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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滄海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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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潘先森說
什麼是「唐詩」、「宋詞」
唐詩和宋詞這兩種文體雖然都冠以朝代,其實在宋代以後,直到二十一世紀的今日,仍有不少中國讀書人繼續寫「唐詩」、填「宋詞」。
「唐詩」、「宋詞」的相似處
唐詩與宋詞有異也有同,相同之處,主要是二者都屬韻文,各自有押韻的要求和格式。唐詩和宋詞最初都能夠配合音樂歌詠,不過相關曲譜沒有留傳下來,我們現在無從得知其中的音樂旋律。「唐詩」、「宋詞」的差異
唐詩宋詞的另一重大差異在於用韻,詞的韻腳比詩的韻腳寬。
例如作詩要以中古漢語的發音來決定韻部。如分開「一東韻」和「二冬韻」,說明古代「東南西北」的「東」和「春夏秋冬」的「冬」讀音不一樣。到了唐代「一東韻」和「二冬韻」已經沒有分別。但是到了今天,中國讀書人作詩還是要兩韻分用,合用的時候則有嚴格限制。填詞則是「一東」和「二冬」可以合用,完全沒有限制。其他韻部亦有合併的情況。總而言之,填詞用韻是比寫詩用韻自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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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無聊到巔峰
不是的,近代學者已經論證過詞並非“詩餘”;但對於詩詞的分界線還是過於模糊不清。
詞之體裁,最早可以追溯到南梁時期。詞品序上說詞與詩是同源而異流(同濫觴於樂府),但這僅僅是指詞這種長短句的形式而已。
我們談宋詞的起源卻不能這麼談。為什麼呢?因為詞與詩最突出的區別並不是在句式上,而是在音樂性上。詞有所謂的“句有定字,字有定音”;又詞不談“寫詞”,而稱之為“填詞”,這些都表明了詞的聲韻句式,是需依靠“曲拍”的。
甚至於詞這種句式長短不一的情況,也因為樂曲所造成的:古樂府本來只有詩,但曲子裡卻有(泛聲)和聲,在最開始只是在和聲部分加一些諸如“呵呵呵”的助詞,之後為了怕和聲部分丟失,便加了一些實字,遂形成了長短句這種格式。
《朱子語類》卷一四○:"古樂府只是詩,中間卻添許多泛聲。後來人怕失了那些聲,逐一聲添個實字,遂成長短句,今曲子便是。"既知詞與音樂性密不可分,又詩歌體制,通常會隨著音樂系統的更迭而發展變化。前文提到,詩、詞同源流於樂府。至周朝的“雅頌寢聲”衰敗,聲樂系統開始崩潰,直到漢時,唐山夫人有作《房中祠樂》開始,到漢武帝立樂府,便逐漸建立新的音樂體系。
《漢書·禮樂志》雲:“至武帝定郊祀之禮,……乃立樂府,采詩夜誦,有趙、代、秦、楚之謳。以李延年為協律都尉,多舉司馬相如等數十人造為詩賦,略論律呂,以合八音之調,作十九章之歌。以正月上辛用事甘泉圜丘,使童男女七十人俱歌,昏祠至明。”當時詞所本之曲調,便出於此。然而中國古樂中‘禮崩樂壞’的傳統由來已久,時至隋唐,舊曲不存,便以琵琶七調配合律呂,括西域胡曲而形成的一種新舊交融的音樂系統,叫做“燕樂雜聲”。即是雜聲,自然非所謂的“中夏之正聲”,甚至於只是“胡夷里巷之曲”。而宋詞所本之樂曲,便是“燕樂雜聲”。
也正因詞所本之聲樂不登大雅,以至於有“和凝焚詞”,“鄭聲比佞人”之說,所以在隋唐之時,詞還是僅供伶人歌姬於歌舞宴會時吟唱助興罷了,直到宋時,聲樂系統醞釀風行,又因聲調協美,這才讓文人階層捏著鼻子去倚聲填詞。雖雲填詞,但士大夫礙於臉面,並不直接講詞,而是改成所謂的“詩餘”、“雅集”、‘樂府’等名目------以訛傳訛,之後出現了“詞為詩餘”的謠傳。
總而言之,長短句的形式雖然能追溯到樂府,但宋詞所本是隋唐的燕樂系統,與漢樂府是截然二事;而所謂的“宋詞是唐詩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更是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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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亦有所思
不是的!
確切地說,詞是詩歌體裁的另一個分支,在古代詩歌中體裁中,所謂詩,主流都五七言為主,結構總體上顯得整齊順暢,包括古風,絕句,律詩等。所謂詞,也叫長短句,從實際表現上來看,詞與詩的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結構的相對“自由”,即句有“長短”。
詩歌被他們從民歌中脫離了出來!自成一系。
民歌依然存在,但詩歌隨著士族的興起變得獨立起來,當時的離騷我個人覺得更像是唱和吟的合體。
然後就是賦!或許是漢武帝喜歡吧!畢竟詩由於押韻的緣故,產生了一種叫做音律的美。而這種美在其它文章中是很少的。於是,詩,確切地說是賦,從唱中脫離開來,變成一種純粹上的文字上的享受,賦在表現比例上,吟誦已經多於唱和了!一直到漢樂府的出現,再一次將民歌上升到了文字欣賞的高度,一個朝代詩賦的精華,濃縮到那40多首之中,也就是說100卷的漢樂府,只有那些才經受住了時光的洗滌,成為文學,成為詩。
民歌和詩,終於被成功地被分離了開來。詩幾乎成了知識分子專用的標籤,曹操父子,還有魏晉時的那些大伽,都曾留下過關於的詩的印記。那些痛苦,那些希望,那些眼淚和鮮血,都毫無保留地浸滿了詩的每個一韻腳 。
從民歌中走出的詩,終於從唱變成了吟。
而民歌呢,依然在民間流傳,在旅途中,在騎館裡,在客船上,在青樓邊.....好吧,如果詩是你們的特權,那麼請把唱歌的權利留給我。
無數音樂愛好者,從業者,一代代優伶樂師的積累和創作,詞終於破土而出,在社會的最低層流傳,在市井之間傳唱,在青樓裡飛揚,在有月亮有相思的夜裡散發著芬芳。
那個朝代叫南梁。
在這些唱出來的文字裡,沒有壯闊的理想,沒有遠大的抱負,沒有萬丈的雄心,只有兩個人的愛情,只有一個人相思,在枕邊、窗前、燈下、雨中那無盡的惆悵,所以,在虛偽而正統計程車人看來,自然是不登大雅之堂。
當士族階層拒絕的時候,詞自然無法站起來。
魏晉人物晚唐詩”,當時光的指尖劃過晚唐,詩歌也開始出現了不少分支,風流雅緻的人,曲盡極妙的詩也成為了一種方向,比如“二十四橋明月夜”的杜樊川。其實,在我個人看來,這種詩風的變化在本質上應當是一種個人情感追求的體現。生活除了家國羈旅,還應當有其它的需求,不是麼?比如愛情,比如情愛。顯然,五七言那嚴謹精準的平仄格律真的不大適合這種個人情感的表達。
一個朝代的背影總是和笙歌和風月離不開的。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風流公子,自然免不了社交應酬,與其在家裡故作君子似的品茶論道,莫不如去風月場所釋放真情,杯酒言歡。那麼即然是風月場所,當然少不了美人助興,可是對於娛樂場所來說,在文人面前,以色娛人終究顯得下乘,缺少檔次。若是新增些藝術成份在裡面,必然會賓主皆歡,豈不就變成了風雅之事。
論到風雅,還有什麼比詩歌更能引起共鳴呢?何況唐人對詩歌的熱愛世所共知,於是詩就從吟變成了唱,但是詩作多為個人感懷世事,描寫男女情愛畢竟是少數。
詞,應勢而起。所以說晚唐五代之時,詞的興起一方面是體裁的需求,情感表達的需求,另一方面也是這些風月之地的市場需求。
唐詩的偉大對於宋朝文人而言,是悲哀的,錢鍾書先生在他的《宋詩選注》序中說道:“有唐詩作榜樣是宋人的大幸,也是宋人的大不幸。看了這個好榜樣,宋代詩人就學了乖,會在技巧和語言方面精益求精;同時,有了這個好榜樣,他們也偷起懶來,放縱了摹仿和依賴的惰性。瞧不起宋詩的明人說它學唐詩而不像唐詩 ,這句話並不錯,只是他們不懂這一點不像之處恰恰就是宋詩的創造性和價值所在。明人學唐詩是學得來維肖而不維妙,像唐詩而又不是唐詩,缺乏個性,沒有新意,因此博得“瞎盛唐詩”、“贗古”、“優孟衣冠”等等綽號 。宋人能夠把唐人修築的道路延長了,疏鑿的河流加深了,可是不曾冒險開荒,沒有去發現新天地。 ”
這個新天地,就是詞!
即然,詩寫得再好也不好過唐詩,那就另起一行吧!
這另起的一行,就是詞!
秦文、楚辭,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一路下來,都是另起一行,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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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半卷
這個問題可以約等於詞的起源問題。我們看看著名詞人李清照怎麼看這個問題的?
樂府聲詩並著,最盛於唐。開元、天寶間,有李八郎者,能歌擅天下。時新及第進士開宴曲江,榜中一名士先召李,使易服,隱姓名,衣冠故敝,精神慘沮,與同之宴所,曰:“表弟願與坐末。”眾皆不顧。既酒行,樂作,歌者進,時曹元謙、念奴為冠。歌罷,眾皆諮嗟稱賞。名士忽指李曰:“請表弟歌。”眾皆哂,或有怒者。及轉喉發聲,歌一曲,眾皆泣下。羅拜曰:“此李八郎也。”自後鄭、衛之聲日熾,流靡之變日煩,已有《菩薩蠻》、《春光好》、《莎雞子》、《更漏子》、《浣溪沙》、《夢江南》、《漁父》等詞,不可遍舉。 ——《詞論》李清照在這裡認為詞起源於唐代流行音樂——燕樂(宴樂)。燕樂具體是什麼呢?傳統的相和歌(秦漢時期音樂)和由南方民歌發展起來的“吳聲”、“西曲”(或稱“吳歌”、“荊楚西聲”)相結合的產物是清樂,清樂活躍於魏晉南北朝,主要在南方。而北方由於少數民族南遷,戰亂,通商等原因,西域等地方的“胡樂”傳入中國。以“胡樂”為主體,融合“清樂”,形成了隋唐時期的“燕樂”。這種音樂最早是宮廷宴會和典禮場合演唱,所以,也叫“宴樂”。
《隋書·音樂志》記載:煬帝不解音律,略不關懷。後大制豔篇,辭極淫綺。令樂正白明達造新聲,創《萬歲樂》、《藏鉤樂》、《七夕相逢樂》、《投壺樂》、《舞席同心髻》、《玉女行觴》、《神仙留客》、《擲磚續命》、《鬥雞子》、《鬥百草》、《泛龍舟》、《還舊宮》、《長樂花》及《十二時》等曲,掩抑摧藏,哀音斷絕。《泛龍舟》的曲詞如今還能在宋代人郭茂倩的《樂府詩集》裡看見,已經跟敦煌曲子詞很接近了。所以,隋代是詞的萌芽階段。
有了曲調,詞怎麼填呢?很簡單,大約有兩種,一種是給五言、七言詩歌增減字數,配合曲調。另一種是按照曲調節拍創作長短句。
各舉一個例子:好時光 李隆基
寶髻偏宜宮樣,蓮臉嫩,體紅香。眉黛不須張敞畫,天教入鬢長。莫倚傾國貌,嫁取個,有情郎。彼此當年少,莫負好時光。原詩則是:
寶髻偏宜宮樣,臉嫩體紅香。眉黛不須畫,天教入鬢長。莫倚傾國貌,嫁取有情郎。彼此當年少,莫負好時光。兩相對比之下就能看出問題,就是把五言詩歌按照曲調重新劃分節奏和增減字數。
再看一首:
憶江南·春去也唐 · 劉禹錫春去也,多謝洛城人。弱柳從風疑舉袂,叢蘭裛露似沾巾。獨坐亦含嚬。春去也。共惜豔陽年。猶有桃花流水上,無辭竹葉醉尊前。惟待見青天。其調名下有作者自注:“和樂天春詞,依《憶江南》曲拍為句。”意思就是說,和白居易的春詞,按照他的《憶江南》的曲子的節拍創作字句。
而這個憶江南就是著名的那首: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至少看到這,我們可以說唐詩對於早期的詞有一定影響,少量作品直接就是詩改編而來。而且詞在晚唐也是受到了詩風的影響,晚唐詩人的綺麗婉約,影響到了當時詞的風格。有文字證明當時的詩風:
《唐詩別裁》:晚唐詩多柔靡,牧之以拗峭矯之。綜上所述,我們至少可以說詩影響到了詞,但是,不能說詞就是完完全全起源於唐詩,而且詞發展到了後來,與詩距離越來越遠。以至於“以詩為詞”的蘇軾被李清照所反對,並且李清照認為“詞別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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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閒看秋風999
中國文化講究的是傳承有序。中國文字如此,中國的藝術形式也是如此。
中國的文字由繁到簡,中國的詩詞歌賦走的也是同一條路。 中國文字從甲骨文、金文、大篆小篆、隸書、草書、行楷到楷書;
中國藝術形式從《詩經》《漢賦》再到《唐詩》也是一個慢慢從“陽春白雪”到“下里巴人”的過程,更是一個文化普及,詩歌走入老百姓日常生活的過程。
《宋詞》定型與唐五代,到宋朝達到了藝術頂峰。不同於唐詩那麼嚴格的韻律要求,宋詞顯得更加“隨意”。
宋詞句子有長有短,便於歌唱。因是合樂的歌詞,故又稱曲子詞、樂府、樂章、長短句、詩餘、琴趣等。
和律詩只有四種格式不同,宋詞的格式(曲牌)有一千多種。
詞最初是伴曲而唱的,曲子都有一定的旋律、節奏。這些旋律、節奏的總和就是詞調。
詞與調之間,或按詞制調,或依調填詞,曲調也就是詞牌,其通常根據詞的內容而定。
不過因為創作的人多了,填詞的人多了,詞牌與內容也逐漸脫節了。如《沁園春》《蝶戀花》等等與最初的歌詠物件之間都沒有多大關係了。
換句話說,填詞的出現頗有幾分類似現在歌手們對某一支經典老歌的翻唱,雖然歌詞歌曲無太大明顯變化;
但是歌手在某些細節、演唱技巧、發聲部位的處理上都不大相同;有時候一點兒面目全非到感覺。因此,聽上去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宋詞,因為易於普及和傳唱,又被後世的文學批評家分成了若干型別或者流派,如婉約派、豪放派等等。
宋詞過後,就是元人的《小令》,更加接地氣。不過這已經不是此次答題的範圍,不再囉嗦,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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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者,吟詠性情也”(南宋·嚴羽《滄浪詩話》)。作為抒情言志的文學題裁,中國詩歌經歷了《詩經》,《楚辭》,漢賦,漢樂府詩,魏晉、南北朝民歌,唐詩,宋詞,元曲,明清詩歌,現代詩、新詩的不同發展階段。唐詩和宋詞,作為詩歌發展最輝煌的兩個階段,可以說是相互承接的,是歷史文化發展的必然。也可以說,宋詞是唐詩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這首《菩薩蠻》是唐五代詞中的最為膾炙人口的作品之一,傳為唐代偉大詩人李白所作,與《憶秦娥·簫聲咽》一起被譽為“百代詞曲之祖”。“簫聲咽(yè),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憶秦娥·簫聲咽》)。作為一種音樂文學,詞始所配合的音樂是所謂燕樂(又叫宴樂),初流行於民間,中唐詩人張志和、韋應物、白居易、劉禹錫等把這一文體引入了文壇,晚唐溫庭筠及南唐李煜、馮延巳等詞人發展了詞創作,並在詩之外別樹一幟。“漸霜風悽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柳永·《八聲甘州·對瀟瀟暮雨灑江天》)。詩歌發展到唐末, 無論長篇短制,古體律絕, 都達到成熟的階段, 創作者再難有新的突破;詞,作為代詩而起的新形式,無論是題材,還是風格,都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這也是詩歌發展的必然。“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晏殊《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 》)。北宋建立後,一系列的制度使當時的經濟得到很大發展,人民生活相對穩定;相應的,文化藝術也開始走向繁榮,以歌唱為特色的詞正是其中重要的一方面。“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蘇軾·《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北宋的晏殊,歐陽修、柳永、蘇軾等詞人都極大促進了詞的發展。如唐代推崇詩一樣,宋代上自帝王卿相, 下至倡優歌妓, 莫不詠之。全社會的認同和推崇,使宋詞佳篇迭出,影響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