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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小葉145541151

    女主人公白流蘇這一人物形象,指出白流蘇是一個不受男人支配、擺佈,具有強悍的自救精神的特殊女性,她以自己的老練與智慧主宰著自己的命運,.從她身上我們看到了舊時代的女性是如何在困境中"抗爭"命運,改變命運的.她的出現既是一種希望 ,也是那個時代女性改變自己弱勢地位的一個典範。

    或許,曾經的她懷揣純真美好的少女情懷。

    可是時間和現實在慢慢侵蝕吞噬這一切。

    後來的她,在努力尋找幾近凋零的青春,試圖以最後的資本來跟生命博弈;

    後來的她,只渴望得到一個肉體上的依靠,極盡曲意奉承之意來跟她心中的獵物玩“愛情遊戲”。

    一個從東方傳統中緩緩走來的中國女性--白流蘇,但她不同於男性話語下描述下的賢良淑女,性感尤物。

    一個向時代和潮流奔去的舊式女子--白流蘇,但她並聯沒有接受新文化,徹底走向社會或是投奔革命。

    白流蘇作為一個已離異七八年的女人開始尋求她的第二次婚姻,這次尋找顯然帶有多重目的。她要逃離這個直到現在才分明地使她吃驚甚至有些絕望的古老家庭,逃離所有人鄙棄的目光。生活,埋葬了一代又一代的青春,毫不同情,也沒有一絲風趣的殘剩,空留下一種淒涼悲哀的情味。當這個大家庭都開始用“驅趕”的態度對待她時,一個可憐的女人能做的似乎只是出走、躲避。甚者,這樣的出走類似逃亡,這樣的躲避類似逃命......

    “這屋子裡可住不得了!......住不得了!”白流蘇無奈的感慨承載了多少委屈的心情,她要去拼著接受罪惡的挑戰,在罪惡中跋涉,以她的最後的屬於女人的一些資本--三十歲左右的青春--再吃一次倒賬,去尋覓一些兒溫存、一些兒新鮮,最重要的是去尋覓一些兒切實的東西。女性在現實社會中始終是漂浮不定的,她們沒有自己穩定的“根”,對自己的遭遇無從把握,只能乘著命運的小舟隨波逐流。她們沒有經濟地位,沒有獨立生存的本領,就像白流蘇說的:“我又沒念過兩本書,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能做什麼事?”在她的潛意識裡,已經形成了一種不變的女性依賴於男性的思維定勢,她不敢也不想把自己從這種定勢中拉出來。正是這種懦弱的自我否定,讓她思考得最多的是如何抓住岸邊穩定堅固的岩石,或僅僅是一絲救命的小草,以求得暫時的庇護。

    “一個女人,再好些,得不著異性的愛,也就得不著同性的尊重。女人們就是這點賤。”白流蘇絕對不甘心這輩子就如此渾渾噩噩地度過,不甘心沒有男人來作為她向同性炫耀的工具。現實教會了她虛榮,這樣的虛榮無法選擇,她開始憑藉最後一點反常的嬌嫩來孤注一擲,得到眾人虎視眈眈的目的物範柳原,出盡她胸中這一口惡氣。。。。。。

    可以說,流蘇已經看清了自己被觀賞的地位,她並沒有痴痴幻想得到一份真愛,而是抱著以愛謀生的態度,第一次婚戀未能給她帶來預期的效果,相反的,加深了她生命的漂泊感和失固感。在如此孱弱的生存方式下,她沒有放棄,她直面這種悲劇命運,以都市女性特有的生存智慧屈抑而又堅韌地活著。她的智慧和老練讓她清楚地知道範柳原要的是什麼,但還是願意接受他、靠近他,以致嫁給他。或者此時在白流蘇心裡瀰漫的盡是些慾望,她不奢求職他人、也不奢求自己拿出哪怕一點點真心。

    流蘇源於女性自身的卑弱和虛榮走向了庸俗,她那西式的外殼包裹著的是充滿了典型的封建式的對金錢的依附。可範柳原要的卻是普通的對“花瓶”的欣賞和把玩。男女主人公就這樣在極其反差和矛盾的戀愛觀衝突下開始調情。這一場關於愛情的較量進行得十分“和諧”。兩個人都是那麼精刮,那麼算計,雙方都拿出了百分百的智慧和精力去攻守“愛情之戰”。流蘇的看似不露聲色且又被動的態度是她的一個“致命武器”,內心和外表的關於不是好女人的落差是她的“殺手鐧”。在“愛情攻堅戰”中,儘管充滿了痛苦、無奈和最深沉的擔憂。但從一般意義上來看,白流蘇是成功駕馭了。只不過這樣的駕馭似乎太渺茫而已。或許,當時白流蘇正在設計一個可以讓他們之間關係更近的計劃,她總是個這麼聰明的女人。

    幸好,香港的淪陷幫了白流蘇,也可以說是讓兩顆自私的心走到了一起。自私者,原是有所依靠,故可以矯情地作些姿態,可是這都城一傾,個人主義者無處容身。“他們開始把彼此看得透明透亮,僅僅是一剎那的徹底的諒解,然而這一剎那夠他們在一起和諧地活個十年八年。”當人看透了世事幻象,就可明白誰是誰的唯一依靠,這樣的依靠可以讓靈魂沉澱下來。對於愛遲疑的男人和女人恰似在圍城外觀望的人,應可以卸下身上這一點自私,這厚重的桎梏,在荒涼裡給自己一點溫潤。

    白流蘇是幸運的, 關於卑弱、關於虛榮、關於做作;

    一種無奈、一種依託、一種藉助。

    一個美麗假面下的人性卑瑣;

    一個美麗假面下的女性悲哀。

    但不可否認的,她成功做到了!一個用青春去賭博並最終獲勝的女人--白流蘇!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詩經》原文為“與子成說”,非“與子相悅”。)

    嚐盡冷暖的流蘇只是看透了人間的那些熱鬧的浮華,她懂得生命的本底是什麼。所以她敢於用自己的名聲做代價去換取那份虛幻的愛情,當愛情遠去時,她能泰然自若地活成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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