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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耘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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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貓樹人
汪曾祺的小說從《復仇》、《小學校的鐘聲》到《異秉(一)(二)》、《受戒》、《大淖記事》、《歲寒三友》,再到《雙燈》、《鹿井丹泉》,凡四十篇。
汪的小說作品,是有很濃的文化氣息的,這和他的出身、教育、生活經歷分不開。縱觀汪曾祺的小說,讓人感悟到更多的是他營造了一片盡力純然而寧靜的鄉土,一處在壓力下努力求真的所在。他的作品很多圍繞著其故鄉高郵的村鎮生活而展開,《受戒》裡的明海與小英子,《大淖記事》裡的巧雲和是十一子:洋溢著健康與活潑的光輝、對生活和希望的追求。大淖周圍的人對於男女之事的以兩情相悅為原則的隨意,荸薺庵和尚們打牌、殺豬、吃肉、談戀愛、找媳婦——少了幾分壓抑刻板,多了一派自然與隨和,有的是任性率真的人情與人性這也是社會經濟較為發展、風氣得以為先的蘇中的人物風情的真實表現。
汪的小說讀來平樸,內容上少強烈的矛盾衝突和故事創造意味,但耐讀、耐看、耐品。他筆下的人物不以形象著稱,也不一以性格凸顯,而以對生活的態度在讀者心裡留下淡淡的卻雋永難忘的印象。
可以寫汪曾祺的生平經歷,知人論世嘛。那時風起雲湧,如火如荼的抗日熱潮,激盪在中華兒女心間,努力學習報效祖國!西南聯大,是傑出科技人文的搖籃。汪曾祺浸潤其間,受眾多名師指導,特別是受沈從文影響,從此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出入古今,旁通歐美。解放後,歷任曲藝等刊物主編,後成右派,下放到張家口農研所,研究土豆。後又奉命編革命樣板戲《沙家浜》,聽聽唱詞“壘起七星灶,銅煮三江水……來的都是客,說什麼周祥不周詳”,那優美舒爽勁就甭提了。復出歸來,一出手,清風滿乾坤,一掃哀鳴傷痕風。《受戒》《大淖紀事》《雞鴨名家》等等,人們驚歎出了個新作家,其實他是一個老作家,作品很現代,意識流,無標點一口呵成一瀉千里的長句,這是戰亂、東西方文化思想激烈碰撞的結果。《復仇》造著奇異的句子,名詞動詞化等。又寫著意象派夢幻般的詩句“呼吸著綠的風”。這些生平經歷,是一座豐富的礦藏,等待我們去深入挖掘出琳琅滿目。
然後可以研究汪曾祺的文體,與傳統文章的關係。還有他信奉蘇東坡的行文說,也就是說小說散文化,跨越文體界限,自由往返,隨心所欲,提供出風格卓然,通俗與雅緻融為一體,為人們所喜聞樂見。
不僅要研究他的小說散文,還要探索他的文論戲曲名著改寫。
還可以研究汪曾祺的文學語言,真是把漢字運用的爐火純青。善把遠化為近,輕變重,硬煉軟,剛可截鐵,柔可繞指三匝……俗語俚言,等等,運用得到好處妙處極處,真是增之一分嫌長,減之一分則短,不可移動,穩如泰山基石。
大膽設想,細處深究。小說散文經常提到的地方,也折射影響。還有植物等等,都以形色味美影響規範著汪曾祺的心理。
總之,可論述,可寫的論文多得很。我們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