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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不二菇涼耶

    秦俑的小小說《化妝》以感人的故事情節,嫻熟的敘事手法,深刻的主題立意打動了眾多讀者。筆者試圖解讀此小說探索的成功基調,當然也會涉及到由《化妝》引發的思考。

    故事化的脈絡和基點細節

    小小說的細節描寫一直是一個比較困惑人心的問題。初入小說門徑的新手往往忽視它,而高明的作者又礙於字數的限定難於取捨。這實在是個讓眾多作者若即若離又心癢難熬的問題。從《化裝》來看,因為情節較多(完全可以寫成短篇),細節問題便更是辣手。

    應當說當下的小小說已經將題材泛化了,但又希望寫成小小說的樣式。於是在複雜情節下便往往採用故事化脈絡,於是文學的味道便淡了。必須採取方法彌補。

    秦俑是高明的,他知曉箇中三昧,雖然《化裝》也是採用的故事化脈絡,情節陡轉而下,但小說卻樹立了一個重要的基點的細節,和本文的其他細節一起較好的填補了空白點,取得好的敘事效果。

    請看小說中基點細節的片段:

    “我們看著安安靜靜地躺著的陸小璐,她瘦了,臉上的顴骨明顯地突了出來。那個胖女人正在給陸小璐描眉毛,她看起來一點也不用心,將一條眉毛畫得彎彎曲曲的。我們都無聲地哭了,平時最討厭看陸小璐化妝的吳莎莎,突然很激動地衝上去,一把就奪過了那個胖女人手中的眉筆。胖女人露出一臉的不解。吳莎莎大聲叫道,你怎麼可以把她的眉毛畫得這麼難看!”

    筆者以為,正是這個基點細節使得讀者在此流連感嘆,心態悽然,大大加深了小說的動人力量。而且請注意,這個細節還是和主題暗合的。青春面對死亡的困惑與激盪便更耐人回味,意味深長。

    在這個畫龍點睛的基點細節上,我們便不難理解作者的指向,不禁佩服作者的高深。或許是無意為之,但也是妙手偶得,文章天成。

    心靈的化妝與反覆吟唱

    小說的寫作雖無定法,但卻有暗藏於心的深刻法則,而又倏忽其來,難於言說。如果非要講出來,只能是個大概。如,關於意象的表達有時需要反覆,而這意象究竟為何,可能連作者也講說不清,讀者也各有各的讀法。而正是這反覆吟唱的意象令人胸懷激盪,浮想聯翩。

    如果讀者注意的話,《化妝》多次以或明或暗的語句指向“化妝” ,明顯的幾處是:

    “ 這也就算了,偏偏她還特別臭美,每天都化妝,一大早就起來試穿衣服,弄得自己跟趕演出似的,襯得宿舍裡其他姐妹都像“灰姑娘”一樣。”

    “可是有一段,陸小璐突然變得無精打采起來,雖然天天還是一大早就起來化妝,試穿漂亮衣服,但她的精神明顯沒有過去好。”

    “每次上手術檯前,她都要給自己化妝,每次都是那麼的一絲不苟,就好像她要去的地方不是手術室,而是準備去赴一場晚宴。”

    “平時最討厭看陸小璐化妝的吳莎莎,突然很激動地衝上去,一把就奪過了那個胖女人手中的眉筆。胖女人露出一臉的不解。吳莎莎大聲叫道,你怎麼可以把她的眉毛畫得這麼難看!”

    直到最後大家還要用化妝的方式為她送行:

    “第二天是追悼會。陸小璐的親屬怕我們再次“激動”,就沒讓我們參加。那天是星期六,天陰沉沉的,我們315的五個姐妹靜靜地守在宿舍裡,不知是誰先開始的,我們都含著淚、對著鏡子開始化妝。我們用這種獨特的方式,為一個叫做陸小璐的美麗女孩兒送行。”

    這種反覆的吟唱使得化妝成為一種獨特的意象,指向讀者心靈的意象,心靈的化妝把憂傷與反思之情瀰漫。在小小說字數的限制下作者還能如此遊刃有餘地反覆點題,實在令人佩服。

    需要指出的是在反覆的吟唱中有個有待探討的地方,即小說的結尾最後那次化妝,幾個姐妹對著鏡子化妝,以這種方式為死者送行。這次化妝應當是作者理想的構建,但不知道會不會被大多數讀者認同,會不會產生微微的刻意感。

    聯想與思考

    當下的小小說在追求故事情節的別緻下對人物形象的塑造不是很好。當然由於字數的限制,細節難以展開。於是乎有所謂的注重小小說獨特形象的現象,簡單地說,是在小說敘述的故事匆匆完成後給人帶來的除人物形象外的其它較虛幻的但又耐人回味的景象。這似乎有些牽強,當然可以產生其它的形象,但人物形象是小說形象的核心(文學界的定論,筆者自不贅述)這個問題應當引起特別的注意。

    依前所述,《化妝》有重要的基點細節,和其他細節一起給小說以很大的推動。作者也力求小說的完美,對故事化敘述也不斷調節節奏。總的來說,小說的人物刻畫是較好的。作者遊走於故事和人物的取捨之間是比較成功的。但如果拿更高的典範標準來衡量,《化妝》的人物形象是可以更豐滿的。

    為了體會人物形象的細節我們可以作如下比較閱讀。

    讀《化妝》我很自然的想起了《講究》,想起了《永遠的蝴蝶》。

    《化妝》和《講究》屬同一體式(關於小小說的體式筆者在論文《小小說體式探究》中有詳細論述,此不詳述) 《化妝》的人物刻畫不如《講究》,但從主題的厚重程度來看《化妝》卻比《講究》略高一籌。

    而《化妝》和多年前的小小說名篇《永遠的蝴蝶》是不同的體式。《化妝》延續了短篇的套路,而《永遠的蝴蝶》卻是單畫面。單畫面易於細節刻畫。當下的小小說早已不甘於單畫面,但我們不得不回頭想想單畫面,到底脫離單畫面多遠才算好呢?值得思索。由於字數和時間所限,筆者不再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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