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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是朱自清散文中的名篇佳作,但在作者生前,它卻沒有收入朱先生的散文集中。據陳杰同志考證,《春》最早發表在朱文叔編的《初中國文讀本》第一冊上。該書1933年7月由上海中華書局印行。陳說:“在篇名的右上角都注有標記。編者在課文目錄後附註,凡有此標記者‘系特約撰述之作品’,可見是《讀本》的編者當時特約朱先生等撰寫給中學生閱讀的文章。”(《關於〈春〉的出處》,《臨沂師專學報》1983年第2期)《春》不僅在解放前被編入中學語文教材,1981年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學語文編輯室編的《語文》第一冊,也收錄了它。但是,後者嫌原作有的詞彙“陳舊”,有的語句不夠“規範化”,因之對其進行了“加工潤色”。這樣,在文字上便與原作有了出入。為尊重朱自清作品的原貌,本篇賞析的物件是朱先生寫定的未經修改的文字。

      《春》是一篇滿貯詩意的散文。它以詩的筆調,描繪了中國南方春天特有的景色:綠草如茵,花木爭榮,春風拂煦,細雨連綿,呈現一派生機和活力;在春境中的人,也精神抖擻,辛勤勞作,充滿希望。《春》是一幅春光秀麗的畫卷,

      《春》是一曲讚美青春的頌歌。

      作品起始寫道:“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兩個“盼望著”的詞語重疊,強化了人們對春天的期盼。“春天的腳步近了”,更把春天擬人化,似乎春天正在大踏步向我們走來。看:“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山朗潤起來了,水長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作者先從總的方面描繪春境,勾畫出大地回春萬物復甦的景象。

      接著,作者推出五個特寫鏡頭,細緻入微地描繪春天的動人景象。

      第一個特寫鏡頭是春草:“小草偷偷地從土裡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作者不僅寫出了春草的嫩綠、綿軟,而且還攝下了它對人的誘惑力:人們在草地上“坐著,躺著,打兩個滾,踢幾腳球,賽幾趟跑,捉幾回迷藏。”這裡的綠茵,已不是單純的自然景物,而成了人們生活的親愛的伴侶——景物變成了情物。

      第二個特寫鏡頭是花木爭榮:“桃樹、杏樹、梨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不僅果樹之花爭相鬥妍,而且野花遍地,萬紫千紅。眾花還以其特有的色香,吸引無數的蜜蜂“嗡嗡地鬧著”,大小蝴蝶翩翩起舞。這些描寫,活現出春意盎然的氣氛。作者不以再現自然花色為滿足,還特意馳騁想象的翅膀寫道:果樹之花“帶著甜味,閉了眼,樹上彷彿已經滿是桃兒、杏兒、梨兒。”想象不僅拓寬了描寫的視野,更從未來角度渲染了春花的可愛。

      第三個特寫鏡頭是春風。較之春花來說,春風是不容易描寫的。朱自清寫春風,主要抓住了兩點,一是春風的柔和,二是它具有傳聲送味的作用。作者先用南宋志南和尚的“吹面不寒楊柳風”的詩句,來狀寫春風的溫暖,柔和;他猶恐讀者不易領會,馬上來了一句人人能領會的摹寫:“像母親的手撫摸著你”。“風裡帶來些新翻的泥土的氣息,混著青草味,還有各種花的香,都在微微溼潤的空氣裡醞釀”。作者從傳味角度寫春風,不僅強化了春的氛圍,也將此段與上兩段關於草、花的描寫自然地連線起來。春風還把春鳥的歌唱、牧童的笛音,送入人的耳膜,“與輕風流水應和著”。作者從多方位描寫春風,把這個本來不易表現的事物也寫得栩栩如生。

      第四個特寫鏡頭是春雨。朱自清寫南方的春雨連綿:“看,像牛毛,像花針,像細絲,密密地斜織著,人家屋頂上全籠著一層薄煙。”這種雨,使樹葉子“綠得發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雨夜,一點點黃暈的燈光,“烘托出一片安靜而和平的夜”。白天,“地裡工作的農夫,披著蓑,戴著笠的”——這儼然是一幅春雨農耕圖了。

      第五個特寫鏡頭是春境中人的活動。前四幅畫面以寫自然景色為主,這幅畫面則突出人的作為:“城裡鄉下,家家戶戶,老老小小,他們也趕趟兒似的。一個個都出來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在春天,花兒“趕趟兒”地開;人們為了迎春,“也趕趟兒似的”走出家門。在春天,花卉爭榮,各不相讓;人們“一年之計在於春”,也以只爭朝夕的精神投入了工作。

      在以上盼春、繪春的基礎上,作品最後唱起了對春的讚歌:

      春天像剛落地的娃娃,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它生長著。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著,走著。

      春天像健壯的青年,有鐵一般的胳膊和腰腳,他領著我們上前去。

      這裡,作者用三個比喻性的排比句式,說明春天是新鮮、美麗、歡快、具有強大生命力的;人類也應當踏著春天的步伐,去創造美好幸福的生活。

      《春》是一篇描寫自然風光的出色散文,將它與此前的同類題材《荷塘月色》、《槳聲燈影裡的秦淮河》相比,使人感到它有兩點突出的變異:一是感情格調有所不同;二是語言風格的變化。讀《荷塘月色》、《槳聲燈影裡的秦淮河》,使人感到其中流露出作者淡淡的哀愁,而《春》的感情基調則輕鬆愉快、充滿活力。何以會如此?我猜想至少有這樣兩個原因:一是本文系朱自清應約為中學撰寫的語文教材,從培養青年進取向上出發,作者採用了相應的積極、樂觀的感情基調。二是作品的青春活力,反映了作者寫作時的心境。《春》大概寫於1932年下半年或1933年初。1932年8月,朱自清漫遊歐洲回國不久,便與陳竹隱女士結為美滿夫妻,並於同年9月出任清華大學中國文學系主任;33年4月,又喜得貴子。朱自清生活中的順境與幸事,不能不對《春》的抒情格調產生影響。作者樂觀感情的傾注,使得作品情景交融、詩情與畫意結合。再從語言方面看,《荷塘月色》、《槳聲燈影裡的秦淮河》的語言固然是漂亮的,但有雕琢痕跡,不夠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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