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世紀的明朝是什麼樣,看看《利馬竇中國札記》就知道了。我們可以摘取幾段來看一下:
中國所熟習的唯一較高深的哲理科學就是道德哲學,但在這方面他們由於引入了錯誤似乎非但沒有把事情弄明白,反倒弄糊塗了。他們沒有邏輯規則的概念,因而處理倫理學的某些教誡時毫不考慮這一課題各個分支相互的內在聯絡。在他們那裡,倫理學這門科學只是他們在理性之光的指引下所達到的一系列混亂的格言和推論。
這裡每個人都很清楚,凡有希望在哲學領域成名的,沒有人會願意費勁去鑽研數學或醫學。結果是幾乎沒有人獻身於研究數學或醫學,除非由於家務或才力平庸的阻撓而不能致力於那些被認為是更高階的研究。
北方各省還有一種常見的野蠻行徑,那就是閹割大批的男孩,這樣他們就可以給皇上做奴僕。要在皇宮裡當差這一點是必需的,乃至於皇上既沒有別人而且他也不要諮詢別人或和別人說話。幾乎全國的行政事務都操在這類半男半女的人的手中,單單在皇宮裡這類人的數目就達萬人之多。
華人把所有的外華人都看作沒有知識的野蠻人,並且就用這樣的詞句來稱呼他們。他們甚至不屑從外華人的書裡學習任何東西,因為他們相信只有他們自己才有真正的科學和知識。如果他們偶爾在他們的著述中有提到外華人的地方,他們也會把他們當作好像不容置疑地和森林與原野裡的野獸差不多。甚至他們表示外華人這個詞的書面詞彙業和用於野獸的一樣,他們難得給外華人一個比他們加之於野獸的更尊貴的名稱。
大臣們作威作福到這種地步,以至於簡直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自己的財產是安全的,人人都整天提心吊膽,唯恐受到誣告而被剝奪他所有的一切。正如這裡的人民十分迷信,所以他們也不大關心什麼真理,行事總是十分謹慎,難得信任任何人。
這個國家的船隻之多可以等於世界上其餘的全部加在一起。這種說法是正確的,如果我們只限於計算在淡水行駛的船隻。至於他們出海的船隻,數目卻很少,並且無論在數量或結構上都無法與我們的相比。
這裡生產的最好的紙也遠不如我們自己的許多產品。它不能在正反兩面都印刷或書寫,所以我們的一張紙就等於他們的兩張。此外,它很容易撕壞,不能耐久。
硝石這種東西相當多,但並不廣泛用於製備黑色火藥,因為華人並不精於使用槍炮,很少用於作戰。然而,硝石卻大量用於製造焰火,供群眾性娛樂或節日時燃放。……在焰火上面,他們似乎花多少錢也在所不惜。我在南京時曾目睹為了慶祝元月而舉行的焰火會,這是他們的盛大節日,在這一場合我估計他們消耗的火藥足夠維持一場相當規模的戰爭達數年之久。
我認為華人有一種天真的脾氣,一旦發現外國貨質量更好,就喜好外來的東西有甚於自己的東西。看來好像他們的驕傲是出於他們不知道有更好的東西以及他們發現自己遠遠優勝於他們四周的野蠻國家這一事實。
這個國家只有少數幾種測時的儀器,他們所有的這幾種都是用水或火來進行測量的。用水的儀器,樣子像是個巨大的水罐。用火操作的儀器則是用香灰來測時的……但是所有的這些都遠不如我們的儀器完美,常常出錯,測時不準確。至於日晷,他們知道它從赤道而得名,但還沒學會怎樣依照緯度的變化擺正日晷。
在《利馬竇書信集》裡,利馬竇是這樣評價明朝和明朝的軍隊:
中國的力量基於大量的城鎮,眾多的居民,而不是人民的勇氣。戶部登記的人數估計有六千多萬,官吏和窮的納不起稅的人除外。近來除了日本已不納貢之外,所有的鄰國都向中國皇帝納貢,由於這個緣故,華人認為自己處於世界的中心並鄙視其他的國家。
然而華人卻是可憐的戰士,從軍被是四種被人鄙視的身份之一。幾乎所有的軍士都犯過罪,他們被判終身為皇帝服役。他們只適合與盜賊作戰,總之,在我看來,世界上最難的事就是把華人稱為戰士。
對他們來說,逃跑並不可恥,他們甚至不知道什麼叫做侮辱。如果他們爭吵,就像女人一樣互相辱罵,相互抓扯頭髮。當他們扭打的不耐煩時,就又和原先一樣仍是朋友,既沒有受傷也沒有流血。而且,只有軍人是有武裝的,其他的人家連一把刀都不許有。總之,他們令人生畏,只是由於人多。
類似的記錄西班牙拉達教士的《出使福建記》也有,他說華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官員殘酷的虐待百姓,百姓不效忠他們的皇帝;拉達教士甚至提出“華人天性怯懦,充滿奴性,有弱者的狡猾而無強者的勇敢”;同時提出,日本人和南洋土著都比華人勇敢;他還說,4000-6000名武器裝備齊全,補給充足的西班牙戰士就可以征服中國;2000-3000人,就可以征服他們想要征服的省份。
所以,明朝就是這個德行。
十六世紀的明朝是什麼樣,看看《利馬竇中國札記》就知道了。我們可以摘取幾段來看一下:
中國所熟習的唯一較高深的哲理科學就是道德哲學,但在這方面他們由於引入了錯誤似乎非但沒有把事情弄明白,反倒弄糊塗了。他們沒有邏輯規則的概念,因而處理倫理學的某些教誡時毫不考慮這一課題各個分支相互的內在聯絡。在他們那裡,倫理學這門科學只是他們在理性之光的指引下所達到的一系列混亂的格言和推論。
這裡每個人都很清楚,凡有希望在哲學領域成名的,沒有人會願意費勁去鑽研數學或醫學。結果是幾乎沒有人獻身於研究數學或醫學,除非由於家務或才力平庸的阻撓而不能致力於那些被認為是更高階的研究。
北方各省還有一種常見的野蠻行徑,那就是閹割大批的男孩,這樣他們就可以給皇上做奴僕。要在皇宮裡當差這一點是必需的,乃至於皇上既沒有別人而且他也不要諮詢別人或和別人說話。幾乎全國的行政事務都操在這類半男半女的人的手中,單單在皇宮裡這類人的數目就達萬人之多。
華人把所有的外華人都看作沒有知識的野蠻人,並且就用這樣的詞句來稱呼他們。他們甚至不屑從外華人的書裡學習任何東西,因為他們相信只有他們自己才有真正的科學和知識。如果他們偶爾在他們的著述中有提到外華人的地方,他們也會把他們當作好像不容置疑地和森林與原野裡的野獸差不多。甚至他們表示外華人這個詞的書面詞彙業和用於野獸的一樣,他們難得給外華人一個比他們加之於野獸的更尊貴的名稱。
大臣們作威作福到這種地步,以至於簡直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自己的財產是安全的,人人都整天提心吊膽,唯恐受到誣告而被剝奪他所有的一切。正如這裡的人民十分迷信,所以他們也不大關心什麼真理,行事總是十分謹慎,難得信任任何人。
這個國家的船隻之多可以等於世界上其餘的全部加在一起。這種說法是正確的,如果我們只限於計算在淡水行駛的船隻。至於他們出海的船隻,數目卻很少,並且無論在數量或結構上都無法與我們的相比。
這裡生產的最好的紙也遠不如我們自己的許多產品。它不能在正反兩面都印刷或書寫,所以我們的一張紙就等於他們的兩張。此外,它很容易撕壞,不能耐久。
硝石這種東西相當多,但並不廣泛用於製備黑色火藥,因為華人並不精於使用槍炮,很少用於作戰。然而,硝石卻大量用於製造焰火,供群眾性娛樂或節日時燃放。……在焰火上面,他們似乎花多少錢也在所不惜。我在南京時曾目睹為了慶祝元月而舉行的焰火會,這是他們的盛大節日,在這一場合我估計他們消耗的火藥足夠維持一場相當規模的戰爭達數年之久。
我認為華人有一種天真的脾氣,一旦發現外國貨質量更好,就喜好外來的東西有甚於自己的東西。看來好像他們的驕傲是出於他們不知道有更好的東西以及他們發現自己遠遠優勝於他們四周的野蠻國家這一事實。
這個國家只有少數幾種測時的儀器,他們所有的這幾種都是用水或火來進行測量的。用水的儀器,樣子像是個巨大的水罐。用火操作的儀器則是用香灰來測時的……但是所有的這些都遠不如我們的儀器完美,常常出錯,測時不準確。至於日晷,他們知道它從赤道而得名,但還沒學會怎樣依照緯度的變化擺正日晷。
在《利馬竇書信集》裡,利馬竇是這樣評價明朝和明朝的軍隊:
中國的力量基於大量的城鎮,眾多的居民,而不是人民的勇氣。戶部登記的人數估計有六千多萬,官吏和窮的納不起稅的人除外。近來除了日本已不納貢之外,所有的鄰國都向中國皇帝納貢,由於這個緣故,華人認為自己處於世界的中心並鄙視其他的國家。
然而華人卻是可憐的戰士,從軍被是四種被人鄙視的身份之一。幾乎所有的軍士都犯過罪,他們被判終身為皇帝服役。他們只適合與盜賊作戰,總之,在我看來,世界上最難的事就是把華人稱為戰士。
對他們來說,逃跑並不可恥,他們甚至不知道什麼叫做侮辱。如果他們爭吵,就像女人一樣互相辱罵,相互抓扯頭髮。當他們扭打的不耐煩時,就又和原先一樣仍是朋友,既沒有受傷也沒有流血。而且,只有軍人是有武裝的,其他的人家連一把刀都不許有。總之,他們令人生畏,只是由於人多。
類似的記錄西班牙拉達教士的《出使福建記》也有,他說華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官員殘酷的虐待百姓,百姓不效忠他們的皇帝;拉達教士甚至提出“華人天性怯懦,充滿奴性,有弱者的狡猾而無強者的勇敢”;同時提出,日本人和南洋土著都比華人勇敢;他還說,4000-6000名武器裝備齊全,補給充足的西班牙戰士就可以征服中國;2000-3000人,就可以征服他們想要征服的省份。
所以,明朝就是這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