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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妍熹線上

    有希望就有失望,

    有失望就有希望,

    希望是晴天,

    失望是雨天,

    雨過天晴,

    也就是失望後出現希望。

    所以說任何事物都有對立性,

    這樣才能比較出這些感受。

  • 2 # 明鏡是非臺

    我是一個很容易被拯救的人,一本書,一部劇,一個靜景,都能讓我忍不住去感謝這個世界,同時的,我也是一個很容易墜入負能量之谷的人,某場交談,某次意外,甚至有時候走著走著,都覺得自己的負能量滿到可以炸裂整個宇宙。

    忽上忽下,心緒很不穩定,放在魔幻世界,我可能隨時會變成妖魔鬼怪,遭人砍殺。我害怕這樣的自己,加之人在最低落的時候,身上的負能量是可以侵擾到周圍每一個人的,這樣不好,讓人厭惡,也自我厭惡。

    前段時間,大概還在盛夏,很熱很燥,我無意間拆開了黑塞的《德米安》,有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他說:

    “人只有在跟自己本身無法相處時,才會產生畏懼。他們害怕,是因為他們從來不瞭解自己。”

    我是因為無法跟自身相處、不瞭解真正的自己才造成這樣的結果嗎?所以這些負能量是自己親手一點一滴匯聚的,而我卻不自知?在形成爆發的那一天,怪罪於外界因素?

    如果根源和方向沒有找對,我想我是無法消解自身的負能量的。更何況,負能量可以在日積月累中迫使你完成另一個自我形象,而且是一個並不討喜的形象。原本就不夠了解自己,現下又套了層面具,人就是這樣崩潰的。

    《德米安》一書中,少年辛克萊被朋友欺騙、威脅,導致他自我封閉且怪罪家人的不夠理解與關懷,將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想象成對不起自己的人;青年的辛克萊叛逆、輟學、自我放棄,整日神魂顛倒。但是,無論是少年還是青年,辛克萊總能以平和的方式順利過渡到另一個階段,而引他過渡的人正是德米安。

    德米安是一個具有象徵性意義的引路人,我們不是辛克萊,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自己的德米安。既然這樣,我們就得製造自己的德米安——

    一個目標、信仰式的存在,一個永恆、不被破壞的存在。這個存在,讓你一想到與它相關的一切,就會得到救贖。

    你的德米安可以是一幅畫,一份美食,一個偶像,也可以是一條虛擬的精神支柱。

    曾經的我被負能量包圍時,我會借一段回憶,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在頭腦裡,時間與空間的情景移動,讓自己暫且離開現實世界,找找曾經的自己、曾經的堅定、曾經的勇氣,以逃避的方式,重整、調節自己,然後再回歸。

    回憶過去往往可以尋回初衷,從而覺得現實中的可怕事物也沒什麼大不了。曾經那個弱小的自己都挺過來了,現在為何不可呢?

    不過,很多人之所以不願去試著面對這份負能量,是因為他們害怕承認自己是一個負能量爆棚的人,裝作很輕鬆,很積極,很開懷,實則內心早已擰成一團,有時還會擔心自己的負能量流露出來,讓人覺得“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於是變得更加小心翼翼、放不開,只會悄然召喚出更多的負能量。

    我們要明確一點,每個人都有負能量,不要擔心自己是異類,只是佔比和處理的方式不同而已。

    除了依靠回憶減輕負能量之外,還有一個很好玩的方法。

    那就是以想象為基礎,在腦海裡建立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這個空間很特別,是參考我建立知識體系的方法,我的記憶力不是很好,看的書很容易忘記,因此我在想象的空間裡,建立一座藏書室,後來發現,即便藏進去了,仍舊只能記起讀那本書時的感覺,可能是覺得沒什麼作用,所以總會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藏進去充數。

    藏書室裡,我設立了一個角落,是讓我進去蹲的,還設立了一個抽屜,沒有名字,東西放進去會消失,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但我被負能量圍繞的時候,內心總是很亂,很難找到藏書室的入口,有時候入口是一個樹洞,或是天上的一朵白雲,這跟當時遇到的事,看見的畫面有關。

    有一次,我想象的入口是一片拍打著懸崖的浪花,“拍打”動作一啟動的時候,我就能進入我的精神世界。想象中的我站在懸崖邊,等了很久很久,一直盯著由遠及近的層層浪花,但它們每次在接近懸崖的時候,總是會退下,我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它們,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慢慢地,我內心裡所有不好的東西,就這樣不知不覺地被浪花捋平了。

    我知道,那些消極負面的事物其實並沒有消失,也不可能消失,它們只是不再翻騰,趨於平靜,讓我放心地繼續前進。

    面對負能量,我的原則是,儘量不傳給別人,所以只能自己跟自己玩,透過一個別扭的方式去消解自己的負能量。

    生活中那些所謂碎片的東西,它本是負能量的雜糅者,也是讓我們煩躁、失望的主要構成,好在我們可以重新組裝,丟進自己的世界裡,任我們搓圓捏扁。

    可能在某一刻,某一時,我們也可以成為自己的德米安吧,在自我的世界裡,聽雲雀叫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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