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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6170702873006

    這種“清言”在當時很流行,特別是統治階級和有文化的人,更視之為高雅之事,風流之舉。

    他們在一起討論爭辯,各抒歧異,擺觀點,援理據,以駁倒他人為能事。由於上流社會的普遍參與,“清談”成為時尚。“清談”的方式,絕大多數屬於口談。而就口談而言,又有幾種方式。一是兩人對談,即所謂主客對答。一個人對某一個問題提出自己的看法,謂之“主”;提出不同見解和質疑者,謂之“客”。主客互相質疑對答,往返難休,這是“清談”的主要形式。二是一主多客或一客多主。不過主客雙方都以一人為主,其餘者可以插言。三是“自為主客”。當別人對問題都無高見可抒時,某人可以就此問題自己設疑,自己解答,以發表他的高超的見解。有一次,大家爭論一個問題,最後都窮於詞理,當時宰相謝安,“自敘其意,作萬餘語”,侃侃而談,見解獨特。說完以後,肅然自得,四座沒有不佩服的。當時,人們把共聚“清談”當作抒發情懷的良機,許多名流閒士都熱衷於此事。但其目的不是論政,不過是官吏、文人為了消遣和顯示自己清高不談俗事而已。《蘭亭序》中說“永和九年,……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修禊”原是三月初三沐浴除垢,嬉水採蘭,祓穢祈祥的活動,而“群賢畢至,少長鹹集”,很顯然不止是一般的“修禊”;而是東晉士族文人的一次大規模清談盛會。“清談”是辯論演講,它和現代演講的共同點是,要求有新異的觀點,要“見人之所未見,言人之所未言,探求義理之精微而達於妙處”。如步入後塵,拾人牙慧,無新穎觀點,就會令人煩躁厭聽。孫盛到殷浩家去“清談”,直到廢寢忘食,不願離去,假如他們談的全是老一套,是不會互相吸引到這種地步的。一場好的“清談”,固然要求理論觀點標新立異,同時還必須有高超的語言技巧來表達觀點。有一次,劉惔到王蒙家“清談”,劉走後,王蒙的兒子問其父:“你和劉惔誰勝了?”王蒙說:“韻音令辭不如我,往輒破的勝我。”韻音令辭是語言優美動聽,“往輒破的”是說理論上一發即中。前者包括聲調抑揚頓挫,和暢悅耳和詞語準確犀利,精當有力,是講“清談”的形式;後者說的是清談的內容。由此可見,王蒙是把“清談”的內容和形式並列起來看待的。“清談”中,氣氛一般很隨便,在激動的時候,往往助以手勢,身體擺動,甚至起舞,引吭;談到酣醉地步時,便無所顧忌了,口出粗言也是有的。“清談”也有詭辯者。當然,詭辯者需有敏捷的思維和善辯的口才。王苟子和許洵辯論,王苟子不得勝,而反過來,“許復執王理,王執許理”(實為交換命題),王苟子還是告敗。可見許洵的詭辯何其機巧。“清談”是適應當時封建士大夫階層的需要,承襲東漢清議的風氣,就一些玄學問題析理問難,反覆辯論而發展起來的。王弼、何晏等玄學家是著名的代表人物、清談既是從玄學發展而來,必尚虛無之論,後人對它的意義,一語道破:“虛無之談,尚其華藻,此無異於春蛙秋蟬,聒耳而已。” “請談”作為一種歷史文化現象,它所對應的政治現象是魏晉士族制度及封建等級特權;它所對應的經濟基礎是漢末以來的豪強地主經濟和士族莊園經濟。隨著士族制度的崩潰和士族政治經濟特權的喪失,必然走向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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