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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影動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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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職業影迷牛哄哄
《推拿》是以曾風行一時的盲人推拿院的視角,講出來盲人小群體中的情感生活,最後只有失而復明的小馬得到了一丁點幸福。
從劇作的角度,這部電影竟然出奇的差。依仗著原著的格局、人物與生活細節,呈現出來的卻是不知所云的故事,甚至依舊有很多讓人覺得不自然的臺詞。像故事中的重要人物沙老闆,完全不曉得有什麼存在意義,開篇給的充足,所謂和別的盲人不同,所謂感受主流社會,在故事中都沒見到什麼體現。
而王大夫的故事不過是一段苦大仇深而已,其他硬揉進去的小角色亦然。雖然小馬,以及追求愛情的都紅倒是像在點名了表達,但是放到整個故事裡顯得過於單薄了。盲人們都在追求愛,卻不得,這和盲人,和推拿有什麼關係呢?
攝影當然是有點意思,還是一如既往的美感,但也難免讓人覺得越界。同理的還有旁白,絲毫不覺得是好設計,甚至覺得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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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鈺瀅小仙女哇
落掉的一顆星在於兩點質疑,一是擺脫不了的矯情,二是情節的急促展現。
畢飛宇的原小說是以人物為章節,每章聚焦一個人,從他/她的視角展開心理描繪。推拿院人物眾多,盲人按摩師是一群,健全人是一群。後者包括了煮飯阿姨和兩位前臺小妹。盲人裡的爭鬥是無聲的,他們必須很認真的用耳朵觀察,在心裡揣度。而健全人的矛盾是訴諸言語,公開化的。
按摩院是由沙復明和張宗琪合夥開的,所以合名為“沙宗琪”,小說後段也出現了兩人就按摩院歸屬權和領導權發生爭執,但這在電影中沒有被呈現。導演編劇幾乎攫取了小說中所有明顯的衝突戲,可偏偏沒有這場。這是一種傾向,將盲人形象,做的盡善盡美的傾向。這是清晰指向道德立場的做法,也是最為大眾心裡舒坦的做法。當然,這無疑削弱了他們性格中作為人本能的複雜一面。
小馬黑暗視角的呈現,是非常有趣的。他是最年輕,人物狀態變化最大也是最好看的一個。婁燁是最先持積極心態嘗試高畫質機拍攝的導演之一,我們能看到這部影片,比《春風沉醉的夜晚》和《浮城謎事》都更明亮而有細節,即使還是有無休止的落雨和陰鬱。小馬的主觀視角,攝影機拍攝的是一個粗糙的,失焦的,濃烈的,類似膠片的畫面質感,它不僅是模仿小馬眼睛所見,也是他心理渴求的視覺外化。這兩種攝影風格,光明和黑暗,白天與夜晚,其實並沒有分水嶺,之於盲人都是一樣的,但之於觀眾,有了強烈的代入感,和醒目的辨別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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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燁是如此的獨立、特別——推拿。
在走路時我又聽了幾次San Francisco,想到了為什麼突然如此喜歡婁燁,明明第一次看他的作品時不屑一顧,應該是:從我開始反感好萊塢式的敘事的糖果陷阱後,我卻又想有多久沒有因為一些直白的七情六慾所感動,我們常常因不對他人產生同情而自豪,因一角知識的浩瀚而鄙夷慾望和愛情,但婁燁的作品讓我熱烈盈眶,他的鏡頭就像飛行的鳥禽,隨意將一瞥擲向大街小巷,但時而也停立在電線上觀察著一些人在負重前行。
婁燁將視線對向盲人這個群體,按理說差別在於眼睛他卻將其重點投向耳朵,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光暈積蓄在眼皮上、縈繞在耳垂旁,感覺上的特殊以及敏感其實讓婁燁拍的更得心應手,只是說沒有那麼“隱忍”而顯得溫暖一些,不過還是以用分離、假裝的遺忘造就了遺憾。
我最喜歡的莫過於黃軒演的年輕人和愛慕他的都美以及妓女的故事,在恍惚的鏡頭下——浮燈掠影籠罩的店鋪街道夾雜著幸福和落寞。婁燁還用模糊、虛實交替、眩暈的晃動鏡頭追捕了年輕人發現自己能漸漸看見的過程,周圍環境的輪廓、光影和人們美好的臉龐讓小馬歡喜的奔跑,但隨後曖昧的影像讓我們感到如同夢境,小馬開燈關燈開燈關燈……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
站成永恆,沒有悲歡的姿勢。
一半在塵土裡安詳,一半在風裡飛揚,
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Sunny。”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隻鳥,
飛越永恆,沒有迷途的苦惱。
東方有火紅的希望,南方有溫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殘陽,向北喚醒芬芳。
婁燁還以堯十三的他媽的做結尾曲,也是十分的切當了。另外說我是真的喜歡店長唸的這首詩。
又想到一首我一直特別喜歡的歌——任何知道愛是什麼的人都會理解,如果能用到婁燁的作品中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