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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此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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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萍風竹雨123
白雪紅梅,僅僅四個字,眼前就出現了一道美麗的風景。若是再加上美人妝點,那場景,只能讓人懷疑是仙境了。那麼《紅樓夢》中的兩次紅梅白雪美人的場景,是否有優劣之分呢?這需要謹慎斟酌一下 。
寶玉雪中訪妙玉乞紅梅,但書中並未對白雪紅梅中妙玉有隻言片語,只有李紈一句“ 這櫳翠庵的紅梅有趣,我要折一隻來插瓶”,寶玉"樂為”,以及最後對寶玉討來的紅梅的細緻鋪陳,但卻讓我們展開無邊的遐想:想吶潔白無垠的雪地,綻放著處處生機盎然的紅梅,紅梅中一個衣著素淨的道姑,如同高潔清麗的白梅一般悄然獨立……
對比妙玉的不寫之寫,寶琴的紅梅白雪則真實可感,可琢可磨:
一看四面粉妝銀砌,忽見寶琴披著鳧靨裘,站在山坡上遙等,身後一個丫鬟披著抱著一瓶紅梅……一語未了,直見抱情背後賺出一個批大紅猩氈的人來……從寶玉口中,我們瞭解到寶琴與寶玉二人又到櫳翠庵討要梅花,對寶琴來說,是梅花有趣,對寶玉來說,難道沒有梅花主人可賞之因?
如果說寶琴白雪紅梅是天真爛漫,是熱鬧活潑,是生機盎然,是純淨無瑕,妙玉的紅梅白雪則又多了份寥寂,蕭索和沉靜,同時也有種淡淡的無奈與孤高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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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洛洛文化
其中玄妙姽麗待我一一道來,“卻喜侍兒知試茗,掃將新雪及時烹”講的是妙玉在"煙霏霏,雪霏霏。雪向梅花枝上堆"時把梅花瓣上的白雪悉心收集於甕中,在地下埋3年,再拿出來烹茶用。此中描寫凸現在"欲潔且雲空"的妙玉世界裡雪是主而梅花是為陪襯的。琉璃世界寶玉造訪一回一句"為乞嫦娥檻外梅"可見妙玉應是穿著樸素飄然,如"一件月白素袖襖兒,外罩一件水田青緞鑲邊長背心,拴著秋香色的絲絛,腰下系一條淡墨畫的白綾裙,手執麈尾念珠"這般形狀的。故妙玉為人是白雪為表('無瑕白玉'的清高範)梅花為心('紅粉朱樓'的柔軟腸),她是"紅梅白雪"。
寶琴以"花"作詩道:" 疏是枝條豔是花,春妝兒女競奢華.閒庭曲檻無餘雪,流水空山有落霞.幽夢冷隨紅袖笛,遊仙香泛絳河槎."可見在她競爭奢華的環境中是梅花為主雪為陪襯的,她鶴立雪中的情景被引申命名為"豔雪圖",核心在"豔"字。"寶琴披著鳧靨裘,站在山坡背後遙等,身後一個丫鬟,抱著一瓶紅梅。"意味襯托出"粉妝銀砌"裡她這一抹紅豔。說到穿著,寶琴則是穿著一襲梅紅衣翩翩踏雪來尋梅,所以顯然她是紅梅為表(競奇鬥豔)雪為心(冰雪聰穎)的,她是"白雪紅梅"。
即“琉璃世界白雪紅梅”裡她是耀眼的"雪裡紅梅"無疑,而妙玉是"梅間白雪",兩人構成了一幅場景而非兩幅。雖說"梅雪爭春未肯降,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但都浸染了對方的晶瑩和馥香,又有同源親近之意,不存在高低之判,應是彼此成就。慚愧淺嘗輒止,然感君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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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白雪紅梅的場景,小說未曾對寶玉“訪妙玉乞紅梅”進行細緻描繪,而是用寶玉的那首詩,簡單傳達了這份美好。而寶琴和寶玉並肩站立在白雪之中的盛景,卻被賈母誤看成了兩個女孩,而眾人也認為此圖景可以與賈母屋裡掛的《雙豔圖》相媲美。
賈母對於寶琴深為欣賞,一直在感嘆,“那畫的那裡有這件衣裳?人也不能這樣好”。寶琴所穿之衣,正是賈母賞給她的鳧靨裘,金翠輝煌。就連曹公也不吝嗇對於寶琴的讚美之詞,為她在小說裡第一次的出場,第四十九回所擬的標題是“琉璃世界白雪紅梅”。不管賈母是否有意將寶琴說給寶玉或者族內其它子孫,但對寶琴的寵愛與欣賞是溢於言表和行動之中。這樣一對金童玉女,並肩站在在白雪紅梅之中,任何人看了都會為之動容。即使二人不是有緣的佳偶,也有一份美好與詩意,在每個人心間流淌。
寶琴在這琉璃世界,就如這白雪紅梅,是賈母喜歡的模樣與性情,也是曹公在現實世界可望不可及的存在。所以,單單用好看不足以描繪其中的意趣。這幅盛景,雖著重突出了寶琴,但那些踏雪聯詩的大觀園姐妹,也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亮色。白雪紅梅,只出現在凌冽的寒冬,有著自己獨有的傲骨與高潔。寒冬一過,春風乍起,待到奼紫嫣紅之時,又有多少人會記得這冬日裡的傲雪寒梅。琉璃易碎彩雲散,薄命司裡的這些大觀園女子,終究會隨著這場大雪覆蓋在永遠的寒冬裡。
寶玉的踏雪訪梅,對於妙玉來說,只能是欲罷不能的掩蓋與壓抑。寶玉叩門,妙玉開門看到他的剎那,縱使心有千千結,也只能用沉默來掩飾。妙玉轉身尋梅的素影,只會讓這茫茫雪地,更增一份清冷。檻內之人,怎麼能讓春心亂動呢?
惟有寶琴,不在梅邊在柳邊,經得起嚴寒,也守得住陽春。大觀園裡的這些如花美眷,只能消逝在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裡,一抔淨土掩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