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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感悟人生真諦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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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大豐205065954
昔欲居南村,非為卜其宅。
聞多素心人,樂與數晨夕。
懷此頗有年,今日從茲役。
敝廬何必廣,取足蔽床蓆。
鄰曲時時來,抗言談在昔。
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
春秋多佳日,登高賦新詩。
過門更相呼,有酒斟酌之。
農務各自歸,閒暇輒相思。
相思則披衣,言笑無厭時。
此理將不勝,無為忽去茲。
衣食當須紀。力耕不吾欺。
歸園田居·其一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開荒南野際,守拙歸園田。方宅十餘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後簷,桃李羅堂前。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戶庭無塵雜,虛室有餘閒。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歸園田居·其二野外罕人事,窮巷寡輪鞅。白日掩荊扉,虛室絕塵想。時復墟曲中,披草共來往。相見無雜言,但道桑麻長。桑麻日已長,我土日已廣。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歸園田居·其三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歸園田居·其四久去山澤遊,浪莽林野娛。試攜子侄輩,披榛步荒墟。徘徊丘壠間,依依昔人居。井灶有遺處,桑竹殘朽株。借問採薪者,此人皆焉如。薪者向我言,死沒無復餘。一世棄朝市,此語真不虛。人生似幻化,終當歸空無。歸園田居·其五悵恨獨策還,崎嶇歷榛曲。山澗清且淺,遇以濯吾足。漉我新熟酒,只雞招近局。日入室中暗,荊薪代明燭。歡來苦夕短,已復至天旭。歸園田居·其一首尾呼應,同時又是點題之筆,揭示出《歸園田居》的主旨。但這一呼應與點題,絲毫不覺勉強。全詩從對官場生活的強烈厭倦,寫到田園風光的美好動人,新生活的愉快,一種如釋重負的心情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歸園田居·其二本篇是 《歸園田居》 第二首,著意寫出鄉居生活的寧靜。先是從正面寫“靜”。生活在偏僻的鄉村,極少有世俗的交際應酬,也極少有車馬貴客造訪。正因為沒有俗事俗人打擾,所以“白日掩荊扉,虛室絕塵想”。那虛掩的柴門,那幽靜的居室,已經把塵世的喧囂俗念都遠遠地隔絕了。不過,柴門也有敞開之時,詩人“時復墟曲中,披草共來往”,常與鄉鄰們共話桑麻。然而在詩人看來,與純樸的農民披草來往,不是世俗的“人事”; 共話桑麻,也不是 “雜言” 。與充滿機巧虛偽的官場相比,這裡別有洞天。 ——這是以外在的“動”寫出內在的“靜”。鄉村生活也有它的喜樂悲歡。“桑麻日已長,我土日已廣”,令人喜悅;同時又“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然而這一喜一懼,並非“塵想”雜念。 相反,這單純的喜懼表示著鄉居勞作使詩人的心靈明淨了,感情淳樸了。——這是以心之“動”來進一步展示心之“靜”。詩人或從正面說,或從旁說,讓讀者去領略鄉村的幽靜和自己心境的恬靜。 元好問曾說:“此翁豈作詩,直寫胸中天。”詩人在這衷正是描繪了一個寧靜、純美的天地。歸園田居·其三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交代了勞作的地點:南山;勞作的成果:草盛豆苗稀;把“盛”與“稀”形成對比,寫出了作者不善勞作的特點,同時也寫出了勞作的艱辛。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交代了勞作的時間:一整天;寫出了勞作的艱辛,"帶月荷鋤歸”寫出了勞動歸來的詩人雖獨自一人,卻有一輪明月相伴。月下,詩人扛著鋤頭,穿行在齊腰深的草叢中,的一幅美麗的“月下歸耕圖”暗示了這種艱辛在作者眼裡是快樂的。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寫出了勞作的艱辛,為後文寫“衣沾不足惜”做鋪墊。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點明主旨:寫出了勞作的艱辛,但這種艱辛在作者看來是快樂的,因為嚮往田園生活,不為五斗米折腰,不願與世同流合汙的意願沒有被違背,反映了作者高潔傲岸,安貧樂道,淡泊名利的精神品質。這首詩用語十分平淡自然。“種豆南山下”“夕露沾我衣”,樸素如隨口而出,不見絲毫修飾。這自然平淡的詩句融入全詩醇美的意境之中,則使口語上升為詩句,使口語的平淡和詩意的醇美和諧地統一起來,形成陶詩平淡醇美的藝術特色。陶詩於平淡中又富於情趣。陶詩的情趣來自於寫意。“帶月荷鋤歸”,勞動歸來的詩人雖然獨自一身,卻有一輪明月陪伴。月下的詩人,肩扛一副鋤頭,穿行在齊腰深的草叢裡,這是一幅多麼美好的月夜歸耕圖啊!其中洋溢著詩人心情的愉快和歸隱的自豪。“種豆南山下”平淡之語,“帶月荷鋤歸”幽美之句;前句實,後句虛。全詩在平淡與幽美、實景與虛景的相互補襯下相映生輝,柔和完美。飲酒(其五)①東晉 陶淵明結廬②在人境③,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④?心遠地自偏⑨。採菊東籬下,悠然⑧見南山。山氣日夕⑤佳,飛鳥相與⑥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⑦。本篇是《飲酒》二十首中的第五首。詩歌的主旨是展示詩人運用魏晉玄學“得意忘象”之說領悟“真意”的思維過程,富於理趣。然而,它不是枯燥乏味的哲理演繹。詩中寫了悠然自得的情,也寫了幽美淡遠的景,在情景交融的境界中含蓄著萬物各得其所、委運任化的哲理;這哲理又被詩人提煉、濃縮到“心遠地自偏”、“此中有真意”等警句,給讀者以理性的啟示,整首詩的韻調也更顯得雋秀深長。宋代朱熹說:“晉宋人物,雖曰尚清高,然個個要官職,這邊一面清談,那邊一面招權納貨。陶淵明真個能不要,此所以高於晉宋人物。”這首詩正刻畫了詩的不同流俗的精神風貌。他不象一般隱士那樣標榜超塵出世,而是“結廬在人境”;他置身“人境”,卻能做到“無車馬喧”,不染世俗之事。原因何在?詩人意味深長地說:“心遠地自偏”。心靜,境自靜。無求名求利之心,即使身居鬧市,也宛如在山。這深刻的道理被詩人平淡地說出,親切感人。詩歌巧妙地運用了象徵手法。“鳥倦飛而知還”,那隻在晚照中翩然歸來 的鳥和那個悠然見山的人,心神契合,彷彿都在這幽靜的山林中找到了自己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