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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冷楓32267653

    從佛教的否定人生,儒家的正視人生,道家的簡化人生,這位詩人在心靈識見中產生了他的混合的人生觀。

    *蘇東坡能夠到處快樂滿足,就是因為他持這種幽默的看法。後來他被貶謫到中國本土之外的瓊崖海島,當地無醫無藥,他告訴朋友說:“每念京師無數人喪生於醫師之手,予頗自慶幸。”

    *倘若哲學有何用處,就是能使人自我嘲笑。

    *蘇東坡若回到民眾之間,那他就猶如在水中的海豹。在陸地上拖著鰭和尾巴走的海豹,只能算是半個海豹。蘇東坡最可愛,是在他身為獨立自由的農人自謀生活的時候。華人由心裡就讚美頭戴斗笠,手扶犁耙,立在山邊田間的農人——倘若他也能作好詩,擊牛角而吟詠。他偶爾喝醉,甚至常常喝醉而月夜登城徘徊。這時他成了自然中偉大的頑童——也許造物主根本就希望人是這副面貌吧。

    *我總以為,不管何處,只要人道精神在,宗教即可再興。人道精神一死,宗教也隨之腐爛了。

    *他諷刺的苛酷,筆鋒的尖銳,以及緊張與憤怒,全已消失,代之而出現的,則是一種光輝溫暖、親切寬和的詼諧,醇甜而成熟,透徹而深入。

    *誠然,人可以在宗教之中尋取到安靜,但是,倘若佛教思想若是正確,而人生只是一種幻覺,人應當完全把社會棄置不顧,這樣人類就非滅絕不可,那一切都空空如也才好呢!所以,在佛教要達到精神的空虛和無我的精神存在,就要完全擺脫個人的牽掛,而儒家是抱現實的思想,要對人類盡其職責義務,於是兩種思想之間便有衝突。所謂解脫一事,只不過是在獲得了精神上的和諧之後,使基層的人性附屬於高層的人性,聽其支配而已。一個人若能憑理性上的克己功夫獲得此種精神上的和諧,他就不須完全離開社會才能獲得解脫了。

    *皇帝現在深悔對反對派的懲處。也許是命運對人的嘲弄吧,蘇東坡剛剛安定下來,過個隨從如意的隱居式的快樂生活,他又被衝激得要離開他安居之地,再度捲入政治的漩渦。螞蟻爬上了一個磨盤,以為這塊巨大的石頭是穩如泰山的,哪知道又開始轉動了。

    蘇東坡與《定風波》

    餘秋雨先生在《蘇東坡突圍》中這樣寫道:“蘇東坡寫於黃州的那些傑作,既宣告著黃州進入了一個新的美學等級,也宣告著蘇東坡進入了一個新的人生階段……引導千古傑作的前奏已經鳴響,一道神秘的天光射向黃州。”新的人生階段,意味著蘇東坡的人生觀已發生轉變,而在他黃州所寫的《定風波》,則是對自己處世的樂觀豁達的最好寫照。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餘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此詞作於元豐五年(1082)三月,是蘇軾被貶黃州的第三年。據《東坡志林》記載:“黃州東南三十里為沙湖,亦曰螺師店,予買田其間,因往相田。”途中遇雨,有感而作此詞。

    雨下得很大,但正在淋雨的蘇軾不但自己不管風吹雨打,還勸人“莫聽”,更有甚者還邊走邊“吟嘯徐行”,這哪是在淋雨?這明明是在與大自然熱情擁抱!竹杖芒鞋又有何怕?在蘇軾看來,比騎馬還覺輕快!蘇軾也非神仙,雨後吹風也覺寒冷,但剛剛有點涼意,便看到了雨後升起的斜陽,也許還有美麗的彩虹呢!沉浸其中的蘇軾哪還記得什麼叫做寒冷啊!

    由此可見,儘管天氣風雲變化,但此時此刻的蘇軾與周圍的環境水乳交融、物我合一,共同構成了一幅和諧的“雨中行吟圖”。蘇軾熱愛自然,崇尚自然,在《赤壁賦》中曾寫過“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大自然是蘇軾永恆的精神慰藉。因此,沉浸於大自然中的蘇軾與自然之間的關係是和諧的。黃州,乃是蘇東坡精神所歸之處。

    若細細思考,此詞更是蘊含了蘇東坡此時的人生觀。“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一個“任”字傲骨全出,一個藐視禍難、風吹雨打都不怕的東坡形象便躍然紙上。“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這裡更是富有哲理韻味,頗有“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豁達與超脫。誠如劉乃昌先生所說:“這是他回味人生昨夢前塵而獲得人生覺醒的哲言。”這些所謂風雨、料峭,所謂竹杖芒鞋、蕭瑟,既是眼前景,也是作者人生經歷與體驗的物化,東坡在這裡告訴我們:他雖然在社會上遇到了種種不如意,但是卻能以一種樂觀的精神找到了與社會風雨的和諧相處之道。

    從以前的“如蠅在食,吐之乃已”,滿肚子的與他人不相容,辛辣的諷刺,變成了林語堂所謂之“老練”——樂觀,豁達,能容他人之所不能容,悟他人之所不能悟。或許,蘇東坡在作《定風波》時,是對上天抱著一種感激的態度的,感激上天,讓他遠離勾心鬥角的官場,來到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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