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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2259470711167

    我冒了嚴寒,回到相隔二千餘里,別了二十餘年的故鄉去。

    時候已經是深冬,天氣又陰沉沉的,眼中的故鄉沒有一絲的活氣。這也許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變,因我這次回鄉,是專為了告別他而來的,所以本就沒有什麼好心情。

    一提到閏土,我的腦海裡突然就閃出一幅月下刺猹的圖畫來。我認識那個刺猹少年閏土時,也不過十多歲。他和我年歲差不多。那一年他的父親帶他到我家來幫忙。他告訴了我很多有趣的新鮮事,帶給了我無窮的樂趣。我們很多年沒有見面了,母親說,閏土可能要來看我。

    正說著,有人來了,母親出去照看,我就和侄兒宏兒聊天。突然聽到一聲尖厲的怪聲。母親跟進來說,這就是以前開豆腐店的豆腐西施楊二嫂。楊二嫂憤憤地指責了我一通,順便將我母親的一副手套賽在褲腰裡,出去了。

    此後幾天我一面應酬,一面偷空收拾些行李,這樣的過了三四天。

    一天天氣很冷的午後,我正坐著喝茶,覺得外面有人來了,回頭去看,發覺來的竟是閏土。但是他的外貌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不是我記憶中活潑的閏土了。

    我很興奮,叫他“閏土哥”,可是閏土卻恭敬地叫我“老爺”,我似乎打了一個寒噤,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他叫他的第五個兒子水生給我磕頭,我問他的景況,他只是搖著頭說非常難。最後只是默默地吸菸,母親叫他自己去廚下炒飯吃去。午後他揀好了幾件東西,第二天,他就領了水生回家去了。

    又過了九天,我要回去了。閏土帶著五歲的女兒來送我,但我一直很忙,終於沒有談天的功夫。我們終於上船離開了故鄉,老屋裡的東西,也都一掃而空了。

    我們在船上,故鄉的山水也都漸漸遠離了我。我卻只覺得氣悶,又覺得非常的悲哀。我想:我竟與閏土隔絕到這地步了,但我希望我們的後輩不要像我們,又大家隔膜起來。他們應該有新的生活,為我們所未經生活過的。

    我想: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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