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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生猛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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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小Si家的阿囡
東漢末年,戰火遍地。一切解救的理念和途徑都已廢棄,在沉重的殺氣下,站出來一群重新思考天地、事事特立獨行的年輕人,他們後來一直有一個共同的稱呼——“魏晉名士”。
代表者就是阮籍、嵇康。
當年曹操身邊有一個深受重用的書記官名叫阮瑀,他生了個兒子叫阮籍。曹操去世時,阮籍正好十歲。在曹操去世後三四年,他有一個曾孫女婿將要出生,那個孩子叫嵇康。
下面,我們先聊阮籍。
阮籍好獨自一人駕車,沒有目標,只向前走。走著走著,路到盡頭了,他自問:“真的沒路了?”問完,滿眼都是淚水,最後號啕大哭。
一天,阮籍去蘇門山拜見名士孫登。他本想請教一些問題。但孫登卻置若罔聞,阮籍立刻心領神會。
他緩緩嘯了起來。嘯完一段,孫登終於開口了,只說:“再來一遍!”阮籍一聽,立即站起身望雲長嘯,嘯了很久。嘯完轉身,發現孫登早已入定。
阮籍覺得這次沒有白來,心滿意足的下山了。誰知,剛走到半山腰,吟嘯聲突然從山頂傳來,充溢於山野林谷之間。阮籍一聽,這是孫登的嘯聲,回答了他所有的問題。
阮籍認為像孫登這樣的人,才能稱為“大人”。因為他與自然一體,與天地並生,遠離汙濁,逍遙自在!
當時阮籍所處的環境,禮教森嚴,孝道尤為嚴厲。
在這種氛圍中,阮籍的母親去世了。按照當時的規矩,在弔唁的靈堂裡,只要有人來弔唁,亡者的親族必須先哭拜,然後客人再哭拜,一次又一次。
但是,阮籍作為亡者的兒子,只是披頭散髮的坐著,也不哭拜,也不起立,兩眼發直,表情木然。弔唁者覺得這太不禮貌了,紛紛對他表示不滿。這種不滿的言論一傳開,有個年輕人聽說後,捧了一罈酒,拿了一把琴,走向靈堂。
但阮籍一看就站起身迎了上去。
那位帶著酒和琴來阮籍母親靈堂弔唁的年輕人,叫嵇康。
他不顧禮法,他只是想用美酒和音樂來送別阮籍操勞一生的母親。而阮籍能理解他!這是他們之間的心靈語言。
嵇康,大音樂家。他有一部重要的音樂理論著作《聲無哀樂論》。但是有趣的是,這位大音樂家的日常,居然是打鐵。
他長期隱居在山陽,後來到洛陽郊外開了鐵匠鋪,每天在大樹下打鐵。他給別人打鐵不收錢,如果有人拿點兒酒作為酬勞,他會非常高興,立即在鐵匠鋪里拉著別人開懷痛飲。
而嵇康的死卻是最讓人難過與惋惜的。
在幾千人聚齊的刑場上以音樂來送別生命,已經很難想象,更何況,這音樂還是受刑者自己彈奏,而且是從前未公開日後也不再有的千古絕唱《廣陵散》。
彈畢,嵇康從容赴死。用全人類最動人、最美麗的死亡儀式送別了自己。
我們後世讀者很容易就會忽略這些魏晉名士,因為他們太高尚、太艱深、太奇特,很難被讀懂,而且他們也沒有用流派的方式將自己的文化傳下來。不是他們不願意傳下來,而是他們對自己太有要求,以致他們窮其一生都在追求自己的心靈秘土。
但他們思維的開創性、叛逆行、獨特性,行為上的勇敢、響亮、乖戾卻為後來的中國文化開闢了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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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何方明月今照我
首先,魏晉名士並不都不是官員,你說王謝算不算?我覺的也算。更何況魏晉魏晉,不止晉,還有魏,那就更廣了,但是現在一般理解的都是類似竹林七賢式的半隱之士,在世人眼中就顯得狂放怪誕了一點,這顯然就太偏了,和本意也不同了。個人認為這些名士最重要的特點雖然有點裝逼,但本質上行為還都是直指人心,狂放不拘,彰顯本我的特質,這當然和經世致用這一套是不同的,當然這和當時的世道有關,所以你讓他們真去幹活未必行,但生活並不總是嚴肅的不是?有特點總要顯露出來,不在此就在彼,要不還談什麼文化,現代文青也不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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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南朝居士
魏晉名士之風,只不過是一些出身小官僚、小地主階級的人,自認為有才華,而又懷才不遇,他們知道自己懷才不遇的原因是九品中正制,是門閥士族壟斷仕途。
所以像陶淵明,是東晉荊州刺史陶侃的後人,但家境沒落,只能做小吏,於是“不為五斗米折腰”,但如果他是出身貴族,像王羲之那樣呢?還會這樣嗎?
像李白的詩最典型,有機會做官了,寫詩是這樣的,“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沒機會當官了,寫詩是這樣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像李商隱,明明很想當官,但捲入黨爭,沒機會做官,那是“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鵷芻竟未休”,
正如李斯說的,“詬莫大於卑賤,而悲莫甚於窮困。久處卑賤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惡利,自託於無為,此非士之情也。”
不是這些人不愛名利,而是沒機會愛名利罷了。不愛名利,讀書幹嘛?不是為了“學而優則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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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詩中山水
魏晉之風時代表有:曹家父子、建安七子、竹林七賢(飲酒派,還有服藥派,服“五石散”類似鴉片)、陶淵明等
但晉朝頗為穩定,談“清淡”會被人恥笑,大多是精神上的滿足,總的來說精髓“隱”字,學文的人,說起隱士風範,都頗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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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了包
魏晉南北是混亂的時代,卻孕育出了一群燦爛風流的名士。所謂風流指的是一種率直任誕、超凡脫俗的生活方式與態度。那麼魏晉風流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風範呢?
先從大家熟悉的著名書法家王羲之說起吧。王羲之所在的琅邪王氏是東晉的大族,家族中的子弟都是名聲在外。當朝太傅郗鑑有女郄璿,是當時有名的才貌雙全的女子。郗太傅尋思著在眾多優秀的王氏子弟中為女兒挑選一個出眾的丈夫。於是就派了個代表去王家選女婿,代表去東廂房轉了一圈,欣賞完了所有小夥子。
回去之後,代表告訴太尉,小夥子們一聽是來選女婿的,都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只有一個青年露著肚皮躺在床上,好像自己跟這事毫無關係。太尉一聽立馬就決定把女兒嫁給這個光肚皮青年,也就是王羲之。“擇婿如聞不見”的王羲之不被外界環境影響,已有無我之境。
接下來要說王羲之的兒子王子猷也就是王徽之。有一回天降大雪,王子猷欣賞一番雪景之後就想到了好朋友戴逵,當即決定去找他。天寒路遠,王子猷坐著船就出發了,過了一夜之後,終於到了。結果王徽之連朋友家的門都沒進,就走了,隨從不解,王徽之解釋說自己乘興而行,興盡而返,為何一定要見朋友呢?跟著真實感覺走,王徽之真是風流名士了。
下面要說的這位比王氏父子要來得放蕩不羈。竹林七賢之一的劉伶有“醉侯”之稱。平時就喜歡喝酒,喝醉了會脫光衣服跳舞。別人笑他,他還說到我把天地當作房子,把房子當作褲子,你們怎麼跑到我的褲子裡來了。他還說過,假如自己醉死了,就就地埋了。
雖說名士看淡了世間事,但仍感傷於生命的逝去。東晉名士王濛三十九歲的時候病危,感嘆到“如此人,曾不得四十!”王濛去世之後,他的朋友劉惔前來弔唁,痛哭得昏死過去。傷逝正好是深情的表現,若不是對朋友有情,何至於痛哭至昏死。
除了愛人,魏晉名士還愛山水。遊山玩水是當時人常做的事,王羲之和朋友一起肆意地“觀名山,泛滄海”時曾說過:“我卒當以樂死”。魏晉時期關於山水的文學作品有很多,真可稱得上是發現山水之美的時代。比如王羲之在《蘭亭集序》中的描寫:“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如此美景,難怪人們“真可樂也”!
南朝劉義慶所著的《世說新語》記載了大量名士的言行與軼事並附有點評。在點評王羲之時,作者說他“飄如遊雲,矯若驚龍”,評王恭雲時說到“濯濯如春月柳”,評嵇康說到“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以自然之物評價魏晉自然之人可以說是恰到好處。
參考資料:
杜華平:《<世說新語>與魏晉風流》
馮友蘭:《論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