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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白沐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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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一棵開滿鮮花的樹
關於過年放鞭炮這件事,我可是記憶深刻呢。
你們都是怎麼放鞭炮的?高高掛起一條,點著就跑,遠遠聽它噼裡啪啦的響上100、200、500下?太奢侈了!
還是拆開放,一根一根拿在手上點燃,再迅速扔出去?這樣又太危險了!
我們小時候獨創了一種方法,把一根根小鞭插到牆上,一批批的放。我對放鞭這件事,簡直是陰影重重。
第一,我家在農村,以前我們小的時候,每年大年初一家家戶戶放鞭放炮,可熱鬧了。第二,我家沒有男孩子,放鞭炮這件事就不知怎麼落到了我的頭上。第三,我能說,女孩子對放鞭炮這件事兒,天生就很牴觸嗎?
我再次申明,我是女孩兒!!
可是,很不幸的是,我一直被當成男孩一樣長大。雖然,我內心深處也喜歡花裙子,也喜歡裝模作樣的繡花、納鞋底。但是,家裡一堆農活,那容我過女孩兒的癮?所以,我乾脆也順應家長的要求期盼,打小上牆爬樹,泥裡打滾,河裡摸魚、莊稼地裡拼命幹活的事情,沒少幹。
回到放鞭這項艱鉅任務上來。我們這裡大年初一,天沒亮,大概凌晨4:00,就開始有人噼噼啪啪的放鞭炮。大家講究,初一這天起得越早,鞭炮響的越爆,時間越長,說明家裡人越勤快,一家人就越長臉,就越有希望來年運勢旺盛。
因為從內心裡牴觸放鞭這件事,所以,各個環節至今記憶猶新。每年初一,還在甜黑夢鄉里的我,被老媽一遍一遍的催叫,爬起來,一邊打盹一邊穿衣服 。等終於冒著深冬清晨的寒氣,哆哆嗦嗦的起來,周圍已經零零星星的響起了“噼噼啪啪”的爆竹聲。
我拿起準備好的半掛小鞭(前半掛已經在除夕夜放了),還有火柴,開門來到院裡。先是耐心把小鞭一個一個從掛繩上拆下來,然後再一個一個把鞭橫插進院牆和房子牆的縫隙裡。不能提前拆散,否則小鞭的火藥p很容易受潮失效。
我真不知道,是否有人有過相同經歷。
拆開放的目的,就是不捨得一下就把鞭放光。那時候,錢是有限的,買不了太多的東西。過春節,需要買的太多了,小孩子們的新衣服,老人們的點心,全家人飯桌上的一小碗肥肉,一條魚,操持請客的菜式,以及走親訪友的禮物。
放鞭要一個個拆開,一個個放,就是可以延長剩下的半掛鞭爆響的時間,聽起來一直有響動。如果,每一隻都拿在手裡放,那絕對增加了放鞭這項任務的危險性。
所以,我們研究出把鞭一個個提前插入土房牆壁的絕好主意。那時住的是土坯房,房子外牆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大大小小的裂縫和小洞。大概一批插上5、6根,然後一個一個的點,這個安全響了,再去點下一個。一批點完,再插下一批。周圍人家聽起來,我家早早就有了動靜,並且,一直在零零星星的不斷的響。
這樣,半掛鞭大概能磨蹭到天矇矇亮。
這時候,全村的鞭炮聲音,大小孩子起床鬧騰的聲音,家長們操持家務做飯炒菜的聲音,豬喊狗叫雞打鳴……整個村莊已經全都醒過來了。
我放鞭的任務,才算結束。這個過程中,我幾十次舉著半燃的火柴湊近小鞭火繩,點著就跑,響了就算完成一個,沒響就得等等,等到實在沒有希望,再湊過去研究剩下的火繩長度,再次努力,更加惶恐,點著後躥的更快……
就這樣,無數次的心驚膽戰,換來我家虛假的繁榮。
有共同經歷的人嗎?你們的鞭炮都是怎麼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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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一直都喜歡煙花的燦爛,只不過特別特別的膽小,別說響聲震天的鞭炮了,連煙花綻放的聲音都讓我感到恐懼。
記得小時候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在院子裡看父親放煙花,有的放在地下不停的旋轉,有的形狀似蝴蝶掛在院中晾衣服的繩索上,有的立在地上,各色的煙火在父親的菸頭點燃下一一綻放。
而我既喜歡又怕極了那四處迸發的煙花(害怕的成分所佔比例要多一些。)拉著母親的衣角,躲在母親的身後,偷偷的瞄一眼。即便這樣仍然害怕。比我小的弟弟妹妹都要比我膽子大。
無奈母親只好讓我一個人坐在擺滿了飯菜的餐桌前等他們放完煙花。我就那樣一個人傻傻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