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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狐狸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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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靈石蘊
嘉靖叫朱厚熜,他有個大伯叫朱祐樘廟號明孝宗,朱祐樘兒子也就是朱厚熜的堂兄是正德皇帝朱厚照。嘉靖他爸呢,叫朱祐杬,受封興王
1521年,正德皇帝彌留之前,由內閣首輔楊廷和代擬詔書,因為正德沒兒子,就按照兄終弟繼原則,讓堂弟朱厚熜繼皇帝位,朱厚熜當時14歲
所謂的大禮議呢,就是首輔楊廷和代表的部分群臣,認為嘉靖是過繼給朱祐樘,應該認朱祐樘為爹;但嘉靖認為,他只是繼承皇帝位,沒必要多認個爹,還是隻有一個爹叫興王朱祐杬。
這就扯皮了三年,一直到1524年
1524年,嘉靖追封他爹興王為睿宗皇帝,居大伯朱祐樘之下,堂兄正德皇帝之上。當時楊廷和兒子楊慎,率領群臣跪諫(楊廷和那時告老還鄉了),不認可,還是堅持過繼一說。嘉靖呢,就讓錦衣衛打他們板子,廷杖……最終認可嘉靖作為,大禮議結束
當時有個臣工代表叫張璁,一直支援嘉靖,最後獲利,官做到內閣首輔……
題主問題,憑什麼?很簡單,第一,臣工觀點並統一;其二,嘉靖掌控廠衛,即東廠和錦衣衛,這兩個組織是朱元璋和朱棣遺留下來的皇權暴力組織,有自己的直屬軍隊,只聽命於皇帝。假如臣工調集國家軍隊去對抗廠衛,想造反麼?
道理講不通,又沒軍力保障,除非造反,大禮議,當然是皇帝贏!
嘉靖帝朱厚熜敢和首輔楊廷和對抗的理由,就是按朱元璋傳下的“皇明祖訓”,作為興王世子的朱厚熜,是距離明武宗朱厚照血緣關係最近、年齡最居長的堂弟,兄終弟及,倫序當立,根本不用拋棄本生父母,而另外認他人為父母。
實際上為楊廷和本人所擬的《明武宗遺詔》,同樣也以【興獻王長子,倫序當立,遵奉祖訓兄終弟及之文,嗣皇帝位】佈告天下。
當時,明武宗朱厚照早死無子,其父明孝宗朱佑樘這一脈絕嗣。因此內閣首輔楊廷和,說服了明武宗的母后張太后,為病重不起的明武宗代寫了遺詔,讓明武宗的堂弟、當時興王世子的朱厚熜,來繼承皇位。該遺詔佈告天下,人人皆知,已經在大明帝國內具有了最高法律效應。
明世宗嘉靖帝:朱厚熜因此,楊廷和等嘉靖帝進京後,卻挾其他內閣輔臣和一眾高階文官之勢,定要讓嘉靖帝改認明孝宗為皇父,張太后為母后,而改認自己生父興獻王朱祐杬為皇叔父,生母興王妃蔣氏為皇叔母。年少的朱厚熜自然不肯答應。他依據《明武宗遺詔》堅持自己是“繼統而非繼嗣”,即繼承大明帝國皇統,而非繼承明孝宗、明武宗父子的後嗣,因此定要尊奉其親生父母。
楊廷和出爾反爾地反悔,連自己寫的白紙黑字都不認賬,足以說明他嚴重缺乏政治遠見和政治素養,當然被嘉靖帝和投機支援新皇帝的那些中低階文官,抓住痛腳窮追猛打,因此有了持續數年的“大禮議”之爭。
內閣首輔:楊廷和大明王朝二百多年從始至終,文官們拉幫結黨、爾虞我詐才是明朝政治生態的日常,根本不可能什麼真正鐵板一塊齊心合力對抗皇權。“大禮議”之時,內閣首輔楊廷和更加不是這個所謂“文官集團”的說一不二的領袖。
這是因為自明太祖朱元璋廢除宰相制度起,明朝皇權完全吞併了此前秦漢唐宋各朝的相權,其權力集中程度,遠非之前各朝可比。
明朝的內閣大臣,原本只是皇帝的秘書,只因為後繼皇帝的精力有限,不能如朱元璋一般事無鉅細,大權獨攬,乾綱獨斷,才將部分權力分給這些秘書代理,隨時可以收回。楊廷和這樣的內閣首輔,其實也只是皇帝的“首席秘書”,雖然也被時人恭維“相臣”,但其真實權柄遠遠不能和前代宰相相提並論。
當明武宗重病昏迷到病死後,在皇權交接、天子缺位的幾十天空檔期,楊廷和作為明武宗生前最信任的文臣,哄騙了毫無政治頭腦的皇太后張氏,得以在短暫時間代行皇權,草擬和頒發《大行皇帝(明武宗)遺詔》、皇太后懿旨和《新君(朱厚熜)登基詔書》的辦法,除掉了邊將江彬,驅逐因恩幸得官者,剷除了明武宗生前信任的恩幸和邊將集團,暫時在朝堂實現了一黨獨大。
張太后和明武宗朱厚照但楊廷和其人雖有才幹,同時也行事偏私,黨同伐異,在文臣內部也有很多反對者,並不當真如何得人心。立刻有中低階文官張璁、桂萼等人,就拿朱元璋的“皇明祖訓”,"倫序當立,兄終弟及",和實為楊廷和草擬的《明武宗遺詔》為依據,組成了支援嘉靖帝不必繼嗣,而是尊奉“本生父母”的“議禮派”。
43天就平定寧王之亂的贛南巡撫王守仁(王陽明);總督三邊,計除奸宦劉瑾的前內閣次輔楊一清,這兩位曾立下不世功勳的當世名臣,也因為對楊廷和反覆無常、專斷攬權的所作所為不滿,而沒有阻止自己的一眾門人弟子支援“議禮派”。
王守仁(王陽明)楊廷和一黨只記得宋朝時的“濮議”,宋英宗趙曙和朝臣、曹太后歷時18個月僵持,也僅僅讓自己的生父濮王趙允讓變成了“皇考”,未能給他加上任何帝、皇尊號;卻不明白明朝自太祖皇帝朱元璋廢除宰相制度後,早已經是皇權一家獨大,非任何大臣和後宮權力可制約,根本不是宋朝可比類的。
楊廷和能在明武宗去世後的關鍵時刻,做出決定帝國皇位的決策,首先並非是因為他內閣首輔的身份權柄,而是因為皇權的暫時代表張太后信任了他。當嘉靖帝即位後,楊廷和此前能臨時借用的皇權便完全不復存在。楊廷和、楊慎父子為代表“護禮派”,打著已故明孝宗和明武宗的旗號,當然更也壓不了皇權在握的現任皇帝。
因此,無論他們如何在朝野喧囂,楊慎【國家養士百五十年,仗節死義,正在今日!】這等豪言狀語又何其壯懷激烈,最終只是嘉靖帝的幾道聖旨,左順門外一場廷杖,便輕易將這些“護禮派”們的反抗碾壓成碎,同樣顯示了大明皇權的無上威力。
“大禮議”一案也足可證明,鼓吹“明朝文官集團“能如何壟斷朝綱,制衡皇帝,只是一個網路“歷史發明家”們生造的神話罷了。以明朝皇權之強勢,那些無拳無勇的文官士子,何曾能組成鐵板一塊、利益立場一致的“文官集團”,抱團對抗皇權了?一旦皇帝動了真格,“文官集團”根本不堪一擊。
哪怕北京城破的前幾個月,崇禎皇帝也能隨心所欲對任何一個文官重臣去生殺予奪,可同時也是那時候的崇禎帝,已經拿區區兩萬戰兵的左良玉,一點辦法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