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在我們老家的土牆旮旯裡，我尋見了一本書。那時小，識字不多，兩個字的簡短書名認起來也費難。只是扉頁後跟著的一張書頁照片吸引了我，那明明就是橫嶺的姑爺嘛，我興奮著捧起書出門去誇耀，喊說姑爺出書了，都上書了。 父親是我們村子裡寫過很多小說的人。床衣櫃的抽屜裡至今要保留了很多的殘稿，一疊一疊，像一個長篇，又像好幾個中篇。一稿又一稿，修得密密麻麻。各色的書也多，紙盒子封了幾箱放在樓板上，散放著的書就更多了。關於那像我姑爺的賈平凹和那本《廢都》就是這樣與我第一次碰見的。 《廢都》是被閹割過的。倒下床鋪後的方塊、xxx、此處省略多少多少字儼然成為了流行元素。從被查禁到再版，中隔十六年，譭譽參半。說賈平凹不能不說《廢都》，甚至從地攤書市到圖書館裝備書目，它始終繞不過。 回頭看《浮躁》，不敢恭維，極其貧乏。青澀的文筆今天讀來倒像極了那個年代。時光前走，小意趣的書寫終難成經典。金狗的奮鬥史拍和著變革的得失，也映照了人心的惶恐、驚悸和浮躁。州河的船來來往往，下襄陽，去紫荊關，天狗聲鳴，小水立於船頭，那畫面是足以醉朦人的。但金狗付諸筆伐，以報為營的聲勢多少有些稚嫩和無稽。這種極端理想主義的表達，再經一番雕飾，就更顯笨拙了。 《廢都》的成功在於人物和寫法上。閉眼環顧，無論是莊之蝶、牛月清、唐婉兒、柳月還是孟雲房、周敏、趙五京都是活著的，縈繞在這個世界的。起居、飲食、裝束、服飾及生活瑣事上，寫法裡無不滲透了對《紅樓夢》和《金瓶梅》敘事結構的吸納。這種吸納是有新的，是一種老罐新藥的味兒。夾雜大量篇幅的性愛描寫也都通透敞亮，主題上也無不在正面迴應靈肉相融的情愛觀。《廢都》之廢，廢於何？我想這與此書的命運有著某種冥冥的契合。正如這十六年裡，官封不見天日，民盜瘋獗千里。 從《浮躁》到《廢都》中間只隔了七年，前者作於1986年，後者完稿於1993年。時代之交，世紀之口，《廢都》成了賈平凹最大的一部書。

《浮躁》之後的《廢都》已爛了。不要扯它背後有什麼深刻的內涵，它比《金瓶梅》差遠了，《金瓶梅》都要禁，它當然也得禁。

賈平凹先生的散文成就要遠高於小說，他的小說學《紅樓》或巜金瓶梅》，可惜學得七上八下，不得要領，從形式到內容都差強人意。他那麼高產，就是重複自己，沒有突破，越到後來越不及開始時的自己。問問大家，他的小說中有哪一個出彩的被大眾銘記的角色？有哪一段感動人的故事？可以講，絕大部分的茅獎作品都逃不掉平慵的命運。

《廢都》當年大火，不是因為它的藝術成就，而是因為它涉足黃區，在人倫道德的底線上跳舞，汙穢滿天，把陳年舊屎搬到聖潔的餐桌上，不禁它，難道讓它噁心社會？在實實在在的現實生活面前少扯狗屁藝術，藝術不是江郎才盡、譁眾取寵的遮羞布。

巜廢都》一出，對賈先生的好感蕩然無存。我不能左右你寫什麼，但我可以選擇無視你。該禁。正常的人，不會允許大街上堆一堆屎。

看《廢都》時年紀很小，好多看不懂，後來當兵時又看了一遍，展現了當時人們的生活，後來為什麼禁了我就不知道了。《浮躁》沒看過所以這裡沒有可比性。

《廢都》成書於1993年，在那個浮躁的年代，這部充滿大量性描寫的長篇小說的釋出宛如在中國文學屆投入一顆炸彈，引起當時人們思想的大波動，很快被列為禁書，一直到2009年才解禁《浮躁》也是賈平凹所寫，描寫背景是改革開放初期人們對一個變革時代的嚮往和無知，困惑。表達了整個社會浮躁下的空虛，這本小說一經發表就引起巨大轟動，和《平凡的世界》一樣具有巨大影響力的小說

《廢都》被禁，主要還是我們的國情還不能接受，象書裡那樣去坦白地談論和做那樣的性行為，至於《廢都》和《浮躁》相比較，我個人感覺，各有千秋，各自有各自的優點，一個文筆優秀，一個故事生動。

談談《廢都》的表現手法

從大家對《廢都》的看法，就看出巨大分歧。表現手法的分歧，究竟是現實主義，自然主義還是象徵主義，什麼樣的層次的讀者，就有什麼樣的需求和審美。自然主義信徒，尋思四方框裡面原本有沒有文字，老賈到底寫了沒，要是寫了，還真想看看是什麼樣。現實主義的，就從現實政治和道德批判出發，死揪著為什麼禁你，絲毫不考慮為什麼又解禁。

我主張以象徵主義角度，審視這部小說，把人和環境當成意象對待， 品味挖掘深刻的作品內涵，加深對社會人生的觀感。實際老賈后續作品，如《懷念狼》和《高興》就有所體現。

文學史是文藝批評界譜寫，《廢都》的價值與地位，還會最終統一，得到大家的公認。

讀“廢都”是在北京出差期間。一位在報社工作的年輕作家借給我，時間兩天。說實話，我自幼就讀過紅樓夢，金瓶梅，三言二拍等書籍。對其所謂性描寫，我倒沒覺得怎樣。反感的是作者故弄玄虛，刪掉了什麼多少多少字，開了許多天窗。後來一個學生又借給我一部莫言的豐乳肥臀。首先對書名我就反感，覺得作者一定是喜歡低階趣味的人。聯絡他的紅高粱作品，想可能就是這樣子。如果一位作家把庸俗當作高尚，把低階趣味當作人性的追求，我也就無語了。扯遠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