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規模化的創新包括制度和科技的進步,將思想具化成理論或落實為機器,從而在頭腦中流動的資訊價值越來越高的時候,幫助我們降低認知成本、降低脆弱性並且幫助我們發現新的互利參與者。阿爾弗雷德·諾思·懷特黑德(Alfred North Whitehead)曾說:一些書中和傑出人士的演講中反覆強調要培養“思考我們在做什麼”的習慣,這其實是一個深入人心的錯誤。事實恰恰相反,無需思索就可以擴充套件我們進行重大操作的數量,意味著文明的進步。弗里德里希·哈耶克(Friedrich Hayek)認為:我們不停地利用一些不知其含義的公式、符號和規則,使我們從本身並不具備的知識中受益。我們發展出這些慣例和制度,它們被建立在習慣和習俗之上,這些習慣和習俗已經在一些小群體中被證明是成功的,它們慢慢地變成了我們已經建立起的文明的基石。
貨幣、區塊鏈和規模化社會(一)
Nick Szabo,計算機科學家,法學家及密碼學家,以數字合約和數字貨幣的研究而聞名。
區塊鏈在當下可謂風靡。其中最早的也是最大的區塊鏈是比特幣,自橫空出世以來的八年曆史中,比特幣的價值從10,000個比特幣換一個披薩(在此之前已有交易所用傳統通貨給比特幣定價)到每枚比特幣超過1,000美元。撰寫本文時,比特幣的市值已經超過了160億美元。執行八年來從未中斷過,幾乎沒有因鏈本身而導致的經濟損失,它已經成為當前世界上最可靠和最安全的金融網路。
比特幣的成功絕不是因為它的運算效率或大規模的資源消耗。專用的比特幣礦機是由高薪專家設計的,它的功能只有一個,就是反覆地求解一道非常特殊的、耗費極高的計算題。這個難題又被稱作工作證明,因為該計算的唯一輸出僅僅是一個證明,證明計算機確實進行了昂貴的運算。為了進行這個運算,比特幣的礦機可能消耗掉了超過500兆瓦的電力。對於整天絞盡腦汁想把資源消耗最低化的工程師和商人來說,這並不是比特幣令他們費解的唯一特性。不同於把協議訊息儘可能地降到最低,每一個執行比特幣的計算機都向網際網路中散發出大量冗餘的“庫存向量”資料包,以確保所有的訊息都可以正確無誤地傳送到其他比特幣計算機上。正因此,比特幣區塊鏈無法像PayPal或Visa這樣傳統的支付網路一樣每秒處理成千上萬的交易。比特幣冒犯了那些唯資源和效能論的工程師和商人們的敏感神經。
相反,比特幣的成功恰恰是因為它大量的資源消耗和捉襟見肘的運算規模,並以此來換取更有價值的東西:社會規模化。社會規模化是指社會中某種機制所具備的一種能力:這是一個由多人組成,成員間維繫某種聯絡或擁有共同目標,不斷納新,並逐漸形成習俗、規則或其他可以約束或激勵參與者行為的機制,藉此去克服人類思維中的不足,或是機制本身在約束或激勵方面的不足,從而打破“某個人”或“多少人”可以被納入的侷限。隨著機制參與者的多樣性和人數的增加,如果每個參與者仍然有辦法保持獨立思考並向機制本身或其它成員進行迴應,社會規模化指的就是這種狀態可維持的範圍和廣度。它事關人類的侷限,而不是技術侷限或物理資源的約束。有一些獨立的工程學科致力於評價技術本身的物理侷限,包括一項技術要觸及更大規模的使用者和使用率所需要的資源能力,例如計算機科學,這些工程規模化問題,除了是社會規模化的對立面之外,與本文的主題無關。
儘管社會規模化事關認知侷限和思維趨勢,與機械的物理資源侷限無關,但有必要思考並討論可以給一項機制提供便利的某項技術的社會擴充套件性,這一點通常是十分關鍵的。一項技術的社會擴充套件性取決於這項技術如何約束或激勵人們參與到機制中,包括如何保護參與者和機制本身不受有害參與或攻擊。估計某項技術的社會擴充套件性的一個方法是透過統計可以參與到機制中並受益的人數。由於認知或行為原因,在某個時間點,加入團體的預期成本和其他傷害的增長速度會超過所獲收益,另一個方法是測算在這之前,團體賦予或強加在參與者身上的額外收益和傷害。參與機制的受益者們的文化和司法的多樣性同樣十分重要,特別是在網際網路全球化的環境下。一個機制越受當地法律、風俗或語言限制,它的社會可擴充套件性就越低。 沒有過去制度性和技術性的創新,加入一個共同目標的機制的人數通常被限制在150人,也就是著名的“鄧巴數字”。在網際網路時代,創新持續地影響著我們社會的容量。在本文中,我將探討部署了加密貨幣的公有區塊鏈是如何提高社會規模,甚至不惜降低運算效率和其本身的應用規模。
社會規模化的創新包括制度和科技的進步,將思想具化成理論或落實為機器,從而在頭腦中流動的資訊價值越來越高的時候,幫助我們降低認知成本、降低脆弱性並且幫助我們發現新的互利參與者。阿爾弗雷德·諾思·懷特黑德(Alfred North Whitehead)曾說:一些書中和傑出人士的演講中反覆強調要培養“思考我們在做什麼”的習慣,這其實是一個深入人心的錯誤。事實恰恰相反,無需思索就可以擴充套件我們進行重大操作的數量,意味著文明的進步。弗里德里希·哈耶克(Friedrich Hayek)認為:我們不停地利用一些不知其含義的公式、符號和規則,使我們從本身並不具備的知識中受益。我們發展出這些慣例和制度,它們被建立在習慣和習俗之上,這些習慣和習俗已經在一些小群體中被證明是成功的,它們慢慢地變成了我們已經建立起的文明的基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