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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黃秋生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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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江湖夜雨
枯榮為保定帝剃度所吟
《天龍八部》中保定帝出家時,枯榮大師以內力為他剃髮,口中念道:
一微塵中入三昧,成就一切微塵定。而彼微塵亦不增,於一普見難思剎。其實是出於《大方廣佛華嚴經·賢首品》,一字未改。
段譽初來江南時所吟詩句:
《天龍八部》中段譽為鳩摩智所擒,被迫來到蘇州時,正是江南好春色的時間,書中寫:
段譽心想:“這就要去上慕容博的墳了。番僧逼不到劍譜,不會就此當真殺我,但在那慕容博的墓前,將我燒上一燒,烤上一烤,弄得半死不活,卻也未始不可。”將心一橫,也不去多想,縱目觀看風景。這時正是三月天氣,杏花夾徑,綠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風吹在身上,當真是醺醺欲醉。段譽不由得心懷大暢,脫口吟道:“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遠,斜日杏花飛。”這兩句其實是北宋宰相寇準所寫的一首詞:
江南春
波渺渺,柳依依。孤村芳草遠,斜日杏花飛。江南春盡離腸斷,蘋滿汀洲人未歸。阿碧出場時所唱詩詞:
《天龍八部》中寫阿碧出場時的情景,接連唱了一首唐詩,一首宋詞:
湖面綠波上飄來一葉小舟,一個綠衫少女手執雙槳,緩緩划水而來,口中唱著小曲,聽那曲子是:“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採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脫紅裙裹鴨兒。”歌聲嬌柔無邪,歡Celesta Elantra心。 ……只聽得阿碧慢聲唱道:“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雙飛燕。鳳凰巢穩許為鄰,瀟湘煙瞑來何晚?亂入紅樓,低飛綠岸,畫梁輕拂歌塵轉。為誰歸去為誰來?主人恩重珠簾卷。”前者是唐朝皇甫松的《採蓮子》,後者是北宋陳堯佐的《踏莎行》。
喬峰摺扇上的題詩:
出自《天龍八部》,書中寫:
眾人向徐長老看去,只見他將那物事展了開來,原來是一柄摺扇。徐長老沉著聲音,念著扇面上的一首詩道:“朔雪飄飄開雁門,平沙歷亂卷蓬根;功名恥計擒生數,直斬Murano報國恩。”喬峰一聽到這首詩,一驚非同小可,凝目瞧摺扇時,見扇面反面繪著一幅壯士出塞殺敵圖。這把扇子是自己之物,那首古詩是恩師汪劍通所書,而這幅圖畫,便是出於徐長老手筆,筆法雖不甚精,但一股俠烈之氣,卻隨著圖中朔風大雪而更顯得慷慨豪邁。這把扇子是他二十五歲生日那天恩師所贈,他向來珍視,妥為收藏,怎會失落在馬大元家中?何況他生性灑脫,身上從不攜帶摺扇之類物事。這首題扇詩,並非汪劍通所寫,而是錄自唐人張仲素的《塞下曲五首·其三》,一字未改。
段正淳送阮星竹的豔詞:
出自《天龍八部》,書中寫:
(喬峰)目光所到之處,只見壁間懸著一張條幅,寫得有好幾行字,順著看下去:“含羞倚醉不成歌,纖手掩香羅。偎花映燭,偷傳深意,酒思入橫波。看朱成碧心迷亂,翻脈脈,斂雙蛾。相見時稀隔別多。又春盡,奈愁何?” 他讀書無多,所識的字頗為有限,但這闋詞中沒什麼難字,看得出是一首風流豔詞,好似說喝醉了酒含羞唱歌,怎樣怎樣,又說相會時刻少,分別時候多,心裡發愁。他含含糊糊地看去,也沒心情去體會詞中說些什麼,隨口茫茫然地讀完,見下面又寫著兩行字道:“書《少年遊》付竹妹補壁。星眸竹腰相伴,不知天地歲月也。大理段二醉後狂塗。”這首《少年遊》並非段正淳所寫,而是出自北宋張耒的手筆。
段譽、虛竹靈鷲宮論交時所引佛經:
出自《天龍八部》,書中寫:兩人各說各的情人,纏夾在一起,只因誰也不提這兩位姑娘名字,言語中的榫頭居然接得絲絲入扣。虛竹道:“段公子,佛家道萬法都是一個緣字。經雲:‘諸法從緣生,諸法從緣滅。我佛大沙門,常作如是說。’達摩祖師有言:‘眾生無我,苦樂隨緣’,如有什麼賞心樂事,那也是‘宿因所構,今方得之。緣盡還無,何喜之有?’”段譽道:“是啊!‘得失隨緣,心無增減’!話雖如此說,但吾輩凡夫,怎能修得到這般‘得失隨緣,心無增減’的境地?這段話主要來自於《達摩入道四行經》中的第二行經,原文雲:
二、「隨緣行」者,眾生無我,並緣業所轉,苦樂齊受,皆從緣生。若得勝報榮譽等事,是我過去宿因所感,今方得之。緣盡還無,何喜之有?得失從緣,心無增減。喜風不動,冥順於道,是故說言隨緣行。王夫人引段正淳前來時的舊詩:
出自《天龍八部》,書中寫王夫人為引段正淳前來,用他原來常唸的舊詩作暗語。其中有一聯是“青裙玉面如相識,九月茶花滿路開”。還有一聯是“春溝水動茶花白,夏谷雲生荔枝紅”。
其實,這裡面大有BUG。“青裙玉面”云云,來自南宋詩人陳與義的一首詩:
初識茶花 伊軋籃輿不受催,湖南秋色更佳哉。青裙玉面初相識,九月茶花滿路開。只不過金庸先生書中將“初相識”的“初”字改為“如”字。可能是照顧小說情節吧?因為段正淳和阿蘿都是老情人了,早不是“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時候了。
但是在這裡,時代上有錯位,成了前人念後人的詩。我們以耶律洪基為座標,耶律洪基生卒年為1032~1101年,蕭峰幫耶律洪基平叛是在1063年,而按書中情節段正淳和王夫人纏綿時,應遠早於這個時間。那麼這句詩問世的時間肯定早於1063年,而陳與義生卒年是1090-1138年,也就是說耶律洪基死的時候,陳與義才11歲。而書中寫段正淳死了之後,耶律洪基還活得好好的哪。
當然,小說嘛,是可以虛構的,我這樣一本正經地考證,未免有些膠柱鼓瑟了。但我們如果寫學術著作,則萬不可如此大意。
“春溝水動茶花白,夏谷雲生荔枝紅”這一聯則出自宋人晁衝之(他的生年早一些,倒是能夠得上)的《送恵純上人遊閩》:
早聽閩人說土風,此身嘗欲到閩中。 春溝水動茶花白, 夏谷雲生荔子紅。 襟帶九江山不斷,梯航百粵海相通。北窗夜展圖經看,手自題書寄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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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謀子還算有自知之明,頭一部都沒人看還怎麼拍續集啊?他跟凱哥哥一樣,就是頂著所謂的名導演的帽子,找一幫子明星花錢,找一幫子贊助商摟錢,中間掙差價呢。弄的演員陣容越強大越好,場面越隆重越好,就是不管你電影質量如何,也不管觀眾你愛不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