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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康小軍

    呦呦鹿鳴,荷葉浮萍。情趣盎然的詩句,把一向方正端莊的政老爺帶進了一個充滿童趣和天真的詩情畫境,心馳神往,所以高興得笑出聲來。不但賈政,眾多清客們也體會到詩中的樂趣,就像網聊女友說要穿越大半個銀河去睡你,別管她是蟲族女皇還是三體腦殘,總能讓人開心不是?

  • 2 # 潤楊的紅樓筆記

    賈寶玉有一個僕人是李嬤嬤的兒子叫李貴。他是一個情商非常高的人。

    寶玉的小廝茗煙等在學堂裡和金榮打架,賈瑞一籌莫展,控制不了局面。是李貴撥亂反正,順利平息了事件。

    因為寶玉不愛讀聖賢書,賈政經常責罵寶玉和他身邊的隨從。

    這日寶玉去上學向賈政辭行,賈政又發火了,後來兩個年老的請客攜了寶玉出去。

    賈政怒氣未消問:"跟寶玉的是誰?"

    只聽外面答應了兩聲,早進來三四個大漢,打千兒請安。 賈政看時,認得是寶玉的奶母之子,名喚李貴。因向他道:"……等我閒一閒,先揭了你的皮,再和那不長進的算帳!"嚇的李貴忙雙膝跪下,摘了帽子,碰頭有聲,連連答應"是",又回說:"哥兒已唸到第三本<<詩經>>,什麼`呦呦鹿鳴,荷葉浮萍",小的不敢撒謊。"說的滿座鬨然大笑起來。賈政也撐不住笑了。

    李貴讀的詩經原文應該是:“呦呦鹿鳴,食野之苹”。賈政等請客都是對文字精益求精的人,哪裡聽過如此的詩經,自然鬨堂大笑。

    那個時代的詩經是幾本,不得而知,但是我們知道的《詩經》只有一本,李貴說第三本《詩經》肯定是錯的,如果我們聽到也會笑的。

    不管李貴是真讀錯還是有意讀錯,反正李貴的話一出,賈政笑了,他便順利過關。

    說實話,賈政罵寶玉和威脅李貴要扒他的皮,都源於對寶玉的愛。

    打是親,罵是愛。賈政完美的詮釋了這句話。李貴十分清楚賈政的心思,他沒有替自己辯解也沒有替寶玉辯解,輕輕鬆鬆一句話,緩解了緊張的氣氛,讓自己、寶玉和賈政都有臺階下。

  • 3 # 文嘟嘟

    賈政作為寶玉的父親歷來被看作是嚴肅迂腐,封建衛道者的形象。原先以為他是一個如名字一般假正經的人,雖然滿口的仁義道德,卻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不過隨著年齡增長,對賈政的看法也有了一些轉變,甚至覺得他只是不善於表達感情,結局有些悲哀的父親。

    書中曾交代過:近日賈政年邁,名利大灰,然起初天性也是個詩酒放誕之人,因在子侄輩中,少不得規以正路。

    由此可知,賈政年輕時也是狂放不羈的人物,少不了像寶玉一樣有些精緻的淘氣。只是賈政的出身決定了他不能任性下去,自身肩負的責任,為了光宗耀祖,為了賈府的前途,那些天性才情在嚴肅古板的面孔之下被深深的掩藏,以至於兒子每次見到他都會害怕的發抖。

    賈政平常很少笑,偶爾的一次是在寶玉上學之前去給父親請安,賈政表現得是冷笑道:“你如果再提‘上學’兩個字,連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話,你竟頑你的去是正理,仔細站髒了我這地,靠髒了我的門!”第一次看到這段時覺得賈政是不是和寶玉有仇,兒子上學學習本來是好事,怎麼在他眼裡就覺得羞愧了。

    其實說出這樣的話也是賈政的無奈,對於寶玉的日常所作所為和性情他是知道的,不喜歡仕途經濟只知道遊離於裙釵之間,但是賈母偏偏又十分寵愛,作為父親他想好好教育一下孩子都不行,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表達恨鐵不成鋼之意。

    而賈政雖然嘴上訓斥,實際上還是很關心兒子的學業情況的,緊接著就把跟著寶玉的書童叫來了解情況。“你們成日家跟他上學,他到底唸了些什麼書!倒唸了些流言混語在肚子裡,學了些精緻的淘氣。等我閒一閒,先揭了你的皮,再和那不長進的算帳!”

    那李貴忙磕頭回道:“哥兒己唸到第三本《詩經》,什麼‘呦呦鹿鳴,荷葉浮萍’,小的不敢撒謊。”

    說的滿座鬨然大笑起來,賈政也撐不住笑了。賈政對《詩經》太熟悉了,聽了李貴那“音譯”過來的詩句,忍俊不禁,啞然失笑。

    賈政為什麼會啞然失笑,對於李貴的回覆只要是任何熟讀詩經的人都會覺得好笑,因為他念錯了詩句。賈政平時不管俗務只喜歡同一些清客吟詩作賦,探討學問。在他們這些高雅的文化人看來李貴的‘呦呦鹿鳴,荷葉浮萍’自然荒唐可笑。

    這一笑讓屋內原本緊張的氣氛變得相對輕鬆也讓我們對賈政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觀,他原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討人厭,賈政有自己的小傲嬌,別看平時板著一副嚴肅的面孔,實際也是性情中人。

    日常他對寶玉不是板著一副冰冷的面孔就是一頓訓斥,其實也很容易理解,愛之深,責之切。賈珠去世後,寶玉成了他唯一的嫡子,也是將兒子當作賈府未來的接班人來培養,雖然在我們看來他對待兒子嚴厲苛責,會扼殺孩子的天性和自由,但是寶玉的身份決定了他只能走父母安排的道路,承擔起自己的家族使命。要不然他將來怎麼能安身立命,維持生計。

    賈政不僅會笑還會講笑話,中秋家宴上說的笑話雖然蹩腳,但是和他一貫的形象也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為博大家一笑,能夠放下身份說一個市井笑話,倒是顯得有些憨態可掬。這樣的放飛自我,又何嘗不是他看重親情呢?

    總的來說賈政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迂腐呆板,是封建的衛道士。在那個時代看來他是標準的儒雅君子風範,雖然總是板著面孔,對孩子的教育嚴厲了些,但不能否認他對母親的孝順,對孩子的疼愛。

  • 4 # 大先生的故紙堆

    這一回書說的是,秦鍾要和寶玉一起上學,寶玉很開心,早早地就打點好一切要上學去。上學前,自然要先和老太太、父親請安辭行。

    賈政是傳統的學究嚴父形象,每次對兒子的教育都是打擊訓斥為主,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一聽到上學先冷笑一聲“你如果再提`上學’兩個字,連我也羞死了。依我的話,你竟頑你的去是正理.仔細站髒了我這地,靠髒了我的門!” 他對兒子的教育一向是,沒批評就算表揚,批評得不重算是正常現象。這次儘管言辭難聽,但對寶玉來說是司空見慣。

    賈政為何發笑呢?笑點在伺候寶玉上學的隨從李貴身上。寶玉出去後,賈政叫隨從問話,問他日常讀書的情況,話說的也很重,“你們成日家跟他上學,他到底唸了些什麼書!”隨後就說,自己閒了要和隨從算賬,“揭你的皮”!幾句話說完,李貴站立不住,摘帽磕頭,說:“哥兒已唸到第三本《詩經》,什麼`呦呦鹿鳴,荷葉浮萍’,小的不敢撒謊。” 原句是“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李貴順嘴說錯了。隨從出身低,讀書少,他們的任務是隨時候命,只是偶爾在學堂門口停到一兩句書,聽的未必真切,李貴這幾句話既真誠又慌亂,在每日研究古書文字的學究那裡,絕對算個不小的笑點。於是滿屋子清客門人都笑了,連賈政也笑了。

    儘管這次的問話是賈政臨時起意,但是如果隨從回答的過細或過粗都不會有好的結果,只會在政老那裡徒增寶玉不讀書的壞印象,這次李貴的回答,完美過關了。

  • 5 # 屏山品紅樓

    這一情節發生在《紅樓夢》第九回,寶玉一早去給賈政請安,回說上學去,賈政冷笑道:

    “你們成日家跟他上學,他到底唸了些什麼書!倒唸了些流言混語在肚子裡,學了些精緻的淘氣。等我閒一閒,先揭了你的皮,再和那不長進的算帳!”

    嚇的李貴磕頭回道:

    “那怕再念三十本《詩經》,也都是掩耳偷鈴,哄人而已。你去請學裡太爺的安,就說我說了:‘什麼詩經古文,一概不用虛應故事,只是先把《四書》一氣講明背熟,是最要緊的。’”

    賈政竟然也是會笑的,而且還撐不住!屏山讀此段的第一反應是多個版本對照看,沒錯,都一樣的讓賈政笑了,這才放了心。要知道,一提起寶玉唸書,賈政不是棍棒就是喝斥,這一笑不要緊,賈政在屏山心中形象立馬改觀,他也還是一個正常的父親嘛!

    屏山分析賈政之所以笑,應該有兩個因素:

    一是《詩經》做為《五經》之一,雖在八股取仕上用處不大,但其格調高雅,獨具藝術魅力,歷來為文人士大夫推崇。

    賈政也不例外,聽到兒子讀到第三本《詩經》,會心一笑是一個正常父親的正常表現。

    二是李貴嘴上說著不敢撒謊,實際上他“撒慌”了,因為他念錯了,應該是“呦呦鹿鳴,食野之萍。”

    不管他是故意念錯的,還是本就一知半解,這一錯就給了主子和清客們臺階和麵子,也符合他奴才下人的身份,更關鍵的是氣氛一下變得友好和平起來,要是他念:“呦呦鹿鳴,食野之萍。我有嘉賓,鼓瑟吹笙。”這可讓賈政如何教訓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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