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如穎繽紛
-
2 # 舟上闌珊
“我,終比不過她嗎?”少女不敢置信地說,花容失色,絕望地倒在地上。
沒有回答,眼前沒有生命的聖旨不會給她任何回答。
南方的行宮裡,燈紅酒綠,皇上身邊擁著一大群女子,個個亭亭玉立,鶯聲燕語。
與此同時,京城貴妃的寢室裡,貴妃冰釵穿著華麗的長裙,戴滿金簪,正在靜靜品茶。她冷若冰霜,目光中透著盛氣,默默無言,卻令人心驚膽戰。
前面,一個女子癱倒在地,鮮血染紅了打著補丁的素衣。鞭子依舊無情地抽在她身上。
“姐姐……”那位女子口吐鮮血,伸出手,想往前爬。
冰釵卻用力踩住了她的手,居高臨下地冷笑道:“翠茗,你這個賤人,不知天高地厚。皇上的孩子,是你能懷的嗎?”
“是啊,小主,”兩個宮女舉起手中的鞭子,“我們可要好好抽打她這幅賤骨頭。”
“哈哈哈哈,”冰釵的笑容讓翠茗感到很是噁心,“似桂,如蘭,你們已經打掉了她腹中的胎兒,又將她打了個半死。現在,就省省力氣,將她脫到柴房,讓她慢慢餓死吧。”
“冰釵,”翠茗憤然道,“你,你這個公認的大家閨秀,原來……”她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失去了知覺。
冰釵是丞相之女,翠茗是尚書之女,她們同時入宮,她為貴妃,她為淑妃。人人都說,貴妃冰釵懂事,賢惠,淑妃翠茗則沉默寡言,卻不知冰釵的虛偽。
可是,翠茗先懷上了皇上的孩子。為了討好冰釵這個妒婦,皇上竟下詔將翠茗叫給冰釵,任她處置。
耳畔,依稀迴響著那天,皇上喝醉後的甜言蜜語:“淑妃啊,你真是我的甜心,我要讓你做天下最高貴的女人。”
那是翠茗一生中最歡快的一夜。現在想來,應該是當時皇上喝多了,隨便拉了一個女人就上床。
半夜裡,翠茗在柴房裡醒來了。她一回過神來,就抱著肚子大哭,“孩子,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生機猶在。
清晨,一個衣衫單薄、年齡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在柴房門口探頭探腦。他看到翠茗,一驚手中的一塊糕立刻掉到了地上。
“你,你沒事吧?我這就去叫人。”那個少年眼中透著純潔與善良。
“別,”翠茗氣若游絲,“叫,叫了也沒用的,冰釵要殺,殺我。我懷上皇上的,的孩子,她,她妒火中燒……”
“這塊糕給你吃吧,我去偷點藥來。”少年焦急地說。
經過短暫的交流,翠茗得知,那個少年叫春柳,是丞相的庶子。他一直被嫡母和同父異母的姐姐冰釵欺負,溫飽都難以維持,有時會偷些相府裡的東西,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本性。
這麼多天,翠茗需要的藥、水和食物都是靠春柳偷過來的。也就是這樣,翠茗才能勉強撐下去。
“翠茗姐姐,你為什麼總是流淚啊?”春柳關心地問。
翠茗梨花帶雨的樣子很是惹人喜愛,“我想起了皇上,他怎麼這麼狠心呢?”
春柳體貼的說:“那你就把對過往的不滿都傾訴我吧。我的孃親說,這樣了,心裡能好受些。”
翠茗察覺到,在提到春柳的孃親時,春柳眼底閃過一絲憂傷。
春柳解釋道:“我的孃親是我一生中最親近的人,可她在我九歲時就被我的嫡母和嫡出的姐姐冰釵害死了。”
同時天涯淪落人,翠茗的手緊緊握住了春柳的手。
他們商定好,在七月七日逃離丞相府,于山水間找尋自己的生活。
七月六日,皇上在南巡返回的路上遇刺,尚書為皇上擋下致命一擊。龍顏大悅,皇上賜尚書百兩黃金,並救出了尚書之女翠茗,讓她仍就當淑妃。
重新踏入熟悉的寢宮,依舊日日濃妝豔抹,依舊遍身綾羅綢緞,亭臺樓閣似當初。只是,她對皇上,對整個皇族,已經死心了。
丞相看似勢力很大,但功高震主,物極必反。皇上發現尚書沒有什麼勢力,卻是個忠誠之人,便把尚書提為左丞相,希望以此來達到權力的平衡。
朝堂上,左、右丞相的爭端越來越明顯,後宮中,兩位丞相的女兒,翠茗和冰釵,也視爭風吃醋為常事。
翠茗知道,她和她的整個家族,於皇上,不過是幾枚制約右丞相的棋子。她忽然有些同情冰釵,她們,同是棋子。
自古紅顏多命薄,最是無情帝王家。
有時候,累了,翠茗會想念那唯一一個真心待她的人——春柳。眼前發現出春柳那張純真的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彼時,她狼狽地從這裡逃出生天,此時,她揚眉吐氣的歸來了。青澀早已褪去,內心不再純潔。
那場宮鬥,以左丞相一系完勝右丞相一系告終。作為勝利者,翠茗抄了冰釵一家,夷了冰釵三族,唯獨留下春柳。
看著絕望地倒在血泊中的春柳,翠茗想起了當初,自己在柴房中的奇遇。的確,春柳,救錯人了。
“翠茗,我姐有罪,我嫡母有罪,我的府中,無數人有罪。可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如此濫殺無辜。想想那些機靈的丫鬟,那些慈祥的嬤嬤,那些純潔的小廝……翠茗,你好狠!”
翠茗冷笑道:“帝王家,哪有什麼情義?”
“翠茗,但凡我之後見到你,一定全力追殺你。”
翠茗淡淡一笑:“好吧,我拭目以待。殺了我,我們兩不相欠。只是,要看你行不行。”
目送著翠茗遠去,春柳忽然感到一陣心痛。
在淑妃的寢宮裡,翠茗靜靜回憶昨天的情景。那是冰涼的一夜,翠茗跪求了整整一個晚上,求父親和皇上少牽連一些無辜的人。終於,他們答應,放過春柳一人。
既然她與他之間已無任何可能,為什麼要留他一個念想呢?還不如讓他以為,有丞相的三族,是她力主夷的。
呵,你不是要殺了我嗎?好,我拭目以待。殺了我,我們兩不相欠。
回覆列表
“殺了我,我們倆不相欠”。她一襲紅衣躺在桃花瓣上。“兮兒,何苦呢?”他穿的一身鮮血浸染的白衣,皺著眉說。
“何苦?我們不是一直苦著嗎?”
“別這樣說,我師傅他,其實很想讓你和我在一起。他只是裝的而已。”白禹耀說。
“喜歡呵呵!他會讓你和一隻妖成親嗎?我到處害人,他豈能讓我與你成親?在他心裡,我只是一個只懂得殺戮的小妖罷了!”
本文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