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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創意嘟嘟合肥蜀山校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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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一般明月
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除了優美的行文,更讓人著迷的是對於遙不可及的理想與無法掙脫的現實的淡淡地哲理思考。
與塞尚、梵高並稱後印象派甚至當時成就遠在梵高之上的高更,就是放棄便士單單鍾情月亮的故事原型。
一個在巴黎上流社會站穩了腳跟,有了大家閨秀的妻子和一群美滿的子女,有的是舞會紅酒情婦和妓女,生活像是一條沿著山澗流淌的輕快溪流。
然而有一天突然對貪圖享樂破口大罵,跟紙醉金迷與安逸家庭一刀兩斷,在南太平洋的一個遠離文明的殖民地尋找生命的意義。
在這裡找到了排隊陪遠方客人過夜的少女,在這裡找到了天真無邪的世外風情,乾淨的笑容,豐碩的肉體,沒有鎖的人心。他選擇用簡易的大色塊畫作來回歸內心的寧靜,用熱烈追求的貧病交迫了結一生,像一隻不鬆口的狼不停地撕咬文明。
也許可以理解高更的牢籠,但照樣原諒我們自己的貪圖。
大溪地像個無辜的木板,高更只是拿它起跳而已。
回顧高更的一生,在塔希提島的時光是他創作的黃金時間,他個人亦極其喜愛在島上的生活,為此不惜放棄在歐洲優越的條件不遠萬里到塔希提。一開始他在島上的時光是非常美好的,初踏塔希提島,敦厚純淨的人民,美麗清淨的環境,無不令人心醉,他決意要娶塔希提的婦女為妻,並打算在此渡過餘生,他甚至對他在歐洲的藝術朋友說:“我在熱帶開了個畫室,歡迎來參觀!”這種自信滿滿的語氣足以證明他以此地為榮,塔希提令他驕傲,令他流連忘返,而塔希提的居民也樂意接受這位神秘的法華人。
高更與文明社會的衝突,幾乎表現在他生活的每個方面,因此可以說,這種衝突是無法避免的。為了徹底擺脫這種衝突及其帶來的煩惱,高更才決定回到真正能包容自己身心的塔希提島,當高更還在歐洲時,有一次,他物色到一個模特,詢問她是否願意當模特的時候,那位模特以沒化妝為名,匆匆上樓化了妝再下來,但令高更失望的時,化了妝的她再也沒有了一開始那種觸動畫家高更的氣質。再反過來看塔希提島的居民,地理環境令原住民的體態粗壯寬肩,男女身體的差別縮小,再加上原來的民風和為經太多的開化,男女皆赤裸,免去了遮蔽身體時的浮想聯翩。他認為真正的女人就應該是這樣的,未經過包裝的,就像真正的世界就應該是塔希提那樣的,無工業汙染,一草一木都彷彿是上帝親手種下。與歐洲相對保守矜持的“假惺惺”相比,也許正是塔希提這種大膽直接與自然吸引著高更,令他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 後來高更娶了一個當地的婦女,當時她只有十三四歲,但高更沉醉在愛情狂喜中,和年輕的蒂呼拉在一起,他再次找回信心。後來高更生活拮据,不得不返回歐洲的時候,他對已經懷孕的妻子說:“只是回去處理事情,待一切結束會再回來的!”而這只是他離去的謊言,一別兩年,他回來的時候早已經不是那個他,他拿著一萬多法郎,每天過著除了藝術和畫畫就什麼都不用幹的生活,他甚至有好幾個情婦,每個都是十三四歲,這種荒淫的生活即使當他得了性病之後依然維持。如此瘋狂淫蕩的行為引起了當地人乃至歐洲好友的不安與擔心。
是什麼改變了高更?使他從一開始的純淨墮落成最後慾望的放縱,也許還會有人問:塔希提島到底是神往的心靈淨土,亦或是迷幻的慾望陷阱? 但我覺得環境是外在的因素,是淨土是陷阱,也只是人的主觀意識加以想象的外象。主要變化的,卻是人心。 有故事一則:“慧能來到了法性寺,趕上印宗法師正在講解《涅槃經》,忽然風吹幡動,兩個和尚就為這點小事起了爭執,一個說風動,一個說幡動,誰也說不服誰。慧能在旁邊插嘴了:"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是你們的心在動。"此言一出,震驚四座,把正在講課的印宗老師也給驚住了。” 人或困惑或改變,有時不必總探究外象,可以在內部尋找原因。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有世間諸般痛苦。
而高更正是因為心動,他脫離了本來優越的巴黎的生活。捨棄了他的藝術圈捨棄了他的家人,直奔塔希提島。他到了他魂牽夢縈的蠻荒之島,行走於金色Sunny海灘時,他確證了生活的存在,確證了靈魂與軀體的緊密結合。一開始他是抱著探索確定的態度上島的,而後從歐洲回來之後他的心態就變化了。因為他確定了此處將會是他心靈的歸處,是他釋放生命的光彩的地方。只是,他釋放光彩的同時也包括了自己的慾望。
不妨看高更留在塔希提島的十年的時間的藝術創作,肆無忌憚的整片的色彩運用,鮮豔明亮的基調,簡單而恣意得筆觸,呼之欲出的原住民健美的身軀和野氣純樸的精神狀態……天賦的靈感與技巧被運用到了極致。至於批評家諷刺道:“連居維埃也無法想像的野獸以及只有你才能創造得出的人物。”他的才華在此處運用的淋漓盡致,同時慾望也釋放無遺。 縱觀藝術史如此人物其實不少,卡拉瓦喬酗酒,好勇鬥狠,到處闖禍,流連於酒館窯子,瘋狂縱慾,但卻屢屢創造出不朽名作,如《紙牌作弊老手》 《馬太蒙召》等;與高更同時期的梵高也是個瘋子,但唯有瘋子,才能在藝術上毫無顧忌的釋放,從《草帽與菸斗的靜物畫》到《吃土豆的人》再到《有烏鴉的麥田》和《星空》,是這位畫家的心放的歷程,這種放縱就好比煙火,美麗但短暫,但它放出的光彩卻閃耀著藝術的古今。 為何必須要區分是慾望的陷阱還是心靈的淨土?我們所見的高更在塔希提有輝煌的創作也有墮落的表現。這正是說明這片地方讓他放得開讓他還無保留地釋放自我,我們要探究的不是塔希提是怎麼樣,塔希提的定義是陷阱還是淨土,對於它來說本沒意義,就算我們的定義再多,物象在那就在那,是這樣就是這樣,不以人主觀意志而改變。我們反而應該轉而探究高更的人,他釋放出來的品格引起我們的反思,人到了自己認為的歸屬是否就會放縱自己?這才是我們要深究的問題。為什麼有些人在外面一副乾淨整潔的形象而家卻汙衊不堪,或者說他在外面就非常注重儀表儀容,到家了就放鬆起來,一切都變得似乎沒所謂。 就像之前所說的,不是環境令人怎麼怎麼樣,是內心。現代的鋼筋水泥壓住了我們的心,有人需要釋放,所以就夜場火熱夜夜笙歌?現實壓抑著我們自己,所以有人就需要到幼兒園去傷害小朋友?我們的慾望和壓抑的確需要釋放,但放的同時也要注意“守持”,放不太放,所以就會有保留,會以道德標準,天地良心做衡量。持不太持,太持則變得墨守成規不變通,過猶而不及。淨土不在別處,在我們的心;陷阱也是。一念惡,一念的不守持便可成為墮落的陷阱。這是我們需要特別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