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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愛洛綺絲》是法國作家盧梭的著名書信體小說,寫於1761年。
小說借用12世紀青年女子愛洛綺絲與她老師阿卜略爾的愛情故事為標題,寫18世紀法國一對青年人朱麗和聖·普樂的戀愛悲劇。
聖·普樂是一個平民知識分子,在貴族家擔任家庭教師,和他的學生貴族小姐朱麗發生了戀愛。朱麗的父親階級成見很深,不許朱麗和聖·普樂結婚,僅僅因為這個青年人不是貴族出身。聖·普樂被迫離開,朱麗也被迫嫁給了貴族服爾瑪,婚後她向丈夫坦白了自己過去與聖·普樂的戀愛。服爾瑪表示信任,把聖·普樂接到家裡以賓客相待。朱麗與聖·普樂朝夕相見,彼此都壓抑內心的感情,感到非常痛苦。最後,朱麗因重病而死,死前再次袒露對聖·普樂的感情,並要求他教育她的兒子。
盧梭對這個戀愛悲劇傾注了全部的同情,他把這對青年人的愛情表現得真摯動人、合情合理,在盧梭看來,“真誠的愛情的結合是一切結合中最純潔的”。但是,封建等級制度阻礙了這一對青年結合在一起,成為了他們不幸的根源。
在這裡,盧梭站在資產階級人道主義的立場上,提出了以真實自然的感情為基礎的婚姻理想和以門當戶對的階級偏見為基礎的封建婚姻對立,並透過這個悲劇的愛情故事對封建等級婚姻提出了抗議。
在盧梭的筆下,聖·普樂是一個品學兼優、才貌雙全的知識分子,就其實際條件來說,比他周圍的人來得優秀得多,根據盧梭的人權主義原則,他是“完全應該得到朱麗的愛情”的。然而,他們的戀愛卻得不到社會的承認。那個社會只承認“高貴的血統”和貴族的頭銜。朱麗的父親就是這樣一個封建衛道者,他根本不從實際的德才去衡量一個人的價值,因此他頑固地反對自己的女兒嫁給平民出身的聖·普樂,而強迫女兒嫁給他自己的貴族朋友。由此,盧梭提出了一個問題,究竟貴族的頭銜有什麼實在的價值?他在小說第一卷第62封信裡做了回答。在這有名的章節裡,代表開明思想的愛德華爵士和朱麗的父親進行了激烈的爭論,盧梭透過人物之口這樣徹底否定了整個貴族階級:
貴族,這在一個國家裡,只不過是有害而無用的特權,你們如此誇耀的貴族頭銜有什麼可令人尊敬的?你們貴族階級對祖國的光榮、人類的幸福有什麼貢獻!你們是法律和自由的死敵,凡是在貴族階級顯赫不可一世的國家,除了專制的暴力和對人民的壓迫以外,還有什麼?
小說還透過聖·普樂在巴黎的見聞,批判了貴族上流社會的種種習俗風尚,和小說對華萊山區人民淳樸的思想感情、道德風俗的讚美,形成鮮明的對照,表現了盧梭否定貴族階級文明、歌頌人類“自然狀況”的一貫思想,使小說對現實的批判不限於狹隘的愛情問題,而有了比較廣泛的社會內容。
《新愛洛綺絲》是資產階級反封建鬥爭時期爭取愛情自由的一部代表作。它的兩個主人公都有某種反封建的精神。聖·普樂不承認封建道德,而把自由戀愛視為一種基本的人權,不斷向朱麗證明他們的愛情本身就具有“美德的品格”。
朱麗的思想較多地受她階級地位的束縛,因而內心有更多的矛盾:愛情與名譽、與門第觀念、與封建禮教的矛盾,等等。但她經過激烈的鬥爭終於接受了聖·普樂的愛情。當她那專制粗暴的父親強迫她嫁給他自己的朋友時,她對封建家長髮出了憤慨的控訴:“我的父親把我出賣了,他把自己的女兒當作商品和奴隸,野蠻的父親,喪失人性的父親啊”!
然而,整個小說立足於資產階級個性解放的思想,因此主人公對封建社會的反抗是很有限的。起初,他們不敢公開自己的愛情,當封建家長逼迫他們時,雖然有人向他們提供了到美洲去生活的物質條件,他們卻沒有勇氣冒封建社會之大不韙,不敢採取激烈的反抗方式離家出走。後來,朱麗成了貴族家庭的“賢妻良母”,以宗教思想壓抑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聖·普樂也按禮教行事處世。總之,他們的行為基本上沒有越出封建道德的規範。他們不是封建社會的反抗者,而是封建社會的犧牲品,這也反映了作者在思想上看不出這種愛情的前途。
小說的故事在人物的通訊中展開,情節進展緩慢。書信體的形式使作者能夠讓主人公大量傾訴自己的感情,對自己在愛情不自由、受盡壓抑和束縛的處境中的種種痛苦、委屈、矛盾、失望、顧慮作細緻的刻畫和盡情的渲染,加上主人公缺少行動以及他們的愛情以悲劇告終,使整個作品具有一種感傷主義的情調。而作者對華萊山區、萊蒙湖畔、克拉倫鄉間自然景色的描繪,則又在小說裡留下一些清新優美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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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梗概
貴族少女尤麗愛上家庭教師聖·普樂,遭到父親反對,被迫嫁給俄國貴族沃爾馬。婚後,尤麗用宗教和道德觀念剋制自己,最後因病去世。臨終,她將子女託付給聖·普樂,並向他坦露“去天國團聚”的心願。
愛洛綺絲本是法國12世紀時的一位美麗而鍾情的少女,她與老師、哲學家阿貝拉爾相愛而釀成悲劇;啟蒙思想家盧梭,借用這個古老的愛情故事推陳出新,展現出他那個時代的新的愛情悲劇:貴族小姐尤麗與平民出身的家庭教師聖·普樂相愛甚篤,尤麗的父親卻出於封建的等級偏見,以聖·普樂的出身不配而從中攔阻,終於迫使尤麗含恨死去。書名在愛洛綺絲的名字前冠以“新”字,題意含蓄,透露出作者對封建罪惡的強烈憤怒。人們只要把尤麗的悲劇與昔日的愛洛綺絲悲劇兩相對照,便可深入—步地領會這部作品的反封建主題:時代,已由中古前進到18世紀的啟蒙時期;青年男女的愛情悲劇卻舊迭新換,戕害人間正當感情的封建偏見和家長制依然悠意橫行。盧梭感到反封建的任務時不我待,新的“新愛洛綺絲”悲劇再也不能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