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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長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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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鴻鵠迎罡
八大山人(1626年——1705年)原名叫朱耷,祖籍江西南昌,生活在明末清初,他本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朱權的九世孫,身上流著朱明王朝的皇室血統,是根正苗紅的皇室後裔。
他能走上丹青之路,完全拜先祖所賜,他爺爺朱多炡,叔父朱謀垔都是明朝小有成就的書畫家,因為自小耳聞目染,因此,到10歲,他就能獨立完成各種題材的畫作,繪畫之路越走越順暢,深受父老鄉親的器重。
上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到1644年,朱耷18歲時,他的好日子似乎走到了頭,先是他的祖國——明朝被清朝取代,兩年後的1646年,他的父親又因病去世,亡國之痛加上喪父之痛,讓20歲出頭的朱耷悲痛欲絕,精神狀態極度低落。
然而,苦難生活還沒有到頭,在1648年,朱耷的妻子又病故,這一次,他的精神幾乎走向崩潰的邊緣,他只能和母親、弟弟相依為命,生活十分清苦。
在走投無路之下,母親建議他帶著家眷出家,最起碼還能有口飯吃。因此,在22歲時,朱耷正式削髮為僧,下駕到宜春奉新縣耕香寺出家。
在寺院裡,除過吃齋唸佛,朱耷把繪畫看作是最重要的精神寄託,經過30多年的磨練,他的技法漸進,到60歲時,終於成長為遠近聞名的繪畫大師,完全可以依靠賣畫為生。
也是在60歲這一年,他正式以“八大山人”作為署名,畫出了許多酣暢淋漓的大寫意水墨畫。在落款時,他通常把“八大山人”四字連起來寫,字跡線條看起來跡象“哭之”,又像“笑之”,實際上是在表達自己哭笑皆非的痛苦心情。
生活是藝術之母,如果沒有苦難生活的磨礪,就不是誕生他那些個性十足的藝術。從某種角度來說,是苦難生活成就了八大山人進化為一代宗師。
如果要說八大山人對後世畫風的影響,我覺得主要有三點。
其一,他推崇極簡主義風格,非常重視對畫面氣韻的營造,筆墨極其凝練簡潔,畫風奔放肆意,把大寫意推向了另一個高峰。在八大山人眼裡,畫乃心聲的自然流露,筆墨是為心聲服務的工具,他畫畫從來都是隨心所欲,一氣呵成,從不拖泥帶水。
其二,他透過擬人化的手法,給文人畫注入了深刻的寓意,提升了繪畫的內涵與。用繪畫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情緒,彰顯文人的氣節。人們常說“文以載道”,在八大山人眼裡,繪畫同樣能體現這個功能。他在繪畫上有一句影響力很大的見解:文章非人間世之書畫也耶。
意思是說,書畫可以像文章那樣,體現教化功能。
八大山人畢竟是明朝人,並且還是明朝的皇室後裔,是清朝讓他國破家亡,因此,他常常透過繪畫來彰顯自己的傲骨精神。
他畫小鳥、青蛙、雞鴨魚鵝等動物時,常常把這些動物進行擬人化處理,把它們的眼睛畫成翻白眼、怒目圓睜的樣子,是在表達對喪國之痛的憤怒。
這種畫法對後世影響極大,尤其在上世紀40年代,徐悲鴻、齊白石、劉海粟、李苦禪、潘天壽等許多大畫家紛紛效仿八大山人的畫法,藉助繪畫,很好地增強了民族凝聚力。
其三,構圖獨具匠心,畫面多采取留白處理,意境悠遠,給人留下很多想象的詩意空間。他的任何一幅畫,給觀者的印象是隻完成了七、八成,尤其在花鳥畫裡,常常是在整張紙上用濃墨畫出一隻鳥,一條魚,或其它動物,而畫面其它地方都是空白,彰顯出強烈的視覺對比。
它們在水中游,還是在地面跑,還是在天上飛?觀者會產生許多疑惑,只能發揮自己的審美想象力去思考,每個觀者透過想象能得到不同的感受。
他這樣畫,象徵意味很明顯,宣紙象徵宏闊的天地,天地很大,眾生(包括人和多種動物)很渺小,只能在有限的空間內徘徊,想擺脫世俗的紛擾,迴歸到生命的本真,卻難以如願,所以,只能在愛恨交織中了卻此生。
因為八大山人皈依佛門後,早已看透了人生的無常,以自己的理解,嘗試著用繪畫為世人解讀生命的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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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山人是朱耷的稱號,南昌人,其山水和花鳥畫都具有強烈的個性化風格和高度的藝術成就,尤其是其簡筆寫意花鳥畫。
他的書法亦與他的繪畫風格相似,極為簡練,風格獨特,常有出人意料的結構造型。
在創作上他取法自然,筆墨簡練,大氣磅礴,獨具新意,創造了高曠縱橫的風格。
三百年來,凡大筆寫意畫派都或多或少受了他的影響。
清代張庚評他的畫達到了“拙規矩於方圓,鄙精研於彩繪”的境界。
他作畫主張“省”,有時滿幅大紙只畫一鳥或一石,寥寥數筆,神情畢具。他的書法具有勁健秀暢的氣格。篆刻形體古樸,獨成格局。
朱耷在形成自己風格的發展過程中,繼承了前代的優良傳統,又自闢蹊徑。
他的花鳥畫,遠宗五代徐熙的野逸畫風和宋文人畫家的蘭竹墨梅,也受明林良、呂紀、陸治的技法影響,尤致意青藤白陽的粗放畫風。
他的山水畫,遠尚南朝宗炳,又師法董、巨、米芾、倪、黃以至董其昌等人的江南山水。
在書法方面,他精研石鼓文,刻意臨寫漢、魏、晉、唐以來的諸家法帖,尤以王羲之的為多。
朱耷繪畫藝術的特點大致說來是以形寫情,變形取神;著墨簡淡,運筆奔放;佈局疏朗,意境空曠;精力充沛,氣勢雄壯。
他的形式和技法是他的真情實感的最好的一種表現。筆情恣縱,不構成法,蒼勁圓秀,逸氣橫生,章法不求完整而得完整。
他的一花一鳥不是盤算多少、大小,而是著眼於佈置上的地位與氣勢。及是否用得適時,用得出奇,用得巧妙。
這就是他的三者取勝法,如在繪畫布局上發現有不足之處,有時用款書雲補其意。
八大山人能詩,書法精妙,所以他的畫即使畫得不多,有了他的題詩,意境就充足了,他的畫,使人感到小而不少,這就是藝術上的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