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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9002460087038

    “文青”出現在1980年代,背景是當時的文學熱、美學熱:人們剛從十年“文革”走出,認為藝術可以使人解放。有美學家提出,美是自由的象徵。相信文學、藝術是人生活的自由象徵時,就會出現一批文青,年輕人用文學設計未來。因此,文青主要是1980年代年輕人設計出來的一種美學生活形態。到21世紀,文青群落慢慢消失了:相信文學、藝術可以帶來美好人生的烏托邦理想主義信念破滅了,文青成了諷刺性概念。說人是“小文青”,意思是你還抱著幻想。 “小清新”觀念裡沒有“文青”這麼複雜的哲學理念,他並不認為陳綺貞的歌能帶來更理想化的生活,但他會沉浸在這個情調裡,對他們而言,清新、優雅、傷感,美學色彩較重的情境體驗更加重要。“小清新”缺少文青的理想主義色彩。 小資更多是一個消費概念,是在現有地位沒有達到奢侈程度的情況下,用消費來購買想象性身份的一群人。一杯咖啡成本只有十幾元,但我願意花60元在咖啡館獲得那一瞬間的享受,實際上就是花過量的錢去購買自身的身份感、奢侈感。所以小資多透過消費來顯示品位:到宜家買東西,購買、收藏藝術作品,對酒吧、咖啡吧、書吧等情景進行購買。 小資跟“小清新”是一對敵人。把小資和“小清新”放在一起,會發現一個讓人吃驚的特點——他們看起來那麼相似,但完全不同:一個是消費主義的,一個是反消費主義的。小資產生在1990年代。小資的理想是有點錢,有點閒,有點愛情。透過消費主義的引入,尤其是對經濟主導權的掌控,小資感覺未來會透過經濟的提升變得更美好。小資更多地表達了對資本主義、消費主義發展前景的樂觀和信心。小資是反文青的,因為文青反對資本、消費主義,追求自由,在內在情調上跟“小清新”比較溝通。 小資變成負面詞,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在於虛假。買咖啡的例子恰恰可以看到小資的致命問題:不願從自身真實的經濟處境去確立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常常透過過量消費,透過幻想,來獲得自己身份的想象。但究其根源,是近幾年來資本的擴張、消費文化的勃興,並沒有給城市中處在小資想象地位的人帶來真正的實惠,反而是蟻族、蝸居。這種現象極大地打擊、潰敗了小資消費主義的神話,所以小資也成了過眼雲煙,現在小資文化不再是主流。 “小清新”誕生較晚,是21世紀消費主義文化氾濫後,想象性地抵抗消費主義文化的一個族群。文青更多的是用“筆”來塑造自己的體驗,是一種思考活動。小資更多的是一種消費活動,是非常感官化的對幻覺的購買。“小清新”不像小資把感官、美學享樂統攝到一起,而是更執著於美學、感官上的快樂,這個快樂又跟他的身體體驗緊密相關。而且小資、文青更多的是三兩好友,甚至執著於自己的體驗,社群比較虛擬。“小清新”則要形成一個相互溝通的群落。他們特別追求“文化俱樂部”模式,搭建一個相互交往的族群。 “小清新”不是弱勢群體,也不是強勢群體,屬於夾心層。其構成主體往往是剛離開校園不久,在社會上還沒有獲得支配性地位的人。我寧願用“新窮人”這個詞來描繪這一代。“新窮人”是英國社會學家鮑曼的概念:他在經濟上有一定收入,儘管不足以讓他獲得社會主流資源、進入奢侈場所,但他的貧窮感並不強烈,因為他們用逃避貧窮感的方法來對待自己的貧窮,不願承認自己相對的貧窮,你要說他窮,他跟你急。他對付這種尷尬處境的辦法,就是創造清新的、抵抗消費主義的幻覺文化。 但是,“小清新”總要結婚,總要生孩子,總要想象孩子怎樣擠進一個好的幼兒園,去送禮,去說好話,隨著校園記憶的逐漸消失,他們總有一天要面對叢林規則。永遠在想象裡不去接觸叢林社會,在目前的中國是生活不下去的。因此,慢慢的,“小清新”也會有“清醒”的那一天。 而從另外一個層面看,“小清新”對消費主義的反叛和抵抗,恰恰是消費主義的組成部分。陳綺貞自己出唱片,開工作室,標榜“小清新”追求的個性、獨立、不被商業所駕馭,但這不正是一個巧妙的商業策略嗎?去商品化、去商業化、去庸俗化,恰恰是消費主義擴張的又一個層級。提供“小清新”消費的這些明星,正是消費文化的一個絕妙產物。 ------------------------------------------------------------------來自《南方週末》,“小清新”考據。無連結,知道知乎並不提倡原文複製,考慮到篇幅不長,又很好地回答了問題,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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