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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熱心市民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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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甜姐愛健康
想想還真沒有什麼震驚的隱瞞,就是小時候老問自己從哪來的,我爸跟我說是從地裡刨出來的!櫻桃核不小心吞了,騙我說櫻桃樹快從你嘴裡想出來了,所以晚上做夢都是櫻桃樹,現在想想不是震驚,是回味!
想想還真沒有什麼震驚的隱瞞,就是小時候老問自己從哪來的,我爸跟我說是從地裡刨出來的!櫻桃核不小心吞了,騙我說櫻桃樹快從你嘴裡想出來了,所以晚上做夢都是櫻桃樹,現在想想不是震驚,是回味!
唉,這標題讓我想起了那段悲傷的回憶。
相遇讀小學的時候,鄰居家有個與我相同年齡的男孩,他也就比我大幾個月,我一直管他叫宏哥。宏哥天生身體不太好,經常要吃藥,但我小時候不懂,以為有病吃藥就能好,所以也完全沒有在意。他跟我同一個年級不同班,但我們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做作業的時候也是在一起。互相學習互相指導,彼此競爭彼此鼓勵,他是傳說中的好基友擔當。他的家人很友善,有啥好吃的都叫上我一起嚐嚐;我家這邊也禮尚往來,有好吃的也叫上他過來一起嚐嚐,我們兩家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宏哥身體不好,很多時候臉上掛滿憂愁,我就想盡力讓宏哥能夠開心地享受生活。小時候還沒有徵收耕地建工廠,村裡的田壟是非常的一大片,我經常拉上宏哥幫同村裡的大爺大娘採摘各種蔬菜。期間總有一隻“瘋兔”蹦來蹦去,嘩啦啦又是“一大票”放進籮筐裡,那就是我。眾人見我這傻樣都笑得合不攏嘴,宏哥也是笑得很開心,而這就是我的目的。一起爬樹摘果子、趕鴨子、玩泥巴。。。雖然有時候很狼狽,但每一次我倆都會開開心心的。每次他想登上山坡看風景並且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我都會搶到他前面,前手抓緊一棵樹後手伸過去拉他一把,我們一步步齊頭並進緩緩登上山頂。
分別有一天,我倆還是爬上了山坡,一起看風景一起閒聊。他突然談到,他過些日子要搬到上海療養,上海有先進的醫療裝置,他去那邊休養可能會好得更快,讓我不要悲傷,每一天依舊要過得開開心心的。我說那是自然,老子天生是樂觀派,日子不開開心心地過怎麼行,最重要的是你要快些好起來,以後我們還要一起出去浪,他笑著答應了。果然半個月後,他家就搬走了,宏哥此後了無音訊。唯一知道的是,我媽媽跟宏哥媽媽情同姐妹,互相留下了聯絡方式,所以媽媽能稍微知道他那邊的情況。
起初,我經常問媽媽宏哥那邊怎麼樣了,媽媽總是回答比之前好了一些。我又追問能不能親自和宏哥通一下電話,她則是會說宏哥在休養睡著了,別打擾他,反正就是沒能真正和宏哥通話過。讀書上初中了,越來越忙,漸漸也就淡忘了些,反正媽媽一直在說宏哥病情在好轉,我知道這個便足以安心,也不追問了。
初三的一天半夜裡,我隱約聽到媽媽房間有騷動,還以為有老鼠什麼的,於是睡眼惺忪地走過去。走到房間門口附近,聽到她其實是在小聲地在跟宏哥媽媽通話,因為我媽電話中稱呼他媽媽的花名我能聽得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在那偷聽,沒有立刻開門。但隔著門聲音太小,聽不到她們聊了什麼,等媽媽通話完後,我才開門進去。
看到媽媽眼睛有些許紅腫,我問媽媽為什麼哭了,還有剛才跟宏哥媽媽聊了啥,宏哥好些了沒。媽媽則是說宏哥那邊好一點了,但仍需進一步治療,不用太擔心,她只是“開心”得落淚。聽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安心了,集中全部精力放在學習上,希望他回來時看到的是我學業有成的樣子。經過一番鏖戰後,我順利升到了高中。
高中是住宿制,一週才有一天回家的機會,有時候太忙也懶得回去了。偶爾打電話跟爸爸媽媽寒暄幾句,又問媽媽宏哥那邊怎麼樣了。媽媽說宏哥也在城裡讀高中忙著呢,安心讀書吧,我高中畢業他也高中畢業,就是見面的時候。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也是加緊努力,終於考上了一間不賴的大學。
重逢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實在太高興了,我想第一時間把這份喜悅分享給宏哥,於是催著媽媽趕緊帶我去上海見他,媽媽含淚笑著答應了。爸爸開車載著我和媽媽,一路奔波,終於到了傷害宏哥他家。見到宏哥爸媽,我跟他們親切得打起了招呼,多年沒見之類的問安。說完客套話之後,我提出想要見見宏哥。他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他爸爸出去買了一束花,然後開車載著我們全部人一起出發。我一時沒能理解這花是給誰的,只見路上各種路標,市區、郊區、公墓,車子最後停在了公墓停車場。我還以為宏哥在這邊當起管理什麼的呢,還是迫不及待想要見他。宏哥爸媽帶著我們,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座公墓前。石碑上貼有宏哥的照片,也刻著宏哥的名字。
原來宏哥已經不在了,身體不自主地流下了淚水,止不住。怔怔地轉過身問,媽,這是怎麼回事。其實我是很生氣的,巴不得朝媽媽大吼,為什麼要騙我。但這是公墓,要保持肅靜,而且在死者面前鬧事是對死者的不尊敬,我壓抑住了自己。宏哥媽媽也流淚前來解釋,是她讓我媽媽盡力瞞著我的,她知道我跟宏哥很要好,所以怕耽誤我學業,一直不讓我媽告訴我真相。我還是哭著問,阿姨,宏哥是什麼時候不在的。阿姨一時間更加悲傷,抽泣緩不過來,是我媽給我解釋就是初三的那天夜裡因為醫治無效傳來的噩耗,她當時沒能忍住才被我看見了哭鼻子的模樣。宏哥的爸爸把那束花放下,說了不少安慰話,但我情緒低落完全沒有聽進去。他爸媽拜了幾拜後,我爸媽也拜了幾拜,後來他們都走到一個離我較遠的地方,讓我靜靜地跟宏哥說上幾句。
約定初三那天到我高中畢業那天,三年多了。宏哥呀,他們“串通”起來瞞了我三年多,沒想到我連送你最後一程的機會都沒有。說好以後還要一起浪的,看來已經沒法實現了。希望宏哥在那邊沒病沒痛,過得開心一點。我這邊過得挺好,宏哥不必擔心。看,我現在拿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宏哥我沒令你失望吧。然後我一字一句把錄取通知書念給他聽,又說了一堆安慰話,再次流淚泣不成聲。慢慢緩過來之後,最後摸摸石碑,拜了幾拜,擦乾眼淚才轉身離開,朝著爸媽的方向走去。
我童年最要好的兄弟啊,多多保重!以後每年,我都會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