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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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慢成長小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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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天之尊爵
大概是今年吧,估計是很難忘記了。
因為工作的原因,之前一直給我們說科裡要留人值班,不讓回了,我以為要一個人在外地過年了,搶到手的兩張火車票每天都點開看看,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執念,一直沒退,直到昨天突然通知,過年那三天可以休,初三之後有一個人輪流值班就行,突然間感覺天空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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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樂學教育張老師課堂
難忘1983年的春節,那一年第一屆春晚開播。我記得那一年是豬年,跟今年一樣,開場動畫,馬季騎一頭豬走來,形象很配。那一年認識了王景愚老師,第一次瞭解到啞劇表演,那時候就有“吃雞”了。
自此,春晚成了華人的年夜飯。從年頭盼到年尾,轉眼1984年,早早坐在電視機前。那一年好多節目記憶深刻,馬季的《宇宙牌香菸》陳佩斯、朱時茂的《吃麵條》,張明敏的我的中國心,最後是李谷一演唱的《難忘今宵》成為了以後春晚的固定結束曲。
雖然當時電視製作都很簡陋,但是華人的熱情卻是現在所不能比的。
2017年。
那一年離除夕還有三天的時候,我小爺爺去世了。
胃癌晚期,從查出到離開,僅5個月。
(注:小爺爺,即爺爺的弟弟。)
農村過年,最壯觀的是,家家戶戶門口都整齊的碼著一摞柴,這是從臘月到整個正月期間的燃料。
我們家劈柴,一直都是爺爺忙活,但爺爺腰不好,劈的很慢。
小爺爺住在我們家隔壁,每次他家的柴已經是我們家兩倍多的時候,他就過來接過我爺爺手裡的斧頭,說,哥,你歇歇,我來。
然後指換我:“娃去給我倒杯水晾著。”
接著,就聽到他嘴裡哼著歌,調子隨著他手上斧頭力道不同而抑揚頓挫起來。
每年,等他家門口和我們家門口的柴堆一樣高的時候,過年就到了。
這是我對小時候過年最深的記憶。
2017年7月,小爺爺病情確診,胃癌晚期。我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不知怎的,腦子裡突然就冒出小爺爺劈柴的畫面。他把棉襖脫在一邊,雪天裡,只穿一個薄衫,斧頭起落,眼前的柴垛越來越高。
生機勃勃,充滿生命力。
我又想起,小時候我總跟在他屁股後面去串門,遇到熟人,他就笑眯眯的把我從背後扯出來讓我打招呼;也無數次看著他從高高的櫃檯上抓下來一大把糖果,塞進我的口袋。
怎麼這樣的一個人,說病就病了呢?
我無法想象,生病後他是什麼樣子。
我忐忑的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他還是大嗓門。
“喂,小爺,是我。”
“哦!是我佩娃。”
“聽我媽說你病了,最近感覺好點了嗎?”
“我沒事,就是胃病,醫生說吃些藥就好了。娃你不用擔心我。”
“要按時吃藥,多吃點好吃的,別捨不得。你想吃啥啊?我在網上給你買。”
“不用不用,都買得到,你把自己照顧好。”
他大聲的在喊,電話裡傳來他氣喘吁吁的呼吸聲。
我說你小點聲,我聽得到。
他嘿嘿一笑,“哦!那麼遠呢,一千多公里,不大點聲怎麼聽得見。”
說完,他又笑了起來。
我有點恍惚,他怎麼會得癌症呢?
我開始頻繁的給他打電話。
事無鉅細的告訴他我的近況。
我說我在這裡很好,同事們很好,領導很好,你放心。
我說我們上週還去團建了,就是一個部門的人一起出去玩,我們還每人做了一個菜,可是烤肉沒有烤熟。
我說了很多。
每次掛電話,他都鄭重交代:“你過年早些回來啊,外面再好,哪有家好,別一出去就野了,過年都不知道回來。”
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每次打電話,我都裝著感覺不到的樣子,仍然和他說說笑笑。
2017年12月,爺爺又早早的開始劈柴。
聽爺爺說,那天他剛擺好墩子,小爺爺就出現在了他旁邊,像往常一樣,把衣服搭在肩上,伸手去接爺爺手上的斧頭,笑眯眯的說,哥,我來。
爺爺有些生氣:“不用你,回去躺著。”
小爺爺固執的奪過斧頭,像柺棍一樣杵在地上,支撐著自己在風中搖搖晃晃的身體,“不打緊,哥,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說著,他舉起斧頭,但剛揚起胳膊,豆大的汗珠就從他額頭滲出來,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
停了幾分鐘,他再次揚起斧頭,雙臂掄圓,高高舉過頭頂,卻仍是輕輕落下了。
他愣了幾分鐘,喃喃的說,“不中,這次真的不中了……”
兄弟倆就這樣站在風裡、雪裡。薄雪覆蓋肩頭, 他把斧頭遞還給爺爺,說:“哥你腰不好,以後……柴等娃們回來劈。”說完,一個人轉身往家走。
爺爺沒有言語,默默跟在後頭,把小爺爺扶到床上躺下,為他掖好被角,又默默回到劈柴的場地,這才蹲下嗚嗚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兒,又較勁兒似的,拼命劈著眼前的柴。
烏鴉蹲在屋前的樹枝上,撕心裂肺的叫,把冬天的傍晚叫的格外空曠,不一會兒,天就黑了。
小爺爺從這天起,就起不來床了。
孩子們得知訊息,都提早回了家。但小爺爺終究沒有等到過年。
在他的遺物中,我們看到了一沓整整齊齊包好的紅包。
那一年,是小輩們長大後,人數最齊的一個年,可是把我們湊齊的那個人,卻不在了。
那一年,爺爺把柴火劈的格外多,劈完自己家門口的,又去把小爺爺門口的柴也劈完,整整齊齊的碼成一摞。 誰也沒有攔他,誰也攔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