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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大西瓜看動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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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湫湫動漫
1.鼬顏值高,在二次元中,顏值夠好再加上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理由,再設計個悲情的背景,大多傻子就會忽視他殺爹殺媽的事實。(按中國傳統的觀念,無論有任何理由,殺害父母都是不可原諒的)
2.鼬作為案本的化身,被案本無腦塑造成聖人一樣的角色,容易圈粉。
3.鼬永遠都很淡定。這貨會的牛逼招數有很多,尤其是幻術,簡直是幻天幻地幻對手,這貨秒大蛇丸,秒迪達拉,秒飛段,從來沒正眼看過鬼鮫,淡定的逃出自來也的機關,放水被佐助殺,穢土後冷靜應對穢土佩恩和兜。不管對手是誰,從來沒見鼬慌張過。淡定的男人,很容易讓人起敬仰之心,也更容易讓人感受到隱藏的實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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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鄧鄧家的小黃豆
鼬的做法是理性的抉擇,如果不團滅宇智波,戰爭的爆發會導致更多人死亡。這可參考三體裡面的人物,你是支援如程心般以滿足自身道德情感需求的人,還是支援如羅輯、維德般以大義為首要考慮的人。這兩種觀點和方式自古以來就爭論不休。鼬的做法當然會獲得很多人的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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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紫氣東來2
殺一百能救一百萬,你選哪個?連長門,帶土,斑為了邪惡的目的殺人都能有人喜歡,難道鼬神為了正義而殺人就不能喜歡?什麼邏輯?難道這個世界都是壞人當道了?我還是那句話,討厭鼬神的都是心術不正,心理陰暗,是非不分,素質低下的文盲,地痞,流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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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卡密動漫
殺人,在火影忍者裡從來就不是是否正義的衡量標準。即使是在現實,也有“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萬九,即為雄中雄”的說法。古白起不也是以殺成名,成就一代“殺神”偉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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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天寶縱橫
大義滅親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人做不到的事情他人做到了基本都會佩服的。兼且實力強大讓人敬畏還有深愛著兄弟和這個世界,是黑暗中守護和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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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雨淋動漫
所以火影忍者中不會因為殺人多就被人討厭,角都跟飛段弄死了阿斯瑪就讓恨的牙癢癢,關鍵得看立場啊,站在主角這邊就會被人喜歡,站在主角對面,就會被人討厭。
而且宇智波鼬殺族人是為了大義,為了平息戰爭,如果宇智波鼬不動手,木葉發生戰亂,會有更多的人流離失所,死傷無數,所以宇智波鼬雖然殺了很多人,但是不算是壞事,是為了讓更多的人活下去。為了其他人活在光明當中,自己一個人在黑暗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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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天使在夜裡微笑
對於一般中的動漫反派角色,人氣居高不下無非有這幾個原因:
1 顏值高
2 和觀眾的距離
3 設定特別無法用現實的標準評價
4 “惡”純粹
5 實力強大,心狠手辣不拖泥帶水(話多的都死了)
6 氣場大,有一定的氣質
讓我們看看鼬吧,顏值高,實力強大,被他一雙萬花筒迷的不要不要的。和卡卡西對戰的時候,展示了他的冷酷氣場。
題主說鼬殺了很多人,應該指的是滅族事情。讓我們看看事情的起因吧!
你是沐浴著Sunny的木之葉,而我是埋在黑暗中的根。其實這句話也挺適合鼬的。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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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JM微笑
首先,鼬殺人是很正常的,你看那幾個人物手上沒有幾條人命?
其次,鼬的大局觀很強,視角跳出種族之外,可以為了木葉摧毀了自己的家族。
再者,鼬十分疼愛他的弟弟,給人的不是一個冷血殺手,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還有,鼬的經歷和所揹負的一切令人同情,他還年輕,為了自己的弟弟付出了太多。
最後就是因為鼬一直保持著一定的神祕感,第一次出場就秒掉了前期設定很強的卡卡西,後期也營造了很好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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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血羽劍客說動漫
身為忍者,還是一個暗部,殺人不是很正常嗎?鼬最讓人說的應該是他為了木葉滅了宇智波一族。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長的帥!顏值就是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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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這個角色讓我思考了很久,現在把想法整理成文字。
我長久以來不想動筆,因為工程量太過巨大,原因在於:對鼬以及《疾風傳》中任何一位重要人物的合理評價都建基在對疾風傳主旨的正確理解之上。
AB的腦洞有限,在他創造的世界裡,其實人只有那麼幾類,包括彌彥長門小南,自來也大蛇丸綱手,這種鐵三角的模式裡面,總有一個類似鳴人的Sunny正義為同伴義無反顧在整個隊伍裡起了精神領袖作用的人物——AB腦洞只夠描寫這幾類人,他理想中的救世主應該是這樣的人。我很贊同“在他創造的世界裡,其實人只有那麼幾類”這句話,但要強調,我並不認為這是因為“AB的腦洞有限”。之所以《疾風傳》中重要人物的人物性格會有一定程度的重複,是因為所有這些人物創作都服務於對同一個問題的思考:通過這種重複,AB在不斷強化和深化《疾風傳》對這一問題的探討。
如果將《疾風傳》與第一部進行對比,上面這點應該會更清晰的顯示出來。大多數讀者應該都能直觀地體會到,《疾風傳》更像是一部在一以貫之的思考的引領之下開展出來的作品;而第一部則更貼近於“熱血漫畫”這一範疇,成為火影的夢想、永不放手的羈絆,這些並不是什麼思考,只是一些用來填充漫畫的主旨和情感。
因此,要解釋鼬這個人物,我必須說清楚(1)《疾風傳》究竟在探討什麼問題,(2)鼬這個人物作為一種答案,相較於作為其他答案的其他人物,處於怎樣的位置。
《疾風傳》作為第一部的延續這一事實增加了我們回答第一個問題的難度。我在看《疾風傳》時的一個直覺是,儘管漫畫的主題已經改變了(相較第一部),但為了與第一部的主題銜接,AB時常不得不用第一部的“術語”來講《疾風傳》的道理。譬如說,鼬神嘴遁太子的經典一幕:
我想,細心些的讀者看到這裡都會有些異樣的感受:鼬神所談論的話題從表面上看的確就是第一部的話題,但並不是特別好理解。尤其是:鳴人怎麼就有危險變得跟斑(帶土)一樣?其實,我們在此處所體會到的理解上的困難就是由“舊瓶裝新酒”所造成的。AB試圖從《疾風傳》的主題出發賦予第一部的話題以更深刻的意涵,但這樣做的代價就是難為我們這些讀者,我們得悟出他到底想說什麼。
《疾風傳》的主題一種流行的說法是,《疾風傳》的主題是戰爭與和平。這個說法儘管不算全錯,但終究太過膚淺(呵呵,不要以為套上“戰爭”、“和平”這種誰都能講的“大詞”就能唬住人),而且也沒說清楚:就算主題是戰爭與和平,但要探討哪一方面?難道要講怎麼打仗?
我自己思考後的結論是,《疾風傳》所探討的問題是:人究竟應當以怎樣的態度對待這個既存的世界。而這一問題的答案又取決於人對既存世界的認識: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啊?
我知道,我丟擲的這兩個問題太過空洞抽象。接下里,我會做更細緻的解釋。
兩類人如我在開篇所言,我很贊同“在他創造的世界裡,其實人只有那麼幾類”,或者說,只有三類。這裡我們先說前兩類,因為第三類就是鼬。要理解AB設定鼬這個人物的價值,就要先理解這前兩類人。
第一類,“因陀羅一脈”:斑爺、長門、帶土、佐助。
第二類,“阿修羅一脈”:柱間、自來也、水門、太子。
因陀羅一脈我們先說因陀羅一脈。說清楚因陀羅一脈後,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阿修羅一脈就是其反面。
因陀羅一脈的人有兩個性格特質。
第一個特點是:有一顆敏感地體會世間苦難的心靈。
第二個特點是:極端傲慢。
我們先說第一點。因陀羅一脈的四人都經歷過人生中的一次“醒悟”:於斑而言,是弟弟泉奈之死(619畫柱間對佐助說:“斑對弟弟的執著,一定超過你的哥哥吧。”);於長門而言,是彌彥之死;於帶土而言,是琳之死;於佐助而言,是意識到哥哥被木葉逼死。(佐助是個比較複雜的個例,畢竟是在第一部就出現的人物,我覺得AB是經過比較長的劇情調整後才將其納入了《疾風傳》的思路。我個人不認為滅族事件是佐助墮落的誘因,畢竟得知鼬的真相之前的他也只是為了殺鼬而去追求力量,但對木葉村乃至整個忍者世界都沒什麼敵意;是在被帶土“劇透”後整個人才開始墮落,行事趨向極端的。)
這就是長門口中所謂的失去珍視之人的痛苦。但要知道,這並不是簡單的喪親、喪友之痛,而是由喪親、喪友所引發的對世間苦難的體會:是啊,原來,在這個世界上,心愛者會死於非命,理想會被現實碾碎,高尚者會為了螻蟻枉送性命,而且,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這樣的事情註定每天都在重演。因此,醒悟之後,世界在因陀羅一脈者的眼中就成這樣了:
這畫面太悽美了……
所以,請以後不要再說什麼“帶土衝冠一怒為紅顏了”。這種形容實在是一種侮辱。(就好像一個人丟了一塊重要之人送的手錶所以感到很不愉快,結果你非說他是心疼那點錢。)
我相信,AB對這種傷痛是有所理解的。朋友,你們不覺得,AB畫筆下的世界總是帶著些許淒涼嗎:
雨之國淅淅瀝瀝的雨水,像是上蒼的嗚咽。
出於這種理解,AB在《疾風傳》中,沒有武斷地將哪個Boss徹底打為反派(可能除了最後的輝夜之外),而是通過細膩地刻畫他們的生命歷程,向讀者剖析他們的人生是怎樣一步步行至此處的。(可惜這樣用心的工作就被沙雕網友用“洗白”一詞概括了。)而且,如果我接下來的分析得當的話,因陀羅一脈的人也並非錯在有這樣一顆敏感地體會苦難心,恰恰相反,在AB看來,這種敏感的心靈是可貴的,因為難以忍受的苦難的確是現世的一部分,認識到這些苦難的存在是成熟的一種標誌。
因陀羅一脈的問題出在第二點:極端傲慢。
斑爺把五影稱作小孩,將尾獸稱為一群畜生。
佩恩以神自居。
帶土在四代面前公然嘲笑火影這一名號。(關於是否追求“火影”這一名號的象徵意味,我接下來會解釋。)
二柱子呢,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在卡卡西面前從來都是一副“就憑你也配當我老師”的表情,出師之後就瘋狂羞辱卡卡西……冒牌寫輪眼……
一個人越是傲慢,就越容易無視除自身之外其他事物存在的價值或是合理性,越容易產生一種同自己相比整個世界都很無聊可笑的感覺。穢土鼬神之所以要嘴遁鳴人,正是因為在鳴人身上察覺到了這種傲慢的苗頭:今天的你自詡為救世主、覺得隊友無用所以想要一個人去揹負一切,明天的你是不是就會開始覺得那些人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進而根本不值得你去守護了?後天的你是不是就會覺得那群渣渣不但沒用還總搗亂,所以乾脆抹殺掉比較好。Okay,新的佩恩就此誕生。
To sum up,對世界的悲觀態度,以及無法理解既有的世界秩序的心態,這兩點結合起來,造就了因陀羅一脈的特色人生道路。針對我們提出的那兩個問題,因陀羅一脈的人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這是一個悲慘又無聊可笑的忍者世界。現世即地獄。
所以我們該怎麼對待這個世界?
我們要廢止現世,再造一個新世界。
所以,斑爺要無限月讀。
所以,長門要讓世界畏縮於尾獸兵器之下。
所以,真誠地熱愛著生活的天真爛漫傻不拉幾的帶土一夜之間就可以變身月之眼計劃的執行者。
所以,二柱子想要以黑暗的手段來一次徹底的革命。
阿修羅一脈簡言之,阿修羅一脈就是因陀羅一脈的反面。
首當其衝:對世間的苦難缺乏感知。
就這一點而言,我們的太子絕對是很好的例證,每次鳴人試圖向佐助證明“我跟你是經歷過相同苦難的同伴,所以我可以理解你”,試圖跟佐助比慘的時候,就拿自己小時候被大家孤立說事(對,就是那個自己坐在一個鞦韆上在人群之外偷偷哭泣的畫面)。然而,這跟因陀羅們感受到的苦難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事兒好嗎!正是因為缺乏對世間苦難的感知,才會被鼬神吐槽“太天真了”,才會在得知自來也戰死後也沒有太多成長(武力上當然成長了,心理上還是個孩子),才會被佩恩插在地上直接問懵逼,才會在雛田瀕死時差點迷失自我。也就是在經歷過這一切之後,鳴人在苦難這一方面才有了與佐助對話的資本。此前面對佐助時的表現,比侯亮平在孤鷹嶺給祁同偉上政治課好不了多少。
跟鳴人比起來,自來也跟四代還是清醒一些,主要體現在他們對忍者世界的殘酷有清醒的認識。
但不清醒的地方在於,還是低估了這種苦難。這反映在,兩人都認為“人與人相互理解的時代終將到來”,還把這種不著調的理想託付給了鳴人,但又承認,他們也不知道路在何方。
四代如是說
針對自來也和四代,佩恩諷刺鳴人的那句話同樣適用:“得不出答案的你,放棄吧。”
無論是鳴人、四代還是自來也,他們所能做的最好的,無非是至死不渝,自己做不到的,又堅信後人可以做到……可是,何以這種堅持就不是一種愚蠢呢?何以這種堅持只不過是因為“你的痛苦在他人之下呢”。當目之所及不及世間真正的苦痛,此時,你那看似崇高的理想何嘗不是一種廉價貨色?你指望著一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好友死於非命者還去相信“人與人相互理解的時代終將到來”?對叵測的人心報以這般期許何以不是一種幼稚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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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一大段說明為何長門不該被鳴人說服的文字,不感興趣的讀者可以直接跳至講阿修羅一脈優點的段落。)
正因為長門有這種認識,他會被鳴人說服才顯得不可思議。先說明一下,大家分析這場交鋒時不要去看動畫。漫畫裡鳴人引用完自來也的小說後長門就被打動了,動畫裡又硬生生填塞了一段長門質問鳴人何以確信在未來的道路上不會變心的段落,這一段完全走偏了:鳴人與長門的交鋒點根本不在於這一信念的踐行是否太過困難,而是這一信念是否值得秉持。(我此前的分析就是被動畫裡的這一段帶偏了。)我們來複盤一下在鳴人與長門的對話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從長門講述完自己的故事後質問鳴人的答案開始:
鳴人表示能夠理解他們的所作所為,但即便如此,依然無法不痛恨他們。2. 但是,因為自來也將人與人相互理解的信念託付給了鳴人,所以鳴人表示自己絕不會在此動武;也就是說,儘管我依然痛恨你們,但為了不辜負自來也對我的期望,我要寬恕你們。這裡表達得很清楚了,對鳴人來說,堅持自來也信念的最主要原因就在於,這是自來也託付給他的信念,而一個人應當守護自己珍視之人的信念。傳承自己珍視之人的信念是火影中經常出現的一個主題:卡卡西從帶土那裡繼承到對同伴的珍視,佐助從鼬那裡繼承到守護這個既存世界的心願。
3. 長門的回覆:可以,你願意繼承他的信念是你的事。可你能給我一個讓我也繼承的理由嗎?畢竟:“我在現實的事實中存活,知曉過去,感應未來,從而知道這就是歷史,
我被迫理解到這一點。”更簡單的說,我長門之所以不願再繼承自來也的信念,就是因為現實生活中的苦難讓我認識到,他的信念根本就是幼稚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和平。
分析到這裡,先總結一下。鳴人堅持的原因是為了傳承自來也的信念;長門放棄的原因是因為這個信念根本不切實際。
4. 接下來就是讓人頭疼的邏輯斷裂點了,估計AB也不知道該怎麼曉之以理了,於是就只能讓鳴人對長門動之以情了。鳴人掏出自來也的小說,引用了自來也小說中的一句話:“如果和平真的存在,那就由我來達成它。”並且,還告訴長門,這部小說的主角就叫“鳴人”。這兩個資訊的確會有很大的煽情作用,因為:
(1)那句話其實是長門小時候說的,自來也用到了小說裡面。因此,提及這句話至少會讓長門想起自己的初心。
(2)鳴人告訴長門這部小說的主角叫“鳴人”,也就是在暗示長門,自來也將自己的信念以及你的初心都託付給了我,因此,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你初心的傳承者啊!
(不得不感嘆鳴人的修辭術!)
但是,這兩點顯然在說理上是沒有任何用的。長門與鳴人的齟齬在於,鳴人秉持的是長門的初心,但長門認為自己的初心錯了。能讓長門想起自己的初心並不代表能為他的初心翻案,而長門既然不認同自己的初心,自然也就不會認同現在的鳴人。
5. 所以,我們看到,在上述動之以情的過程完結後,鳴人的說理其實是沒有任何進展的:他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堅持的理由(下圖中間一欄左邊),也就是在步驟2中所表達的:因為自來也將“鳴人”這個名字(象徵著自來也的信念)託付給了我,所以我要守護它。然後就告訴長門:相信我吧。也就是說,相信我會給忍界帶來永久的和平吧,相信這樣的和平是存在的吧。然後長門就動搖了……
所以說,整個說服過程的不合理之處就在於,長門需要的是一個相信的理由,可鳴人給出的理由沒有任何說服力。首先,鳴人認為,我們作為自來也的弟子,應該守護自來也的信念;然而這一點是說不通的,如果自來也的信念是錯的,我們為什麼要堅持?畢竟,我們又不是白、君麻呂這種需要找尋自己存在意義的人。其次,鳴人說,Just do it——別思考了,相信就對了,理性上想不通,就當宗教來信仰吧。
是故,真要儘量合理地解釋長門為什麼會動搖的話,只能說他是被動之以情了。但又很難想象那個可以二話不說把自來也插在地上的人還有被動之以情的空間。倘若岸本能像刻畫摘掉面具的帶土那樣去逐步刻畫長門的心理變化,整個說服過程應該會變得可信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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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羅一脈的優點在於:能夠理解既存世界秩序的價值所在。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阿修羅一脈的四個男人中,有三個都是火影,剩下的自來也也曾以成為火影為自己的志向。我們知道,“成為火影”是第一部中的一個口號,代表著主角鳴人的夢想,但是到了《疾風傳》中,這個夢想有了更深刻的意涵。
我們先考慮一下,因陀羅一脈的人們會有這個夢想嗎?當然不會。為什麼?因為他們連既存的整個世界的秩序都想顛覆掉,怎麼可能還想成為維護這個世界秩序的諸頭目之一?
所以說,一個人想成為火影是因為這個人認可“火影”名號的價值,而認可該名號價值的前提是認識到木葉忍者村的價值,而這又意味著承認既存的整個忍者世界秩序的合理性:忍術、忍者、忍者村儘管是戰爭的源頭和劊子手,儘管將活生生的人逼迫為冷血的工具,但忍術、忍者們依然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世界的安定,忍者村依然是人們的家園,因此,是值得守護的東西。
此外,“尋求他人的認可”這一第一部的重要主題在第二部中也具有相同的象徵意義。願意尋求他人認可的前提自然是認為他人是有價值的。龍傲天般的斑爺頂多“願稱你為最強”,這句話雖然表面上是在誇獎別人,但本質上卻是在炫耀自己,他在強調,我自己才是那個衡量價值的準繩;至於別人怎麼評價他,他才不會在意,因為一個人當然不會尋求在自己看來沒有價值的人的認可。
總結:對世界過於樂觀的態度,加上對既存世界秩序的認可,就構成了阿修羅一脈的男人們的精神核心。針對我們提出的那兩個問題,他們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這是一個很有希望且整體上運作良好的忍者世界。
所以我們該怎麼對待這個世界?
我們應走在前人鋪就的康莊大道上,為“人與人相互理解的時代”而奮鬥。
在開始談論鼬之前,需要說明一下,這兩類人至少在AB看來都並不完美。因陀羅一脈的人過於傲慢,因此看不到現世的價值;阿修羅一脈的人過於天真,對現世抱有不切實際的期許。佐助與鳴人作為兩家的代表,其成熟的標誌,就在於開始去反思自身性格特質中的那一點不足:對佐助來說,這發生在鼬神羽化登仙之後,他開始想要明白,為何哥哥想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守護在他眼中如此可惡的木葉村,進而願意去聆聽四位穢土火影的教導;對鳴人而言,這發生在不僅武力上打不過佩恩,思想上也被全面碾壓之時,可以說,佩恩的所作所為和言說,才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可以與佐助比肩的痛楚。(儘管處於政治正確的原因,鳴人此後還是那個願意相信“人與人相互理解的時代終將到來”的鳴人,不過還算成熟了一些。)
第三類人:一打七(終於寫到鼬了,我已經快累死了)在這兩類人的襯托之下,我們就可以理解鼬這個人物的價值:作為AB的親兒子,的確被賦予了最接近完美的人格特質。
其實,鼬從骨子裡講也是個純正的因陀羅爺們。對世間苦難的感知就不用我贅述了,這一點《鼬真傳》的那幾集動畫表現得不錯,小小年紀見識過戰爭後因為體會到生命的脆弱和無意義感便有了輕生的念頭(而且還踐行了,多虧烏鴉來得及時,手裡劍質量也不錯)。
至於傲慢,就提一點,鼬喜歡騙人,不僅騙敵人,也騙親人,騙佐助,騙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鼬真傳》中有一個情節處理的不錯。鼬在小時候就因為同伴之死而開了寫輪眼,回家後爸爸卻說了一堆什麼寫輪眼威力巨大、為你驕傲、以後加油的話,沒有對這對以人命為代價開的寫輪眼抱有絲毫遺憾。
也就是說,此時的鼬已經開始騙人了。為什麼要騙人?這可絕不是為了討好父親。討好父母的孩子至少是喜歡父母的吧,會享受父母的寵愛的吧,可根據後來鼬跟止水的對話可知,此時的他根本不願意在家裡呆。所以,更靠譜的解釋就是,他已經有些瞧不上這個父親了,已不期望能與這個氣量狹窄的父親有任何交流了,如果不願與父母吵架的話,也只能以笑臉相迎了,頗有種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感覺。在《鼬真傳》裡,你會發現,少年時期的鼬也就只有在止水面前才會展露出自己的情緒,才會表現的不那麼像是個百依百順的乖孩子。在這副乖巧的面孔之下,掩藏起來的,其實就是不指望其他族人能夠理解的自己對宇智波一族的不滿。
如果說斑爺是狂傲的話,鼬就真的是高冷。
所以說,鼬喜歡欺騙他人的原因,正如他復生後對自己的評價,就是“自以為得到了一切,自以為無所不能……變得再也不相信他人的力量。”甚至不相信他人能理解自己的想法。這種自以為是,就是所謂的“自欺”。
然而,鼬的特殊之處就在於,在極端的自負之外,AB同時還賦予了他極強的自知。這一點性格特質在他復生之後得到了大量的刻畫,但即便是在生前也有所體現。還記得鼬的這條名言嗎?出現在221話與小佐助的對話當中:
人一旦有了力量,想不變得孤傲都難。縱使你的初衷只是追求出色,亦會如此。能說出這樣的話,就代表著一直以來都對自身的的自負以及這種自負的危險有著極為清醒的認識。你能指望斑爺、帶土、長門、佐助說出這種話?而正因為這種自知的存在,他才能說出這另一句名言:
不管村子有多麼黑暗,我永遠都是木葉的宇智波鼬。對木葉的忠誠,就是他為自身的自負所劃定的一條界線。而且,這絕不是他復生後的才有的覺悟。要知道,儘管他已對無聊的宇智波一族感到絕望,卻依然心甘情願地跪伏在三代火影與團藏面前:自負能讓他作出滅族這種事情,卻不會讓他像因陀羅一脈的其他人那樣去否定木葉村的權威乃至整個忍者世界的價值。也正是在這一點上,他作為因陀羅一脈的男人,難能可貴地在一定程度上體現出了阿修羅一脈的優點:認識到既存秩序的價值與合理性。但同時,他又不同於阿修羅一脈的所有人,他眼中世界的底色依舊是悲涼的,深知苦難不會終結,因此不會去期盼什麼“人與人相互理解的時代終將到來”。(回想一下,《疾風傳》的幾個正面人物中,似乎也就只有鼬從沒談論過這個崇高的理想,連卡卡西都對“身體被掏空”的帶土講過,他相信鳴人或許能成功。)
所以,別再說什麼鼬只是個被團藏玩弄的團團轉的犧牲品了。滅族這個事情,儘管團藏可能算是個誘因,但歸根結底,這是鼬自己的選擇,因為他的戰線與木葉高層是一致的。他的錯誤,並不在於服從於木葉高層,要知道,這分明就是他的使命所在,若是殺了團藏,幹翻三代,領著族人鬧革命,那他跟斑有什麼區別?他的錯誤在於,如他自己所言,“要是我能從一開始就正視你,和你站在同等的位置上探討真相……”,他早早就理解了村子存在的價值,卻因為自負而沒能看清一族以及家庭存在的價值,於是,就像阿修羅一脈的人都草菅人命那樣,他也輕易抹殺了一族和家人的存在。
貿然滅族這件事,鼬毫無疑問做錯了。AB從來沒有想在這一點上徹底洗白鼬,所以才讓他在復生後進行了大量的懺悔。是故,我們無需再糾結於滅族是對是錯這個問題。但倘若僅僅因為滅族事件就全然否定這個角色,甚至隨意侮辱,就太對不起AB耗費的心血了。同情地理解滅族事件的重要思路就是,將這件事與斑爺、帶土的月之眼計劃、長門的尾獸兵器、二柱子的黑暗革命視為有相同成因、且性質平和很多的事件。(畢竟鼬只是剿滅了一族,而不是全人類。)鼬並不是因為智力低下才釀成了這個悲劇,而是因為他的品性中也有同因陀羅一脈類似的缺陷。
(在跟一位知友交流的過程中,我意識到上面這兩段話說得不是很清楚,所以這裡再插一小段解釋一下。
“要是我能從一開始就正視你,和你站在同等的位置上探討真相……”這句話儘管是鼬飛昇前對佐助一個人講的,但是可以看作鼬對父母以及所有族人的懺悔。從這個懺悔中可以看出來,AB所強調的鼬的錯誤並不在於滅族這個行為本身。雖說如果鼬能夠放下身段嘗試與族人溝通可能就能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但也沒人能保證這一點,即便溝通了,最後的解決方案可能依然是滅族。但是鼬的問題就出在他滅族竟然滅得如此果決,根本沒有試圖與族人溝通尋找其他解決方案,也沒有覺得,滅族是個多麼極端的方案,對那時的他來講,他要殺死的似乎不是一個個與他朝夕相處的活生生的人(當然,在殺父母時,他還是流淚了),反倒是一群螻蟻。(是不是覺得他跟帶土聯手有點理由了?在對待一族的態度上,那時的他跟帶土幾乎沒什麼差異。)所以說,鼬滅族這個行為本身究竟是對是錯我們讀者如果不YY的話基本上是沒法判斷的,畢竟AB沒有下結論,給的背景也不夠我們去分析,但AB想告訴我們的是,如此果決的誅滅全族一定是錯的。也只有認識到這一錯誤,才能理解他復生後的那些懺悔。)
故而,我一直覺得,如果說火影的世界裡有一個人有資格去嘴遁長門、帶土、斑爺這種人的話,這個人就是鼬。因為只有他犯過相同的錯誤但完成了自我救贖,因此他一方面對這種人的心態有充分的理解,另一方面也知曉癥結所在:是的,自來也宣稱的“人與人相互理解的時代”的確不會到來,但問題在於,你們這些人所追求的那個新世界就一定比現存秩序要好嗎?難道現存秩序因為無法通往那個“人與人相互理解的時代”就必然是最差的秩序?仔細想想,你們是否被自己的傲慢遮蔽了雙眼?
因此,我們可以總結說,相較於因陀羅一脈與阿修羅一脈這兩條平行發展的一再重複的並不完美的答案,宇智波鼬這一形象是AB在一定程度上綜合之前兩種答案的可取之處後進行的一次全新作答嘗試。而且,鑑於AB對這個人物的喜愛,我想,這很可能是AB自己希望給出的答案。
於是,我們最終迎來了鼬的答案: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這是一個悲涼卻可以得到改善並獲得維繫的世界。
所以我們該怎樣對待這個世界?
我們應在追求和平、守護來之不易的和平的道路上長久地負重前行。
簡短的結語(因為我真的已經快累死了...)火影完結後,很多人都吐槽,世界的局勢又回到了原點,一切都沒有改變。可是,我們又能期望什麼呢?難道真指望在漫畫的結尾迎來那個“人與人相互理解的時代”?這種時代可能真的只能存在於無限月讀中吧。畢竟,宇智波鼬已用他的一生告訴了我們,一名忍者,既不應消極厭世抹殺一切既存事物的價值,也不應寄希望於叵測的人心終將相互理解,正道乃是,在現世中長久地負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