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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葉楚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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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好玩的國學
本來,蘇東坡是手握一把好牌的,按照他二十二歲就考中進士,而且是高分考中的趨勢,他的前途好似一首名詩:潮平兩岸闊,風正一帆懸,出將入相是有很大可能的事情。
二十一歲的蘇東坡意氣風發,首次出川赴京參加科舉考試。第二年,他參加了禮部的考試,以一篇《刑賞忠厚之至論》獲得主考官歐陽修的賞識,但命運卻和蘇軾開了個很大的玩笑。天真正直的主考官文壇領袖歐陽修,認為其他人決寫不出如此洋洋灑灑的天下奇文,非其弟子曾鞏,別無所屬,為了避嫌,更為了維護自己清正廉潔的光輝形象,忍痛割愛將蘇東坡批為第二,所以蘇東坡就莫名其妙地弄了個亞軍。
後來蘇東坡又參加了“三年京察”的考試,這次不出所料,終於拿到了冠軍。蘇東坡一踏入政界,起點不低,年紀輕輕就被派到陝西鳳翔做副市長,假如蘇東坡深諳厚黑長袖善舞的話,假以時日,這是要做宰相的趨勢。然而,正當他要在政治上大展手腳的時候,母親病故於汴梁,蘇東坡丁憂扶喪歸裡,回家守孝三年。此後,他開始進入那段跌宕多姿的“流血的仕途”。
蘇東坡最愛的小妾,後來在總結蘇東坡的仕途坎坷的原因的時候,曾經一陣見血地說,主要是蘇東坡一肚子不合時宜。意思是說,蘇東坡在政治上沒有眼力,沒有學會在宋代黨爭劇烈的官場上選邊站隊。
要知道,在官場上選編站隊非常重要,在唐代,為什麼李商隱、杜牧等混的那麼慘,就是因為在牛李黨爭中,沒有做好自己的選擇。為什麼李白差一點被殺,就是因為他站錯了隊伍,選擇了永王李璘最終被作為叛軍而逮捕,相反,高適最終能一路直上青雲,也是因為他英明地選擇了太子李亨,而李亨最終成了唐肅宗。
宋代的黨爭尤其嚴重。主要是兩派,一派是以王安石為首的變法派,一派是以司馬光為首的變法派,這兩派就像是現代的兩代執政一樣,敵人主張的,就是我反對的,所以,在宋代政治上,如何選邊,如何站隊,是一門大學問。問題是,蘇東坡對這個一點都不會。他堅持自己的主張,誰也不依附,他就是他自己!
蘇東坡乃文化史上的全才,詩書畫成就絕對可以排在中國整個藝術史的前列,然而在政治上,蘇東坡卻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主,什麼都看不慣,跟誰都合不來。新黨執政時,他看不慣改革派狂飆突進的改革,批評王安石的獨斷專行;舊黨捲土重來之時,他不滿司馬光對變法的全面否定、對舊黨的趕盡殺絕。對這樣一個“一肚子不合時宜”的蘇東坡,新黨舊黨全不高興。
蘇東坡在政治上也輝煌過,他一生經歷過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徽宗等五任皇帝,幾個美麗的太后很欣賞他,幾個有為或無為的皇帝其實也很崇拜他,但不知道為什麼,幾個皇帝都爭著比誰把蘇東坡貶得遠。在春風得意的時候,蘇東坡不僅做過吏部尚書等部級高官,甚至還做過宋英宗的秘書和宋哲宗的老師。按理說做了貼身秘書和一代帝師,這就是有了尚方寶劍和護身符了,但人生難料。
估計在做宋哲宗老師的時候,蘇東坡沒少批評和嘮叨,以他的脾氣,生氣時打過宋哲宗的屁股也未可知。這讓年輕的宋哲宗痛恨不已,結果宋哲宗一上臺,就兇相畢露,把蘇東坡趕到廣東,後來乾脆驅逐到鳥不拉屎的天涯海角了事。這件事告訴我們“我最深愛的人,卻是傷我最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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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桃花塢裡桃花扇
所謂“不合時宜″,指蘇軾“道大難容,才高為累″。蘇軾好像不怎麼善於官場的遊戲規則,說具體一點,包括為人處世、待人接物的準則;道德倫理、政治觀點或主張,對待黨爭的態度與立場等等;這從社會層面和客觀方面去探索,便很自然地突出了蘇軾的“不合時宜″的性格,也是導致其終生不幸的重要原因。……但現在我們重溫這句“不合時宜″的話,卻是朝雲對蘇軾的一種執評!圍繞蘇軾周圍的諸多家人,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也絕不會有如此醒麗透徹的諍言敢吐出口,必需具備真正意義上那種“相濡以沫″的賢妻或患難之交“如夫人″,才夠格口吐。朝雲這個十二歲進門幾十年來侍奉在他左右。在他最得意時,或在他最倒黴時,都寸步不離誓同生死。面對比自己大許多的丈夫,朝雲的生死相從不是源於刻骨銘心的敬和愛又是什麼?她固然聰穎不凡,才能當得上他的解語花,與心上人;而他又何嘗不是橫絕百年的男子,天資卓絕的才人?!……一個沒有才的男人,永遠得不到女人的喜歡和尊重。男人千萬不要總說女人物質,女人純潔起來,也是瑤池仙品,一點俗事均不沾的。端看做男人的、(你)有沒有這個能力讓女人死心塌地?……彼時宋哲宗已親政,東坡又遭貶謫,被貶往南蠻之地的惠州,這時他已近花甲。難能可貴的是,身邊眾多姬妾都陸續散去時,只有朝雲始終如一追隨東坡,長途跋涉、翻山越嶺到了惠州。……朝雲也時積夫君調教得益,史載最後一幕的二情高曲、便是蘇軾與朝雲在惠州的家花園裡、引出一段意外之趣,當時正值秋霜初降,落葉蕭蕭,蘇軾悽然有悲秋之意,囑唱《蝶戀花》一詞。朝雲剛開口,還未唱出就淚流滿臉。蘇軾問她何故,朝雲說:“我最怕詞中‘枝上柳綿吹又少……二句,景況實乃感傷″。蘇軾大笑:“我正悲秋,爾卻又傷春″。可見二人感情是何等篤愛無疆!此際含藏著曠達之感觸與時難贈慰的情懷,近乎《紅樓夢》中的黛玉看待寶玉。……我想,東坡是明白的,不久朝雲病亡,他果真終生不再聽這首詞了。……(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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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最大的“不合時宜”,是在於他不站隊。
王安石變法的時候,他反對王安石的激進做法。
那一段時間他和舊黨的關係走得很近,甚至在王安石的眼裡,蘇軾就是舊黨的代言人。
所以這就有了後來的“烏臺詩案。”
等到王安石下臺之後,舊黨回到了權力的巔峰,他們大肆迫害新黨骨幹力量的時候,蘇軾又站出來,指責舊黨的手段過於殘忍。
從這個角度講,蘇軾在當時成了兩面不討好的人。
要知道北宋的黨爭可是非常激烈的,很多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都會選擇站隊,要麼一站到底,要麼成了兩面派。
但蘇軾卻從來不這樣,他支援誰反對誰,都有固定的是非標準,絕對不會為了一己之利,出賣信念,攀附權貴。
這應該就是朝雲所說的“一肚子不合時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