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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金萊茵JLY

    中國文化特別有意思談死色變,遇到這樣的事情總是繞道而行,而大家又都知道生老病死是常態,那為什麼還怕死呢?

    對話裡好多觀點我都贊同,比如沒有死亡你會覺得生命的意義何在?還比如我們不說大自然的規律,如果是科學發達到讓一個人活幾百年,那時候的你都不知道該幹嘛?

    所以正因為生命是有盡頭的,你可以在有限的生命裡,選擇你喜歡的覺得有意義的事情去做,我們都看過動物世界,動物世界裡的獅子是最強悍的吧?可是當他吃飽了以後,即使是山羊從他身邊走過,它都視而不見,因為它有更重要的事做。可是現在的人卻很貪婪,比如受賄的官員明知道,受賄有坐牢風險也要鋌而走險、比如拼命給兒女攢錢攢房的家長,你這樣做孩子就成長優秀了嗎?還比如那些追求高價奢飾品的人,這些東西是他們幸福還是負加值呢?這就是所謂的幸福指數嗎?

    你可能會說你仇富吧?你是個窮光蛋吧?不然你怎麼會這樣說的。我一直努力的做事情,有自己的公司有穩定的收入。我一直認為真正的富有,物質的基礎要有的,否則保證不了生活質量更談不上品質了,但精神上的富有是別人給不了你的,一定是你內心的豐盈和篤定。

    西藏有個諺語:明天和來世不知道哪個先來。這個諺語提醒我們~生命是無常的。要有選擇的做事情,掙錢不是唯一隻是保證你做其他事情完成的條件,如果你有錢很好那是你的財富,你可以做很多有意義的事兒,這樣即使到了死亡的時候,你不會畏懼而且很坦然面對,因為你的經歷,閱歷,你做的事情足以證明,這個世界你不僅僅來過,而且還給後人留下寶貴財富。李白、杜甫、白居易為什麼留芳幾千年,還有剛過完的端午節,每到這個節日大家就會想起屈原等等…他們過世N年留給我們的財富世代相傳。死亡對於活的有意義的人來說,只是以另一個方式永生。

    我們是普通百姓逃避不了終老一死,但我們可以活成獨一無二的自己,我們的人生不僅有吃喝拉撒,還有詩情畫意,豐富你的人生軌跡吧,讓我的人生我做主。

  • 2 # 大內蜜探零零發

    很多人會考慮,人在死亡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感覺?事實上,死亡過程,屬於一種失去自我感受的過程,在這期間,會面臨失去自我的情況,就感受來說,是能感覺到的,為了擺脫死亡帶來的痛苦,讓人獲得一種精神的自衛。還有很多人會在死亡到來的時候,回憶起往事,追憶那些美好的事情。

    有一種情況,是大家感興趣的,就是在死亡的時候,會不會出現靈魂出竅,也就是說身體和靈魂到底有沒有分開,甚至有一些人在判斷死亡後救了回來說看到了黑洞,盡頭竟然有一束光。也有很多人在這過程中,會看到黑洞,自己情不自禁向黑洞裡靠攏,猶如被牽拉過去一樣。

    最明顯的感受,有很多人在死亡前,會聽到有人在召喚自己,可能是自己的父母,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身邊的親人聽到這些話後,會感覺到很害怕。本身這些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或許在潛意識裡能夠感覺到死神到來,講述著窗戶邊站著一個人。

    對於普通人來說,不妨在生活中,把很多小事做好,讓自己在老年在死亡的時候不留遺憾。對於家中瀕臨死亡的老年人,在他們生命的最後時刻,讓他們離開時更安詳,或許才是最好的措施。

  • 3 # 小小小岑

    沒有任何的預兆,一夜之間家破人亡這麼悲慘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2019.10.31 早上6:12

    熟悉的電話鈴聲把我從美夢中驚醒,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是媽媽。

    “喂,媽,早上好啊,那麼早打電話過來什麼事啊?”

    “昨夜凌晨時分,家裡面發生了火災,快點回來吧。”

    我瞬間從迷糊中清醒過來。

    “人沒事吧?”

    “回來再說吧!爸爸在這裡,你要不要跟爸爸說說話?”

    “好!”

    爸爸接過了電話“喂,文通。”

    “爸,家裡面現在怎麼樣,人沒事吧?起火原因知道沒有?”

    “回來再說吧。”

    “好!”

    “叫妹妹和你一起回。”

    “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撥打了妹妹的手機,響了一會她接起,跟她說明情況,她表示已經知道了,現在準備出門。

    歸心似箭,準備訂高鐵票回家,但妹妹的身份證忘帶了,只能改訂客車票,並且約定在車站碰面。

    剛剛放下手機,傑沛電話進來了,我接起,他第一句話就問我在哪裡,我如實說我現在準備回家,他表示知道了,讓我抓緊時間回去,我連忙問到,你知道了點什麼?他忙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而我心頭的石頭又重了一分。

    放下手機,收拾幾件衣服我就出門了,清晨的旭日不知道為何蒙上一層灰濛濛的霧霾。

    “我不知道,快回家吧!”

    我內心猜測了無數的可能,很慌亂,不知所措,我恨不得插上翅膀往家裡面飛去。

    就在這時,妹妹到了,她今天沒有化妝,素面朝天,露出了由於熬夜玩手機導致略顯蒼白的臉。交換了彼此掌握的訊息,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一樓起火,很嚴重,可能有親人因此去世了,其他的一無所知,而家裡面的人對我們也是守口如瓶。

    車來了,我們陸續上車,挑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坐了下來很默契的看向車窗外,車上熙熙攘攘的歡笑聲中我們顯得格格不入。愁容在彼此的臉上顯露出來。

    車輛在通往家的高速公路上疾馳著,以往我回家路上越靠近家,身體感受到來自家的呼應,我的心情越愉悅,而現在我卻越發覺得呼吸困難,不由得大口大口深呼吸起來。

    “文通,你家裡什麼情況了?”

    “我也想知道,家裡沒人跟我說。只是讓我趕快回去。”

    “我知道一點點,你要頂住哇。”

    “嗯,你說”

    “我聽別人說你爺爺,你嬸,還有你嬸兩個孩子,都走了……”

    一剎那,我已經不知道描述自己的內心,不敢置信?悲傷?疑惑?震驚?我只記得自己用顫抖的雙手給朋友俊豪回了句“嗯,知道了”然後把手機關機塞回口袋裡,再掏出耳機戴上試圖隔絕外界的聲音。

    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了以前的點點滴滴。

    爺爺是一名老兵,一生走南闖北做過很多買賣,但是都不得志,養過生蠔,賣過甘蔗,幹過工程,開過汽修廠,開過油墨廠,做過機械加工。對我們後輩很嚴格,也很疼愛我們,小時候,他每次從外地回來,總會帶些好吃的,或者是一些小玩具然後用滿是鬍子的嘴巴親我們,扎扎我們。長大後,出來工作的我也一直想帶爺爺奶奶去一趟天安門,沒想到工作一直都不安穩,生活入不敷出,每次外出工作爺爺都會塞錢給我,抑或一千,抑或五百,生怕我沒錢餓到自己。

    嬸嬸很溫柔,也很拼。嫁給叔叔十幾年,從來沒有和家人紅過臉。每天晚上都準備出攤的材料到夜深,凌晨三點多就起來準備出攤賣粽子或者雞蛋餅,五點左右就推到學校門口售賣,到了八點多收攤回來又去工業園區上班。

    堂妹在小的時候,叔叔和嬸嬸都外出打工了,是奶奶和媽媽在帶她,小時候她也管我媽媽叫媽媽,長大了才慢慢改口為伯母。每逢母親節,堂妹他都會在微信發一個紅包給我媽媽,一個紅包給嬸嬸。嬸嬸也曾開玩笑地問她,你覺得媽媽對你好還是伯母對你好啊?她的回答是伯母對她好。堂妹很像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時很喜歡在房間裡看書。我記憶中她為數不多的幾次瘋玩還是在她小學的時候,其中一次還不小心從雙槓上摔下來,摔斷了手。

    堂弟是一個活潑的小男孩,很喜歡玩吃雞遊戲,一有機會就拿手機玩遊戲。每次我回家他都跑上來和我睡,但是他常常尿床,每次和他睡都擔驚受怕。他很聰明,雖然不用心做作業,但是成績一直很好。三年級的時候喜歡班裡面的一個小女孩,他就常常拿零食以及嬸嬸扎頭髮的橡皮筋送給那小女孩,常常創造機會和那小女孩多相處一會,例如一起值日的時候會故意磨蹭,拖延時間和那小女生多呆一會......

    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回憶,是媽媽,我接起來,她詢問我到了哪裡,大概還有多久到。我抬頭看看窗外的路標告訴她,到陽江了,她叮囑我馬上中午了,找點東西吃,別餓著了,快到家的時候給她打個電話,她安排人過來接我們。

    車輛拐進了陽江高速服務區稍作歇息,我和妹妹也下車吃午飯,點了一份牛肉麵,那碗原本不好吃的牛肉麵,我吃得如同嚼蠟,機械般往嘴裡送。坐在對面的妹妹吃著吃著,看了一眼手機然後旁若無人得放聲大哭起來,我走過去,遞上隨身攜帶的紙巾,把妹妹摟在懷裡,輕拍後背,無聲安慰著。

    上車後,妹妹翻看著手機裡以前和堂弟堂妹合影的照片,撫摸著照片中他們的臉,眼淚不止地往下流。

    車輛即將抵達的時候,我掏出手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讓她安排過來接我們。她問清楚我們大概在什麼地方下車後就掛了電話。車到站後,看到小姨丈駕駛著摩托車在初秋的風中等待著我們。

    我們和小姨丈打過招呼後坐上摩托車,朝著那無比熟悉的方向前進。

    車速很慢,很慢,也許是小姨丈想給我們時間,讓我們再晚一點直面這個殘酷的現實,而我也希望這一刻來得晚一點,再晚一點。

    但是再慢,我們依然是在奔往現實的路上前進著,終究是會到來。過了橋,過了菜市場,已經可以遠遠看到房子的輪廓,外面拉著警戒線,用蛇皮帆布封蓋著,有很多消防員以及政府人員在現場。近了,可以透過縫隙看見漆黑一片的外牆以及由於灼烤而裸露出來的鋼筋水泥結構。消防員正在裡面忙碌著勘察著現場。

    外婆和大舅以及三個阿姨以及族裡的堂叔公也來了,在房子旁邊的空地用紙皮墊著席地而坐,悲傷的氣氛籠罩著親人,每個人臉上掛滿了悲切淚眼婆娑,。旁邊有一臺洗衣機,是嬸嬸前幾天跟叔叔說家裡面的壞了,讓他買的,今天快遞才到。而嬸嬸也沒有機會用上了,現在洗衣機在寒風中,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妹妹一下車就和外婆,阿姨摟在一起哭成一團。我環視四周不見爸媽,就問他們去哪裡了。得到答案,他們去派出所做筆錄了。於是管小姨要了電動車的鑰匙,向派出所開去。

    剛到派出所的門口,就看到了做完筆錄的爸媽,姑姑以及堂叔叔也在,爸媽他們渾身髒兮兮的,臉上也是一塊塊汙跡,腳上的鞋子也是一邊一個樣,爸爸的眼鏡也碎了一邊。我問他們吃飯了沒有,他們都搖搖頭。我問他們要不要搭車下去,他們又是搖搖頭,說走路下去可以了,不遠。我便開車回到家旁邊的空地,不一會,爸媽也回到了。

    媽媽見到妹妹,眼淚再次湧上來,哭著對妹妹說,以後再也沒有爺爺、再也沒有嬸嬸、再也沒有堂妹堂弟可叫了,說完大夥抱在一起再次哭了起來,我抿抿嘴,強壓下即將湧出的淚水以及心中的悲痛。

    哭完後,跟我們說起昨天晚上這悲痛欲絕的一幕。

    媽媽昨天晚上忙完10點半回到家,洗完澡,差不多11點半了。想著左右沒事,睡早一點,於是便沉睡了。差不多12點40的時候聽到樓下傳來“嘭嘭嘭”的聲音,以為是敲門的聲音,便衝下樓去。她和嬸嬸同時下到二樓。聲音越發激烈,明顯是從一樓傳上來的,當媽媽開啟連通一樓的門的時候,看到樓下很大的煙,便關上門,向二樓的小平臺衝過去,開啟那扇門。把奶奶叫醒後,問爺爺要了個手機報火警,而爺爺他則和嬸嬸衝上樓去救堂弟堂妹。報完火警後,媽媽幾次想衝進去,無奈煙太大,又被薰了出來,她就在平臺那喊正在樓上熟睡的爸爸,堂弟堂妹。爸爸醒後發現煙已經很大,封鎖了樓梯,他就衝到天台,藉助梯子爬到隔壁的天台,逃了出來,下到平臺用毛巾捂著臉想衝進去,還是未能成功。

    鎮上的消防車只有一臺,並且只有一支水槍,水壓還不太夠。火勢太大,無法撲滅,後來是市裡面的消防隊來了5輛消防車才得撲滅大火,把奶奶從2樓平臺救下,媽媽將她老人家託付給親戚帶回他家。消防員穿上專業裝置進去搜救。最終在二樓以及三樓分別發現了爺爺,嬸嬸以及堂弟,堂妹。

    救護車姍姍來遲,把堂妹抬到車上,往醫院運去。媽媽只能組織人手,幾個人接力將嬸嬸、堂弟、以及爺爺抬著往醫院跑去。到了醫院,值班醫生正在給堂妹急救,由於醫院人手不夠,媽媽只能跪求醫生先救孩子,然後自己用不太專業的手法學著醫生給嬸嬸進行心肺復甦,人工呼吸。其他人則也給爺爺施救,企圖挽留一線生機。

    一輪施救均無效果,醫生宣佈死亡,媽媽還是不肯放棄,再次跪求醫生把他們送到市裡面的三甲醫院施救。於是又把嬸嬸,堂弟堂妹往市裡面的三甲醫院。但最終還是無力迴天......

    嬸嬸的母親,每天早上都來和嬸嬸一起出攤賣早餐的,那天她來到門口,看見漆黑的一片,聽到女兒,外孫去世的噩耗,瞬間暈倒在地,眾人又緊急的將她老人家送去醫院搶救……

    叔叔昨天晚上接到媽媽的電話後,今天早上買了高鐵票回來了。然後去殯儀館看他們,當叔叔看到堂弟堂妹的時候便想伸手去撫摸姐弟倆,後被攙扶著他的親人們給制止了,堂弟堂妹也許是感知了父親的到來,也感知了親人們的悲傷,他們從睜著的眼裡流出了血淚。再當叔叔看到嬸嬸的時,後退了幾步,幾乎跌倒,又被身邊的親人扶著才勉強沒有倒下。當看完爺爺,整個人都成了一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遊蕩著。

    人這一生,最害怕的莫過於這三件事:一別愛人,二別子女,三別父母,而一天的時間,叔叔全經歷了。世間語言千萬種,沒有一種可以把叔叔內心的悲痛描述出來。他從殯儀館回來後,跟爸媽說,現在奶奶還在,他還會回來,以後奶奶駕鶴西去了,他絕對不會回到這裡。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天很快就黑了,大家一天都沒有進食,媽媽著手安排訂快餐,外婆她們也要回去了,各自散去。我一個人坐在空地上,看著馬路兩旁的萬家燈火,望著那漆黑一片的房子,我家在哪裡呢?以後的路何去何從?24小時前,不遠處的房子裡也曾是炊煙裊裊,也曾是燈火通明,充滿歡聲笑語。我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跪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把悲傷捂在喉嚨的深處。

    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只能住在村裡的祖屋裡。回到祖屋,吃過晚飯我們便各自睡去,房間不夠住,只能擠擠睡。

    那一夜,我半睡半醒,做了好多的夢,都是關於堂弟堂妹,一會夢到他們成功從火場逃生了,一會夢到他們被老虎追殺,一會夢到他們是溺水了,但是成功救活了過來.....我做盡各種光怪陸離的夢,最後實在睡不著了,我便爬起來,摸出手機一看,凌晨三點多。

    爸媽也沒睡好,我起床後,他們也起床了,我去到他們房間坐著,彼此看著對方, 媽媽說:“閉上眼睛全是他們的身影,沒法睡,從火場救出來,是媽媽安排人手送醫院的,去到醫院沒救了又是她看著他們蓋上白布,送他們去殯儀館。兩姐弟躺在一個櫃子裡面,很可憐。”爸爸拍拍媽媽的後背,安慰著。這一夜,我想,大家都沒睡好,而這只是一個開始,以後,不眠之夜,我想還有很多很多,這次災難帶給我們的打擊,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撫平。逝者已矣,活著的人總是最痛苦的,始終難以釋懷,想要走出來又談何容易。時間夾雜著風沙反覆打磨,最終還是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疤。

    平復一下心情,爸爸開車帶我們出去鎮裡的市場買菜,今天的事情還有很多要做,按照風俗,今天要去祈福的寺廟裡把之前祈福的願登出了。到市場買完菜,回家煮好後,我則開車帶媽媽去各寺廟銷願,爸爸則在配合省消防隊做事故調查,以及財產損失登記。

    從寺廟回來後,得知可以進入房子裡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於是,我便拿著強光手電和爸爸一起從後門進入房子。這是火災後,我第一次進入,進入這一間曾經無比熟悉,滿是回憶,而如今,卻又十分陌生,帶給我們痛苦的房子。

    赤紅的火焰像一個狂妄的油漆工,揮舞著手中的刷子,把所到之處變成一片漆黑,一樓的牆壁,由於高溫的炙烤,灰砂部份脫落,現在已經裸露底下的鋼筋水泥結構。遠離火源停放的摩托車上的塑料零件,也全部變形,邊上靠著的竹梯,也由於高溫已經炭化。媽媽新買的那輛摩托車,由於停放比較靠近火源,燒剩下一個鐵架。

    一樓聯通二樓的門頂上為了防風用的鐵皮,也因為高壓被炸開,導致濃煙大量湧入,二樓到五樓蒙上了一層黑墨,原本透亮的玻璃如今也是漆黑一片,明亮的房子也變得暗無天日,我那隻神火強光手電筒在房子裡面居然像螢火,我甚至有點看不清前方2米的路。時間定格在了在那天晚上,桌子上的飯菜,盆裡的衣服,一切都定格了。樓梯上散落的鞋子,通往二樓平臺路上碰翻的豬肉(嬸嬸包粽子用的),在無聲訴說著那天晚上的慘烈。

    進入嬸嬸的房間,發現裡面卻出奇乾淨,一塵不染,濃煙並沒有進入裡面,床頭那杯裡的白開水,還是依舊清澈。也許,那天晚上折回救人後,不貿然往濃煙裡面衝,在房間裡關好房門,拿被子塞緊門縫,開啟窗戶呼吸,就不會有事的。

    本想收拾幾件換洗的衣物,可卻是我們想得過於簡單了,裡面的衣物也是漆黑一片,居然沒有挑到一件半件可以換洗的衣物,想想當時的情形太恐怖了!最後我只好撈出大難不死的巴西龜,將它帶離這可怕的現場,出到旁邊空地的時候,發現雙手已是滿是汙跡,我用了半瓶洗潔精混合沙子搓洗,還是無法清洗乾淨,黏糊糊的,像油漆一樣。

    鎮上有不少風言風語,說爸爸媽媽只顧著搶救貨物,不去救人,可是爸爸媽媽也是堪堪逃出來才撿回一條性命,至於搶救貨物更是無稽之談。而鎮上的流言更是插進父母心中的一把把利刃。

    在親戚家借住的奶奶,也因為吸入了濃煙,現在整夜咳嗽,我們送她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治療,她還沒有知道爺爺他們遇難的訊息,幾年前她曾經腦出血,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現在身體大不如從前,我們也不敢告訴她,怕她受不住打擊,怕再出意外。她問起爺爺的時候,我們只能跟她說,受了點傷,現在在市區外面的醫院治療。她跟姑姑說:“很快回來了,還有七天。”而在隨後的日子裡,有點迷糊的奶奶竟然清楚的記住了天數,一天天倒數,嘴裡唸叨著爺爺。

    按照老家的風俗習慣,人走後要在7天內把遺物收拾好。11月2號那天,我們把叔叔從村裡面接出來,一起進入房子收拾,也許這是叔叔災後第一次進入房子,他望著一片焦土和斷垣殘壁出神,他內心一定很痛很痛,曾經這裡是溫暖的港灣,曾經這裡也是歡聲笑語,曾經......叔叔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步履蹣跚,我站在他的身後,舉著強光手電,渾身肌肉緊繃,隨時做出反應。

    叔叔站在二樓環視著,腳步打翻的豬肉是嬸嬸包粽子用到的材料,沙發上放著的書包是堂弟堂妹上學的時候背的,桌子上的勺子是爺爺花了一天時間用椰子殼和竹子親手打造,一點一點都充滿了回憶。環視一週後,叔叔像鼓起很大的勇氣似的向之前住的三樓走上去,向房間走去,經過堂妹的房間,叔叔駐足朝裡望了望,沒說什麼,轉身走進了曾經生活過的房間裡,望著那一床一被,一桌一椅。林語堂說:“人生幸福,無非四件事:一是睡在自家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飯菜;三是聽愛人講情話;四是跟孩子做遊戲。叔叔何曾不是也如此幸福。叔叔看了好一會,也許是想把眼前的畫面刻在腦海中,把記憶結成冰,然後朝我們示意可以開始收拾了,並且告訴我們,所有的照片都不扔,儲存著。

    我和妹妹,姑姑回來後,派出所一直沒有開證明給我們出去殯儀館看親人一眼,經過一番交涉,終於派出所開出了證明,並且在11月4號的下午安排車輛送我們去看一眼親人。而按照風俗,不能去看比自己年齡小的親人,在我一再堅持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直幫著張羅的堂叔公勉強同意了。

    到了目的地,辦理好手續,我們一行人進入冰庫,一股濃烈的味道撲鼻而來,像弗利昂,也像福爾馬林,味道難以描述。走道旁邊停著一輛輛推車,上面躺著一具具裹屍袋包裹著的屍體等待被送進冰櫃,閃爍的燈泡發出昏暗的燈光照亮著腳下的路。

    工作人員帶領我們來到個冰櫃面前拉開,堂弟,堂妹兩姐弟躺在裡面,很擁擠,互相擠著,他們一定很難受。眼睛已經讓撥弄合上了,臉上烏漆嘛黑的,眼角和嘴角有暗紅色的血跡,妹妹和姑姑放聲哭了出來,我緊緊咬住自己的嘴脣,壓抑著。我想伸手擦拭掉他們臉上的汙跡,被制止了。

    工作人員很快就把兩姐弟裹了起來,然後關上了櫃門,再把我們帶到另外一邊,把櫃子拉開,嬸嬸安詳躺在裡面,除了同樣漆黑的臉旁,像睡著了一樣。妹妹那剛剛止住的眼淚再次崩潰。

    工作人員再次關上櫃門,把我們帶到爺爺所在的櫃子面前,開啟。爺爺嘴巴微張,無聲地吶喊著,表情十分痛苦。一向堅強的爸爸跪地痛哭起來,埋怨著自己無能,數次想衝進去救援都沒有成功,都被煙燻了出來。我緊咬的嘴裡傳來了血腥,而我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從冰庫出來,我上洗手間藉著洗臉,讓淚水隨著水龍頭的水流向下水道。

    回家路上,妹妹和姑姑捏著紙巾望著車窗外擦著眼淚,爸爸一根接一根抽著香菸,往車窗外彈著菸頭。

    奶奶已經住院好幾天了,情況好轉了很多,這麼大的事情瞞不住,告訴奶奶也不行,瞞又瞞不住,奶奶已經發現了點端倪,經過爸爸,媽媽,叔叔,兩個姑姑以及堂叔公,以及聽取了醫生的意見後商量一番決定,趁著我們在家,以及奶奶還沒有出院,這個機會,告訴奶奶這個噩耗。

    那天早上,奶奶吃完早餐後,看了一會電視,媽媽則去和醫生溝通情況,做好準備,在門外等候著。姑姑以及妹妹魚貫而入,坐在病床前陪奶奶聊天,然後媽媽把這個訊息告訴奶奶後,奶奶先是一愣,然後哭了起來。哭了一會逐漸平靜下來,情緒有點低落,幸好沒有過激的反應。叔叔在晚上來看了奶奶,這是叔叔回來這麼多天第一次來看奶奶,奶奶一見到叔叔就哭了起來,叔叔安慰著她,勸她看開點。

    火災過去了那麼多天,事故調查的鑑定結果遲遲未有下來,鎮政府部門在傍晚召集我們去開一次小型的會議,意思很明確,一是,跟我們家屬講一下調查的進展,讓我們不要著急,調查取證需要時間的,最終會給我們一個結果。二是,對於親人的死因沒有什麼異議,認同是由於吸入毒性濃煙窒息而死的,不如讓親人早日入土為安。我們從會議室出來,回到空地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先讓親人入土為安比較好,於是張羅著找風水先生挑日子,選墓穴的,就在這時市政府又打來電話緊急叫停了,並且說,在事故調查沒有出來之前,暫時不能為親人辦理後事。

    了了無期的等待,爸媽讓大家各自先去上學,上班,等到調查的結果出來了,從長計議。

    我到了廣州,從硬碟,網盤等地方找出堂弟堂妹的圖片或者視訊,統一儲存到一起,打算備份分別儲存到幾個地方,這是他們留給我最後的記憶。

    集中之後才發現,我手頭上堂妹的影像並不多,問了妹妹得到的也只是幾張照片,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嬸嬸以及堂妹的手機上了。

    2019.11.13

    種種巧合堆砌釀成的悲劇?

    調查結果出來了,結果上說是由於放置油漆的貨架上的電線短路起火,引燃貨架上裝油漆的紙箱,把油漆燒炸了,導致火勢的蔓延。

    太巧了,媽媽以及堂妹平時都沒有那麼早睡覺的,如果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險情,結果就會改寫。家裡面有2個空氣漏電開關,都沒有在第一時間跳閘,反而是在火勢嚴重了,大概是在嬸嬸她們逃生的時候才跳閘,影響了逃生的速度。如果是在其他的貨架附近,都是鐵器或者燈泡,最多就是燒壞幾件貨物。太巧了。

    風水先生挑好了辦理後事的日子,在月底11月30號。

    我提早請了幾天假和妹妹回去幫忙,也想在早點把嬸嬸以及堂妹的手機匯出裡面的視訊或者照片。

    我把手機拿到當地的數碼城,結果都不能保留資料地把手機破解開,最後通過了朋友聯絡,才把手機解開,堂妹的手機裡面沒有照片或者視訊,最後在嬸嬸的手機裡,我才拿到我想要的,很珍貴,是前一段時間爺爺生日的時候拍攝的,視訊中堂弟活潑搞怪,堂妹大唱生日歌,逗得爺爺滿是褶皺的臉都笑開了花。媽媽和妹妹看到這些視訊,眼淚再一次忍不住流了下來。媽媽撫摸著視訊中堂弟堂妹的臉龐,不斷搖頭,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而更讓人痛心的是,嬸嬸手機裡的一個通話記錄,凌晨的十二點四十八分,通話時長一分鐘,撥打的是119。而媽媽同樣是在這個時間撥打了119,通話時長也是同樣的一分鐘,區別是,媽媽在屋外,而嬸嬸,卻是在屋內,在樓下熊熊烈火,濃煙滾滾正在往上躥的屋內。一分鐘啊!!!多麼寶貴的一分鐘啊。

    2019.11.30

    一大早起來,各自換上素色的衣服,草草吃個麵包,便出發了。一行人先來到鎮上的房子,在裡面做一場法事,然後向殯儀館方向行進。

    殯儀館後,爸爸,叔叔,堂叔公去服務大廳交清費用,辦理手續,我們在大廳外等候著,準備著。

    辦完手續後,親人被工作人員從冰櫃里拉出來,清洗,換衣服,殮容,然後依次從冰庫裡推出來,推進靈堂,按長幼排列著。

    我們跪在下面,聽著道士念著聽不懂的經文,妹妹拍著大腿放聲大哭,幾欲昏厥,兩個姑姑在旁邊安撫著她。叔叔那被麻服遮住的臉龐滑落幾滴淚水在地上,心中無盡的悲痛。父親,老婆,孩子正躺在前面,那中間的間距卻是生與死。我在這頭,你在那頭。

    道士唸完經文,工作人員上來,把親人推向火化間。推得很慢,但是我還想再慢一點,再讓我好好看一眼,最後一眼。

    親人躺在焚化爐前,工作人員按下開關,爐子緩緩開啟,裡面熊熊烈焰,傳送帶緩緩運轉,一個小時後出來一捧白灰。

    家鄉的風俗是未出嫁的女兒夭折了,不能葬在墓地裡,要送到寺廟裡面供奉。堂妹不可以下葬,由妹妹和大表弟送堂妹的靈位去寺廟,而骨灰則由殯儀館代為處理。

    我們一行人帶著爺爺,嬸嬸,堂弟的骨灰回村裡面下葬。我作為長孫,負責引靈。過橋的時候撒過路錢,並且大聲的喊“海水清清,你莫驚。海水黃黃,你莫慌。回家咯。”

    回到先前挑選好的墓地,那裡已經挖好了兩個大坑和一個小坑,兩口硃紅色的棺材和一個瓦罐在邊上。依次做法事把爺爺、嬸嬸的骨灰放進棺材,堂弟的骨灰放進瓦罐,然後下葬。

    完事後,打道回府,回到祖屋還要進行法事,要哭喪。我便安排從寺廟回來的妹妹和大表弟,先一步把奶奶從祖屋帶出來,帶去散心,免得待會奶奶傷心。

    做完一切,打電話叫妹妹把奶奶帶回來,盛飯給奶奶吃,勞累一天的我們也才能吃得上飯。

    晚上還要守夜,而奶奶年紀大了,我們想讓她早點睡,而她卻不肯,跟我們說過了12點先。自從她腦出血後,爺爺一直陪伴在奶奶身邊。陪伴著奶奶散步,做康復治療。也許,奶奶她想陪著爺爺走好最後一程。

    過了12點,我們攙扶奶奶進去房間睡覺,她卻掙脫我們的手,獨自先前走著,路過守夜的地方,啪得一聲跪下,大哭起來,宣洩著壓抑的內心。我們都很默契得讓奶奶宣洩著。等奶奶宣洩夠了,投把毛巾給奶奶擦擦淚水,攙扶她進房間。

    在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是如約而至,最悲傷的事情是那個人已遠去,你思念千萬遍而不得。

    親人們,一路走好。

    2019.12.30

  • 4 # 悼亡吟

    在我這種天天接觸的死亡的人來說,死亡是不是一瞬間的事,已經上升到“哲學”的高度了,有的死亡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不禁讓你感慨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而有的死亡卻又是在緩慢等待它的帶來,這種情況下,死亡跟生命就像是在拉鋸戰,這裡體現出的是生命的堅韌與頑強……而我對待死亡的觀點是死亡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來臨。

    瞬間來臨的死亡

    死亡見得多了,各種各樣死去的也就都見到了,在這麼多的死亡中能被定義為死亡是一瞬間的事的如交通事故(直接被撞死)、墜(跳)樓、工地事故(如掉在攪拌機裡被攪死、塌方被壓等),這種意料不到的死亡真就是一瞬間的事,可能前一秒還在說說笑笑,或在為生活而忙碌,下一秒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如果人能看到靈魂,那麼估計靈魂會看到肉體突然就倒地的一幕...

    除了這幾種情況,還有突發性的猝死的,比如急性腦出血或者心臟病,也是基本毫無徵兆的突然發病,等送到醫院時也就生命結束了,這種情況還多發在強壓的工作崗位,所以按時的身體檢查必不可少。

    這些情況下死亡人的年齡段基本都在三十歲左右到五十歲以下,都是社會活動最多的階段。我曾經見過最小的交通事故去世的僅有三歲,死亡原因是孩子的媽媽帶著孩子在馬路上散步,調皮的孩子突然從人行道跑到了機動車道,正在快速行駛的機動車當場就把孩子送上了天堂,那是任何的撕心裂肺都不能挽回的痛苦。

    等待死亡來臨

    廣義的等待死亡的來臨是所有人都在面對的情況,畢竟人終有一死,只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死亡似乎是一件很“遙遠”的事,這也是大多數人不瞭解死亡恐懼死亡的原因。

    而在大多數人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明確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用自己僅剩的生命在等待死亡的來臨的,這種情況下比較普遍的就是癌症病人,尤其是晚期病人,可以說是默數生命的倒計時。再有在等待死亡來臨的一類人——死囚,之前的文章裡有提到過,他們也是在數著時間過日子,時間到了,死亡就會降臨。這兩種情況相比,癌症病人的情況似乎更折磨人,畢竟他們自己甚至大夫都不清楚死亡究竟何時降臨,但是你每天都會跟死亡打個招呼。

    所以之前有文章說有一個成功人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殯儀館轉一轉,感受死亡的存在,從而讓自己的生命更有質量。我是站在生命的末端往前看,就會發現很多“活著的美好”,最次還有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不知死焉知生。

  • 5 # 漫舒

    我曾是一名110接警員,有過十幾年的接警經驗。每天面對各種報警,也很感慨。很多時候,死亡真的是一瞬間的事。

    最多的要屬交通事故,有的人拿著手機正在發著資訊,就一瞬間,一輛車過來了,他就沒了。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天快黑了,有一名男子被車撞了一下,不嚴重,車主下車後要把他拉在一邊,他不同意,非要坐在地上等著交警來,讓交警看看他被撞倒的位置。報警第一次的內容如上,第二次這個手機號再來電的時候,已經是別人在說話了,因為這個坐在地上的男子被後方來的一輛大貨車碾中直接喪命。

    然後就是一些意外,冬天的時候,經常有一些原本就有心腦疾病的老人在外面走著走著突然就倒地沒了,家屬趕到現場的時候,老人已經離世了。也是有一個案例,一對老夫妻在家裡吵架了,老頭兒被氣的不行,就摔門出來了,走出家門十幾分鍾,倒地而亡,鄰居看見後趕緊打了120並去叫老太太下樓,老太太下樓後悔的嚎啕大哭,早知如此,不吵什麼架啊。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意外真的是無處不在,還有溺水死亡的,意外觸電的……

    每次聽到這樣的事情,就非常感慨,死亡真的是一瞬間的事。人生在世,不要計較太多,每天開開心心的,和家人和睦相處,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 6 # 宇宙探索

    這種問題如果遇到“槓精”你真沒法回答,因為沒有人知道死亡之後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人能在死後回來告訴你死亡是不是一瞬間的事情!

    幸好我們可以用科學的態度去認知死亡!什麼是死亡?簡單說就是生命停止,醫學上就是腦徹底死亡。而現實生活中我們通常認為停止呼吸或心臟停止跳動就是死亡,但事實上這並不完全準確,沒有了呼吸或心臟停止跳動都可以搶救過來!

    所以,科學上講,死亡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也就是腦死亡,當然這裡的腦死亡與植物人還不一樣植物人的腦並不是真的死亡!

    理論上死亡也是一瞬間的事情,如果不是一瞬間,意味著一個人既死又活?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死和活不可能同時並存的!

    雖然死亡是一瞬間的,但走向死亡的過程通常不是一瞬間的,而自然死亡都會有一個過程,比如說我們經常說的某某是“老死的”,指的是年齡過大,身體各個器官出現衰竭的情況,這種死亡過程通常會伴隨著一定痛苦!

    當然也有死亡的過程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比如心肌梗塞,遭遇嚴重車禍,還有自殺性死亡比如跳樓等!

    不管如何,死亡都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也是很多人懼怕的,那麼我們就更需要珍惜生命,利用好生命裡的每一分鐘!

  • 7 # 雲淡水藍96

    死亡是一瞬間的事,事實上的確如此。一個生命的終結,陰陽兩界,就是那麼短暫的時分。我父親去世時的樣子,至今浮現在我的腦海,難以忘卻。那是深秋的一個早晨,臥病在床已半個月的父親(腸癌晚期),他頭腦分外清醒,與兒女們說著話,大弟說去兩華里外的鄉圩買早餐(饅頭包子類),剛乘電動車離開才幾分鐘,父親突然呼吸急促,面部表情極為痛苦的模樣,說不出話來,緊接著,他眼睛微閉,嘴脣大張著,頸脖用力抽搐了幾下,肩膀一聳,便去世了。我摸探他的脈搏已停跳,呼吸瞬間停止了,由此可見,人的死亡只是一瞬間的事,剛才還清醒地說著話,轉眼便陰陽兩隔了,生命本該頑強,而結束時則是如此的脆弱,分分秒秒而已。

    對於人的生命,自當分外珍惜。旺盛的活力與頑毅的意志,是自我保護的著力體現。人遇到危險之時,求生的本能則會充分顯露,本人很小的時候,尚未學會游泳,一次池塘溺水差點死去,當時一腳踏空滑入深水中,不知喝了多少水,眼睛在水下刺痛模糊,四周一片渾黃飄蕩的水波,我頭痛如炸(缺氧),拼命在水中掙扎,兩手使勁往水面上撥拉,而雙腳蹬不著實地就不斷往下沉,心想自己要死了,誰快來救我啊,頭腦漸漸地模糊起來,手腳也慢慢的不聽使喚了,感到很快就會不行了。幸運的是,突然間我的胳膊被人有力地抓住,很快把我拖上塘岸,我漸漸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泥水地上,還活著呢!若是晚救一刻,也許就溺水淹死了,大腦缺氧機體窒息死亡,那只是一瞬間之事,生死就在一剎那,人沒入水中會不斷地掙扎,如無人發現也就玩完了。

    生命有時很脆弱,與個人的意志有關,精神上一旦崩潰則後果難以想象。但是,意外遭遇到危急之時,碰上不可抗拒的外力,比如爆炸、山體突然塌方……等種種突發性因素,人的突然死亡也就在一瞬間,還未明白咋回事就會失去了知覺。死亡與受重傷(尚可搶救),在人的體驗感覺上,理當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由於本質上的差異,感知亦當是絕然不同。從醫用生物學角度,人的大腦中樞與周圍神經系統,當反射弧(短暫的神經反射過程)作出反應,人的呼吸、迴圈系統皆中止了執行後,從表面上看人的生命已結束,再也沒有了肉體痛苦。然而大腦中樞神經細胞尚未死亡(即醫學上所稱腦死亡),大約心跳停止之後的48小時左右,這兩天里人的大腦還會有何種反應,會留下何種印跡,至今醫學研究也難以得知。也有人曾引用西方國家的探索成果,記錄了一些人的瀕死體驗報告,認為人(心跳停止後)感覺到輕鬆美妙和沒有痛苦,人自感處在輕飄飄的飛翔狀態,或飄浮於深不見底的奇妙洞穴……當病人經救治心跳復甦,又活過來之後,經回憶曾有過此類種種不同之感覺。不過,人於徹底死亡後,究竟是個什麼狀態?科學說法人死如泥,宗教認為人有靈識,人死於一瞬間,死後到底如何?這讓世上的生者有萬千的猜想,並且無法去驗證,其種種神祕感,既便玄學也解釋不清。

  • 8 # 學習中成長實踐中進步

    從人的思維邏輯上講,死亡是不是一瞬間的事,人有人的思維邏輯和判斷方法,創造了計算機作業系統。電腦的構造和人腦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肉腦和電腦都有計算中樞,儲存中樞等區塊劃分。肉腦如果受傷,傷到某些關鍵部位,有可能直接腦死亡,傷到重要的儲存中樞,有可能植物人,傷到不重要的部分,有可能僅僅是失憶或者根本看不出問題。電腦的作業系統也是,檔案損壞如果發生在系統核心部件,也會系統崩潰。然後來說說人死亡的感受。這個怕是所有活人都沒有發言權,誰都沒死過。所以只能找一些類似的感覺做類比。所以我選了電腦。電腦在宕機時,真的就是卡死,在沒有底層作業系統或BIOS(一種基礎輸入系統)的檢測,高層的作業系統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宕機的,而有些高階裝置有底層作業系統或專門的管理系統可以知道系統宕機強行關機重啟。高階作業系統重啟後,也會重新載入記憶體,檢測系統日誌,發現上次沒有正確關機,則發現自己宕機。肉腦“宕機”腦內的電荷會中和,腦內失去訊號的處理能力,就像電腦的清空記憶體,不過很遺憾,以現在的腦科學,還無法做到修復重傷人員的身體後,重新輸入電荷重新啟動肉腦。所以即便腦中儲存了大量的資訊,也無法轉移無法提取也無法儲存。說這麼多鋪墊,可以說正題了,電腦不知道自己宕機,人怎麼會知道自己死了呢?人如果死了,腦功能喪失,也是不可能儲存一個叫“我已經死了”的資訊的,人會持續的在死亡邊緣卡死,等待接收自己已經死了的資訊。對其他人來說,自己是死了,對自己來說,死亡是一個永恆的過程。就像電影原始碼的結局一樣,把人的邏輯轉入電腦,電腦還以為自己是人,而程式設計師刪除這份程式後,對於人來說,程式已經死了,對於程式自己來說,他的邏輯還在運算。這可能也是為什麼古人總要讓人安詳的去世,不恐慌,不悲傷,不憤怒等等。因為很有可能死前最後的心裡狀態對死者自己來說,是一個永恆的過程。直到腦科學可以把肉腦重啟為止,都算是永恆吧。

  • 9 # Eins田

    逝世見得多了,各式各樣死去的也就都見到了,在這麼多的逝世中能被界說為逝世是一會兒的事的如交通事端(直接被撞死)、墜(跳)樓、工地事端(如掉在攪拌機裡被攪死、塌方被壓等)

    這種意料不到的逝世真便是一會兒的事,或許前一秒還在說說笑笑,或在為日子而繁忙,下一秒就現已離開了這樣一個國際,假如人能看到魂靈,那麼估量魂靈會看到肉體忽然就倒地的一幕...

  • 10 # 風如我詩

    我認為死亡是一瞬間的事。

    就算有哪些傷害摧殘生命的事,生命是在一點點流逝,死亡也是一瞬間的事。

    因為,當這些生命在忍受痛苦時,那其實也是一個抵抗死亡的過程:不能死,不能死,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植物人都是腦死亡,他們能吃能喝,能呼吸,能排洩,可他們有意識嗎?

    即便有一天,他們再次活過來,死去的那一段日子,卻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們這裡就有個植物一樣的病人。已經好幾年了。

    他不可能是在生死之間遊走。

    只能是要麼已死,要麼還活著。

    一個人在彌留之際,那是不能稱為死的,只能說,他正在用最後的一點力氣活著。

    所以,我認為:生死之間的界限,像紙一樣薄。要麼在這邊,要麼在那邊,中間沒有空間可以讓誰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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