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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西魯

    人的命運是由大時代背景下,自已的小環境和性格決定的,葛薇龍是張愛玲筆下的可憐人,父母薄情到冷漠,想完成學業而投靠到姑媽那裡,她姑媽是無恥精明的女流氓,用奢華和喬琪喬的男色設下圈套,最終把薇龍變成交際花,使她自覺淪為用色相為她姑媽和所謂丈夫賺錢的工具。用人物命運的演變和對這個階層的自私涼薄,利刃一般切開高貴的麵皮,把悲涼與人性的無恥完整展現,讓人痛到極處,有看完恐懼片的刺激。

    毛姆的書沒看過,但知道這個人,他年輕時經歷與張愛玲有相似處,對人和社會可能有相似的體驗,但其後來的人生能用輝煌形容與張愛玲悲涼一生大不同。

    因此可知張愛玲唱的是醜惡之歌,她筆下不會有好的人生,這與富貴美貌無關,是人性之無處不在的小惡開出的花,其命運就是如此,無從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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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 蔣新國

    《第一爐香》講述的是女主人公葛薇龍,從一個年輕漂亮,求學上進的女孩一步步走向墮落的悲慘故事。張愛玲在注重講故事的同時,更用深刻的筆觸揭示了人性的弱點。葛薇龍為了留在香港完成學業,不顧一切選擇投靠名聲敗壞,寡居而富有的姑母林太太。這是命運路口的第一錯。

    在用奢靡的物質生活俘虜葛薇龍後,林太太現出貪婪和無情無義的本性。她把自己的親侄女訓練成交際花,並利用侄女勾引青年才俊來供她自己享用。而葛薇龍明知姑母的歹毒用心,但為留住紙醉金迷的物質生活甘願繼續被利用。這是命運路口的第二錯。

    林太太利用她勾引男人,喬琪喬利用她賺錢,她確身陷囹圄不能自拔,在命運路口一錯再錯,最終走向墮落……

    《患難之交》裡的富商伯頓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他是個有錢的紳士,外表慈祥和善,但確心性狠毒。

    伯頓在日本經商,相遇了落難的同胞——主人公倫尼。伯頓和倫尼同在異國他鄉,又是同姓。可當貧困潦倒,被逼絕境的倫尼來求他收留時,伯頓顯露出殘忍的本性。為刁難倫尼,伯頓讓倫尼去最兇險的水灘游泳,如果游到終點就收留他。在這命運路口,倫尼和葛薇龍一樣為得到收留選擇冒死下水,可憐他再也沒能游回來……

    他們的命運悲劇有著諸多的社會因素,更有其自身的原因。如果葛薇龍和倫尼在那些命運路口能再多一點理智,改變錯誤的選擇,那他們的命運可能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 3 # 晨希的歌

    先來說說《第一爐香》裡面的葛薇龍。

    她來投靠之前,原本就知道姑媽名聲不乾淨。第一次到梁府,有心無心地收集睇睇與僕人的閒聊、睨兒和姑媽的對話,以後要跟著的人是什麼樣的,要待的環境是怎樣的,葛薇龍也能估摸個八九不離十。入駐第一晚,試穿完衣櫥裡的各式衣裳,她心裡再瞭然不過:這跟長三堂子買進一個討人,沒什麼分別。她來了,睇睇走了,睇睇的結局讓她看到不可理喻的現實是那樣骯髒。她不甘心,想在這大染缸中覓得一塊清淨的角落,可是心儀的盧兆麟被姑媽搶去,司徒協有錢,但是太老不好啃。正在沒著沒落之時,他人眼中的風頭人物喬琪出現了,她覺得他獨獨鍾情於她。雖然喬琪身後的影子模糊,帶著些汙氣,葛薇龍給他周身塗了一層光釉,覺得非他不可。天色微明之時,睨兒和喬琪東窗事發,近在咫尺的藤蔓眼看就要消失,葛薇龍備受打擊,幾乎崩潰。她表面上越是決絕地要離開,內心就越發搖曳無助,她讓自己恰到好處地病倒了,她拋棄了過往人生中最後一抹底色——那些厚實的,靠得住的東西,那些能夠摸得著的細水長流的日子,投靠了新男人,新依靠——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身心分離的混沌生活。

    葛薇龍能不能預見自己的命運,我覺得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她都知道,她跟那些站街的女孩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分別。表面上看起來,每一步都是她姑媽處心積慮的設計,事實上,如果沒有葛薇龍心甘情願的配合,她是無論如何都如不了她姑媽的願的。

    再回到毛姆的《患難之交》。

    透納原本是靠著家中寄錢過日子的,打橋牌只是補貼。家裡拒絕再匯款的時候,他心裡急,打橋牌手氣不好,換了撲克牌,結果弄得更糟,以致於一文不名,到處欠錢。這時候他想起了和他同姓的勃吞,他和後者打過橋牌,他贏了他不少錢,他知道他有錢,自己開著公司。他來投靠勃吞,想讓他給自己找個工作。勃吞了解他的情況之後,一口回絕了,但是透納不肯走,他覺得自己一敗塗地,如果連工作也找不到,他只有自殺了。

    勃吞忽然有了一個主意,如果透納可以繞過潮流湍急的燈塔,游到小海灣登陸的話,他就可以給他安排一份工作。

    事情的結局是,透納沒能對付燈塔附近的潮流,他的屍體在三天之後被發現。

    透納之所以冒險接受勃吞的建議,我想原因有三。一是他習慣於依賴別人,以前靠著家裡寄錢,當這個依靠消失的時候,他能想到的是再找個依靠;二是他覺得後者是他走投無路之時,唯一能依靠的人,他只能將最後的本錢,也就是他的身體,壓在這個人身上。看起來他別無選擇,事實上,也就是第三個原因,他在心裡已經將自己殺死了無數遍,這一次,他覺得自己真的已經走到盡頭,也許假勃吞之手殺死自己是最好的選擇。

    靠別人活著,是一件屈辱的事情,可是隻能靠別人活著,是一件悲慘至死的事情。

    在《第一爐香》裡,不僅僅是葛薇龍,還有睨兒,盧兆麟,喬琪,他們都是某種繁華或者強大之下的寄生蟲。他們心裡都明白,他們所依靠的那些人,那些東西是靠不住的,可是他們還是心甘情願地靠過去,緊緊地黏著。就連強大如斯的葛薇龍的姑媽,最初也是靠屈就為梁家的四姨太,一步一步地擁有今日的地位,得以掌控別人的命運。站得再遠一些,再高一些,分明可以看到,她的姑媽也不過是狗苟蠅營的可憐之輩。

    葛薇龍們的命是操縱於她姑媽,透納等人的手裡嗎?我覺得不是,他們的命運就在他們自己手裡,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結果。如果有機會改命,讓他們再一次做出選擇,我想他們的命運不會有所改變,因為他們只想在庇護下苟且地活著,而不願意靠自己的力量,哪怕卑微,哪怕貧窮,真實地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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