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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2531970606522

    複數概念的進化是數學史中最奇特的一章,那就是數系的歷史發展完全沒有按照教科書所描述的邏輯連續性。人們沒有等待實數的邏輯基礎建立之後,才去嘗試新的征程。在數系擴張的歷史過程中,往往許多中間地帶尚未得到完全認識,而天才的直覺隨著勇敢者的步伐已經到達了遙遠的前哨陣地。

    1545年,此時的歐洲人尚未完全理解負數、無理數,然而他們智力又面臨一個新的“怪物”的挑戰。例如卡丹在所著《重要的藝術》(1545)中提出一個問題:把10分成兩部分,使其乘積為40。這需要解方程x (10-x) = 40,他求得的根是5-√-15 和5+√-15,然後說“不管會受到多大的良心責備,”把5+√-15和5-√-15相乘,得到25-(-15)=40。於是他說,“算術就是這樣神妙地搞下去,它的目標,正如常言所說,是有精緻又不中用的。”笛卡爾(Descartes,1596-1650)也拋棄復根,並造出了“虛數”(imaginary number)這個名稱。對複數的模糊認識,萊布尼茲(Leibniz,1646- 1716)的說法最有代表性:“聖靈在分析的奇觀中找到了超凡的顯示,這就是那個理想世界的端兆,那個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的兩棲物,那個我們稱之為虛的—1的平方根。”

    直到18世紀,數學家們對複數才稍稍建立了一些信心。因為,不管什麼地方,在數學的推理中間步驟中用了複數,結果都被證明是正確的。特別是1799年,高斯(Gauss,1777- 1855)關於“代數基本定理”的證明必須依賴對複數的承認,從而使複數的地位得到了近一步的鞏固。當然,這並不是說人們對“複數”的顧慮完全消除了。甚至在1831年,棣莫甘(De Morgan,1806- 1871) 在他的著作《論數學的研究和困難》中依然認為:

    "……

    已經證明了記號 是沒有意義的,或者甚至是自相矛盾或荒唐可笑的。然而,透過這些記號,代數中極其有用的一部分便建立起來的,它依賴於一件必須用經驗來檢驗的事實,即代數的一般規則可以應用於這些式子(複數)。

    ……"

    我們知道,18世紀是數學史上的“英雄世紀”,人們的熱情是如何發揮微積分的威力,去擴大數學的領地,沒有人會對實數系和複數系的邏輯基礎而操心。既然複數至少在運演算法則上還是直觀可靠的,那又何必去自找麻煩呢?

    1797年,挪威的韋塞爾(C. Wessel,1745-1818) 寫了一篇論文“關於方向的分析表示”,試圖利用向量來表示複數,遺憾的是這篇文章的重大價值直到1897年譯成法文後,才被人們重視。瑞士人阿甘達(J. Argand,1768-1822) 給出複數的一個稍微不同的幾何解釋。他注意到負數是正數的一個擴張,它是將方向和大小結合起來得出的,他的思路是:能否利用新增添某種新的概念來擴張實數系?在使人們接受複數方面,高斯的工作更為有效。他不僅將 a+ bi 表示為複平面上的一點 ( a,b),而且闡述了複數的幾何加法和乘法。他還說,如果1,-1 和 原來不稱為正、負和虛單位,而稱為直、反和側單位,那麼人們對這些數就可能不會產生種種陰暗神秘的印象。他說幾何表示可以使人們對虛數真正有一個新的看法,他引進術語“複數”(complex number)以與虛數相對立,並用 i 代替。

    在澄清複數概念的工作中,愛爾蘭數學家哈米爾頓(Hamilton,1805 – 1865) 是非常重要的。哈米爾頓所關心的是算術的邏輯,並不滿足於幾何直觀。他指出:複數a+ bi 不是 2 + 3意義上的一個真正的和,加號的使用是歷史的偶然,而 bi 不能加到a 上去。複數a+ bi 只不過是實數的有序數對(a,b),並給出了有序數對的四則運算,同時,這些運算滿足結合律、交換率和分配率。在這樣的觀點下,不僅複數被邏輯地建立在實數的基礎上,而且至今還有點神秘的-1的平方根也完全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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