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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7日,浙江金華。7名來自不同行業的體驗者,在殯儀館工作人員引導下,躺入文明棺內,體驗“死亡5分鐘”活動。體驗者鄭女士說,躺在棺內會想流淚,“接下來要過好每一天,做更多溫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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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東街星火

    大多數人很少思考死亡這個問題,真正思考死亡也往往只是在自我假設的前提下。我也曾設想過自己的生命在某個時間點結束。因為種種原因,我想過自己結束生命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我的母親。從我母親的回憶說,我的生命來之不易。92年出生的我,正是處在計劃生育嚴格的時期。由於已經是第二胎超生,所以在那個時期幾乎是計生辦所不能容忍的生命。懷著我的母親幾乎踏上了“流浪”的生活。母親說懷我的八個月裡幾乎沒有一天是安生的,到處躲計生辦派來抓人的人。那個年代超生的人也似乎比較多,所以躲到哪,附近周圍也有超生的孕婦,總是另人惴惴不安。母親說最嚴重的事情是有一次想要回家拿換洗的衣服,但是不知道怎麼走漏了風聲,計生辦的人正好來抓人,母親躲到了二伯母家。因為大院子都挨著,母親心裡不安,就聽伯母說爬到閣樓上去。閣樓是沒有樓梯的,只有個小口。架起梯子往上爬,可能是當時肚子已經太大了,並且心太慌,快到閣樓的時候,母親踩空掉了下來。母親說當時摔疼的感覺根本不能動彈,就叫我哥自己先上閣樓了,然後自己硬撐著爬上閣樓。母親說當時很絕望,怕這麼摔孩子會保不住,但是又無可奈何,都忘了有多疼,只知道當時有多擔憂。那個時候,我已經7個月了。我並不是足月出生,我只有8個月就在鎮的無證診所催生出來了。母親說他打了三次催生針才把我生出來。每每回憶訴說的時候,姑嬸們都會說我命硬,母親更會笑說:如果這孩子將來不孝順,我就咬他一口肉下來。的確,我是一個命硬的人,算命的人說命硬的人容易克親人。六歲那年,我的腳不知道為什麼疼的厲害,市裡的醫院也查不出什麼原因,也就點滴掛著。我每天疼的哭天喊地,母親也很無奈,看著我的情形也是每天淚眼汪汪。記得那個時候,外婆正好再度那個時候去世,自己也沒有參加外婆的喪禮,一直在醫院待著。外公是個極度重男輕女的人,所以我想那個時候的母親失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用疼愛來表述的人。在市醫院半年裡,病情並沒有好轉,只是每天掛著點滴,母親不知從哪打聽到有個中醫會刮骨治療的方法。起初,這中醫並不願替我治療,他聽說我在市醫院裡已經待了大半年,說市醫院都無法治療,她怕治不好壞了名聲。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母親下跪求人的樣子。在我母親多次哀求下,那個中醫答應了。那個時間段應該是我人生最痛苦的時段,你們體驗過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刀從腳踝出一刀一刀的挖進去,露出骨頭放濃血,然後塞滿棉花吸收的體驗嗎?每隔兩天就要換棉花重新包紮,由於父親要出海捕魚,每次母親都得揹著我,然後一手牽著比我大三歲的哥哥走上十來里路去那個中醫那換藥。母親是個節儉的人,她根本不捨得做三輪車。回憶到此,現在的我已經淚眼婆娑了。

    生命的誕生與成長都不容易,每個人的生命都已經不屬於個體本身了。但身臨其境的躺進棺材去考慮死亡的時候,我想每個人所考慮的不會是個體本身的生命,所有與自己生命有所羈絆的其他生命,都是我畏懼死亡的理由。相互羈絆才是生命延續的力量。

    工作後,我把工資交給我媽的時候說孝敬她的時候,她說:你自己留著娶老婆吧,早點給我生孫子就是孝敬了。所以母親想要的孝敬依然還是我自己過得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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