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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秀山居士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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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心藏一朵蓮
弘一,俗姓李,天津人,幼名成蹊,字叔同。弘一詩、詞、西洋畫、篆刻、音樂、戲劇、文學均有造諧,甚至還在華人第一部話劇《茶花女》中扮演女主角瑪格麗特。 皈依後最初修行的是淨土宗,然後修律宗。雖然律宗戒律極嚴,是佛門中極難修行的一宗,但是他一貫到底,簡約克制。
出家後弘一諸藝具廢,唯以書弘法,所以能夠在書法上翻陳出新,達到宗教的超脫與書法圓融一體的境界。
皈依前,以北碑風格為主(1918年前)
碩儒馬一浮雲:大師書法,得力於張猛龍碑,晚歲離塵,刊落鋒穎,乃一味恬靜,在家當為逸品。
受康有為《廣藝舟雙楫》的影響,整個清朝末到民國,碑派書法發展非常繁榮。弘一除開幼年時候學應仕小楷,在出家前書法多學魏碑,遍臨了《張猛龍碑》、《爨寶子碑》、《龍門二十品》等。而且於真草篆隸都有涉足,《石鼓文》、《嶧山碑》、《天發神讖碑》都有臨摹。
楷書主要取法《張猛龍》,篆書主要學鄧石如氣勢,隸書主要學習的是楊峴方圓兼用的用筆。
弘一於《張猛龍碑》用功最多,字形偏於瘦長,左低右高,橫畫的頭部斬釘截鐵。字內所留空白極少,有時被完全擠滿擠掉。由於過分追求碑拓的金石效果,故而行筆遲緩,不流暢,顯得做作、刻板。
階段二:皈依初期,碑帖之變(1918年前)
1918年正月十五日弘一皈依,到了五月下旬,即到虎跑寺入山了。七月菩薩聖誕日,剃髮出家。
出家後,弘一的用筆與結體都有很大轉變,在原來強烈的魏碑風格中融入帖學風格。不在刻意追求點畫精到,勁挺的和轉折的圭角都變得更圓潤含蓄。橫畫一改原來的極力向右上方傾斜的狀態,而變為儘量的水平。
結字原則開始轉變碑體的風格,字內空間更加開放,那種筆畫之間一縷的空隙是讓字型顯得更加自然。
在書風變化的一段時間內,存在用筆上的缺陷,但也只能容忍。這一時期,很多書寫,不太注意起筆收筆,經常出現滿紙的賊毫。可能是日常書寫匆匆不暇的緣故,更多的可能性是出於他對己筆畫中段質感的的自信,所以較少關注起筆收筆的小動作。
階段三:晚年,碑帖圓融(1930年後)
晚年弘一的用筆既非魏碑體,亦帖體,已經碑帖兩忘,簡到極致。
字形出乎想象的修長,橫畫短促,豎畫綿長含弧形,字形中部內擫,猶如魏碑體結字,但是筆畫之間又猶如帖體那樣開放。筆畫之間成密不透風與疏可走馬,形成強烈對比。晚年的《金剛經》表現的更明顯。字形修長,字形的中軸線微妙的擺動,伸展的長筆畫多了,短筆畫也多了。這種長短筆畫的對比,完全打破了我們習慣的橫豎撇捺的節奏。
他的筆畫看起來起來柔弱,但是細心體會他的中段由於筆鋒變換顯示的痕跡,會發覺這非常具有力量。而且書寫一絲不苟,精神非常飽滿。
我們欣賞弘一法師書法,就要抓住這種關係,筆尖落紙,有一種不管什麼狀態只顧往目的地奔去的書寫感覺,而且筆尖的執行過程中手又一直很好的控制著毛筆,並不是放任自流。找到這種自然、平和又自律的感覺就能找到欣賞弘一法師書法的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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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中華典籍拾遺
一個真正的書法家對於書法的理解,絕不是停留在筆畫與間架結構上的理解,它一定是對自我心態、情緒的拿捏與表現。書法絕不僅僅是書寫的技巧,所以稱之為法,這種法是法度,而法度的最高境界其實就是可以透過文字書寫時的張弛疏密,筆畫變化而表其心,宣其志。
李叔同先生在早年透過大量的讀帖、臨摹,其書法造詣已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層次,今人所見其早年作品中儘可看到取法眾家的影子。雖作品中飽含自己的思想,但難免流俗,筆畫間也不免映出一個“爭”字,這其實無可厚非,世俗中的人啊,誰能跳出一個“爭”字呢?為名利爭,為生計爭,為一切可爭之爭而爭,為一切不可爭之爭而爭,這也許就是世俗吧。
終於有一天,李叔同先生遁入空門,因為他已看破了這世俗中的一切,在他的眼中,在他的心裡,一切皆空了。從此在中國的書法之林中,出現了一種獨特的書體——“禪書”,這是弘一法師所獨創,細心觀察,你會發現,弘一法師的作品中,每一個筆畫之間都體現出了“避讓”,入筆收筆皆無筆鋒。我之所以稱其為禪書,那是看弘一法師的書法,會讓我們明白很多道理:做人做事,要收起鋒芒;為人處事,要懂得避讓;卻不論別的,就此一點而言,稱弘一法師的書法為天下第一禪書,又有何為過?試問縱觀古今,又有誰的書法能擁有如此之高的禪意呢?
今人有很多臨摹弘一法師。但明眼人一觀便知其真偽,其實道理很簡單,方法也很簡單。因為絕大多數人只臨得其形,而難悟其心,因為在臨摹者的心裡,永遠放不下那個“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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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黃皮的Art
李叔同這個人,是我瞭解他學生豐子愷開始,豐子愷的書覺得很治癒,弘一法師前期的生活也是放浪的,好像喜歡一個青樓女子,還有一些死去活來的愛情故事。前期他的書法作品就是板正的書法,可以說也就是前人的東西。談不上靈魂,當然字還是寫的不錯的,後期,他的生活和心靈的盪滌,開始字變得個性放浪,有一種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感覺。所以字如其人大概就是這樣理解,他還是有個不拘束的靈魂,只是表達方式的不同。他的那首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也是他內心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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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大師前期在書法方面也是取法眾家。從《石鼓文》、《嶧山刻石》等知名魏碑造像開始,後到唐宋名家的經典法帖,他都用功頗深。
難能可貴的是,無論面對哪一家,他都能準確的把握其神韻,且自成氣象。楷書基於魏碑,筆畫硬朗厚重,結體開張有度,盡顯魏碑神韻。他的篆書追隨鄧石如,用筆果斷沉著,遒勁有力。
他的行書主要取法蘇軾黃庭堅,架構寬綽開張,又別有一番情趣。不會刻意的強調字形上的大小錯落,字與字之間也沒有太多的牽絲引帶,精妙之處在於細節上的處理安排,只需要一個筆畫,就能將其特有的神韻表達的淋漓盡致。
後期書法的書法風格變法,探索,終於煙火氣一步步褪去,慢慢寫出了佛系的自我。即使有,也只是豐腴到疏瘦的漸變。 遺囑(1942) 悲欣交集——絕筆(1942) 臨終前的最後幾天,弘一徹底放下了身心,看清了自己一生的“覺”與“空”,悲欣交集,返璞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