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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溯雪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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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靜石齋主119
從這一段話的描述中讓我們感覺到林黛玉的捷才,她不經意談笑之間就安撫了主事李紈,以及心存憋屈的惜春。因此這一句“淡淡的話”是非常有意味的,也體現了林黛玉為人溫厚、寬容的性格,地平時雖然言語常流露出愛挖苦人,但大多是沒有惡意。也就是日常在一起互不設防,才是快樂的,否則真是太累了,你認為有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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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溫柔相待黃芳
答:黛玉原話是笑著說的:“都是老太太昨兒一句話,又叫他畫什麼園子圖兒,惹得他樂的告假了。”接著調促說“論理一年也不多。這園子才蓋了一年,如今要畫,自然得兩年工夫呢。又要研墨,又要蘸筆,又要鋪紙,又要著顏色,又要……”剛說到這裡,眾人知道他是取笑惜春,便都笑問說:“還要怎樣?”黛玉自己也撐不住笑道:“又要照著這樣慢慢的畫,可不得二年的工夫?”……黛玉前段話是玩笑,有點取笑惜春的意思,但當大家責問她“還要怎樣時?”冰雪聰明的林黛玉突然感到自己的失態和過份,她馬上改變了語氣,反而勸李紈並替惜春要求請一年假解圍。所以後來寶釵講了仔細畫畫的道理,說黛玉這句話雖淡,卻是有理。我覺得,寶釵誇黛玉誇的對,黛玉雖然愛挖苦人,但是沒惡意,而且會適可而止,隨機應變,她談笑之間就安撫了主事的李紈,以及心裡憋屈的惜春。其實惜春平日喜歡畫寫意山水畫,而畫大觀園全景圖,要畫出園子的山水花木,亭臺樓閣,還要畫出賈母帶領眾家族成員,前呼後湧,美女眾生,及劉姥姥行樂圖。整個畫圖是應該很長時間才能完成的。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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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青山紅豆心
林黛玉有調侃取笑的成分。因為惜春千金小姐脾性,做事不緊不慢。實際上曹雪芹透過這描寫,是想說明了兩件事。
一是大觀園規模宏大,有曲徑通幽、沁芳亭、賈寶玉的怡紅院、林黛玉的瀟湘館、寶釵的蘅蕪院、皇貴妃的省親別墅、探春的秋爽齋、李紈的稻香村,以及大觀樓、攏翠庵、滴翠亭、紫菱洲等主要建築,亭臺樓閣依山傍水。正如元春省親後作詩“銜山抱水建來精,多少工夫築始成。天上人間諸景備,芳園應賜大觀名。”
《紅樓夢》從第十六回就開始了大觀園的建造,到第十七回建造完成。“老爺們已經議定了,從東邊一帶,藉著東府裡花園起,轉至北邊,一共丈量準了,三里半大,可以蓋造省親別院了……”
所以要畫好這幅畫實不是一件容易事。
二是重點描寫薛寶釵見多識廣,多才多藝,精通繪畫知識,比林黛玉強多了。
寶釵先是表明構思這幅鴻篇鉅作的注意事項,再說了具體操作的方法,然後對全套繪畫工具做了一個統籌安排。寶釵一口氣為惜春開的繪畫工具和原料的單子,就能看出寶釵對繪畫的精熟,簡直是手到擒來,胸有成竹。
頭號排筆四支,二號排筆四支,三號排筆四支,大染四支,中染四支,大南蟹爪十支,小蟹爪十支,鬚眉十支,大著色二十支,小著色二十支,開面十支,柳條二十支,箭頭朱四兩,南赭四兩,石黃四兩,石青四兩,石綠四兩,管黃四兩,廣花八兩,蛤粉四匣,胭脂十片,大赤飛金二百帖,青金二百帖,廣勻膠四兩,淨礬四兩。……細絹籮四個,粗絹籮四個,擔筆四支,大小乳缽四個,大粗碗二十個,五寸粗碟十個,三寸粗白碟二十個,風爐兩個,沙鍋大小四個,新瓷罐二口,新水桶四隻,一尺長白布口袋四條,浮炭二十斤,柳木炭一斤,三屜木箱一個,實地紗一丈,生薑二兩,醬半斤。
寶釵如果不是精通繪畫,是無論如何也開不出幾乎包括所有的繪畫原料和工具的長單,可見她對此早已熟濫於心。姚燮在萬有本《石頭記》中批道:“觀寶釵一番議論,直是一個老畫師。門外漢斷不能道隻字。”
惜春對畫園子工作頗感頭疼,寶釵就指導惜春如何去畫。她認為“如今繪這園子,非離了肚子裡頭有幾幅丘壑的才能成畫。”她對眾人講明:“這些樓臺房舍,是必要用界劃的。一點不留神,欄杆也歪了,柱子也塌了,門窗也倒豎過來……”
從林黛玉取笑惜春告假一年奉命去畫大觀園這一件事,我們可以感受到曹雪芹深諳繪畫藝術。他在《紅樓夢》中不但向我們介紹了中醫診療、飲食起居、建築設計、園林藝術、貴族宮廷禮儀、保健養生等知識。透過寶釵的介紹和解釋,他向我們表達了自己的藝術見解,讓我們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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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許寶萍
劉姥姥誇大觀園比年畫上的還要好看,賈母就叫惜春畫一張大觀園全景圖,惜春向李紈告一年假,李紈不依,黛玉開玩笑道:
“論理一年也不為多。這個院子蓋才蓋了一年,如今要畫自然得兩年功夫。又要研墨,又要蘸筆,又要鋪紙,又要著顏色,又要照著這個慢慢的畫”。
眾人聽了,都拍手笑個不住,黛玉故意將各個步驟放慢節奏,拆解開來,反覆誇張,取笑惜春“慢慢的畫”的神態,像個小老太太。
黛玉說都是那劉姥姥害的,道“她是哪門子姥姥,直叫他是個母蝗蟲就是了”,又對惜春說“別的草蟲不畫罷了,昨兒母蝗蟲不畫上,豈不缺了典”,還起了個題跋,叫作《攜蝗大嚼圖》,把眾人笑得不得了。
原來惜春作畫,是畫寫意作品的,可能也偶爾畫幾筆亭臺樓閣,不過是筆到意到,點到意止。不像探春平時揮毫,卻是大家風範,屋裡的花梨大理石大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可惜春只是隨意消遣,並沒有什麼正經的畫具,“不過寫字的筆畫畫罷了,就是顏色,只有赭石、廣花、滕黃、胭脂這四樣,再有不過是兩枝著色筆就完了”,用如此簡單的畫具,只能是畫些寫意的小品,氣象比探春揮灑書法,相去很遠。
而賈母指派她畫大觀園全景圖,要畫出園內的山水花木,亭臺樓閣,還要畫出賈母帶眾人行樂的場景,更要緊的是寶琴雪中折梅。大觀園這麼多女子,穿著配飾,什麼內衫,裙子,坎肩,小褂,還有香囊,汗巾等該有多複雜,恐怕比《清明上河圖》難得多了,簡直難以想像,惜春根本就畫不出來,卻又無法拒絕,只得以“託懶”的方式消極怠工。
而黛玉是知道惜春的心理憋屈,說了句“又要照著這個慢慢的畫”,替惜春要請一年假解圍,也是勸李紈的意思。
所以黛玉不僅有出類拔萃的詩才、文才,在口齒伶俐上,黛玉的能說會道不亞於王熙鳳,比如她取笑湘雲的“愛哥哥”,拿“呆雁”比寶玉,說寶玉是“銀樣臘槍頭”等,她的思維敏捷,口齒伶俐,言語詼諧有趣,含譏帶諷,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心境的轉變,智慧的閃現,讓人不得不感嘆她的那顆玲瓏心,真是比干多一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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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中說笑罷了,林黛玉應該沒有惡意所指。或許這是曹公在暗示,惜春小可愛做事細緻拖沓,做人本分懦弱而無一針見血的雷厲風行的性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