物有更少的苦味基因。
只吃肉的習性,讓它們更少地遇到有毒物質。
當然具體情況,還需具體分析。
例如海洋中的龐然大物——鯨,就沒有苦味受體。
它們長期適應吞食,大快朵頤的吃東西方式根本連舌頭都用不上。
長此以往,它們的苦味覺也徹底消失了。
但悲哀的是,這也使得它們無法識別某些危機,例如鯨就常常喪命於鋪滿原油的海面。
而日本雪猴(Japanese macaques)常年相對單一地食用柳樹樹皮。
這種樹皮中就含有一種苦味物質水楊苷。
日本雪猴的TAS2R16基因上存在著一種突變。
這使它們對水楊苷苦味,比其他靈長類動物更加的不敏感。
實際上,這種突變是有利於日本獼猴生存的。
泡溫泉的日本雪猴
而人類的苦味味蕾,在五大味覺(酸、甜、苦、鹹、鮮)中也是最發達的。
這也表明了,苦味基因是受到自然選擇而被最多保留下來的基因,對人類的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也是小朋友為什麼討厭吃苦味,甚至連蔬菜都不願意吃的原因。
即使現代的蔬菜已經過層層人工培育而得,變得更符合人類的口味,也越來越安全了。
但刻在基因內的本能告訴他們,苦的就是有毒的,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