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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軼事典故

    以怪出名

      鄭板橋的“怪”,頗有點濟公活佛的味道,“怪”中總含幾分真誠,幾分幽默,幾分酸辣。每當他看到貪官奸民被遊街示眾時,便畫一幅梅蘭竹石,掛在犯人身上作為圍屏,以此吸引觀眾,藉以警世醒民。

    頗有罵名

      鄭板橋無官一身輕,再回到揚州賣字畫,身價已與前大不相同,求之者多,收入頗有可觀。但他最厭惡那些附儒風雅的暴發戶,就像揚州一些腦滿腸肥的鹽商之類,縱出高價,他也不加理會。高興時馬上動筆,不高興時,不允還要罵人。他這種怪脾氣,自難為世俗所理解。有一次為朋友作畫時,他特地題字以作坦率的自供:

      “終日作字作畫,不得休息,便要罵人。三日不動筆,又想一幅紙來,以舒其沉悶之氣,此亦吾曹之賤相也。索我畫,偏不畫,不索我畫,偏要畫,極是不可解處。然解人於此,但笑而聽之。”

    個人潤例

      鄭板橋賣畫,不像歷來文人畫家那樣猶抱琵琶半遮面。既然已經邁進市場,索性大大方方的。他制定《板橋潤格》,成為中國畫家明碼標價賣畫的第一人。“大幅6兩,中幅4兩,小幅2兩,條幅對聯1兩,扇子斗方5錢。凡送禮物食物,總不如白銀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之所好也。送現銀則心中喜樂,書畫皆佳。禮物既屬糾纏,賒欠尤為賴賬。年老體倦,亦不能陪諸君作無益語言也。”還在最後附了一首詩:“畫竹多於買竹錢,紙高六尺價三千。任渠話舊論交接,只當秋風過耳邊。”明明是俗不可耐的事,但出諸板橋,轉覺其俗得分外可愛,正因他是出於率真。

    好吃狗肉

      板橋定潤格,規定凡求其書畫者,應先付定金,並作潤例,頗為風趣。當時,許多豪門巨紳,廳堂點綴,常以得到板橋書畫為榮。但板橋不慕名利,不畏權勢,生平最不喜為那些官宦劣紳們作書畫,這在他老人家的潤格里是不便宣告的。有一次,一幫豪紳為得其書畫,運用計謀,設下陷阱。他們瞭解到板橋愛吃狗肉,就在他偕友外出交遊的必經之路上,借村民的茅舍,烹煮了一鍋香噴噴的狗肉,待板橋經過時;主人“笑臉相迎,並以狗肉好酒相待。”板橋不疑,開懷暢飲,連贊酒美餚不止。飯罷,主人端出文房四寶,言請大人留聯以作紀念。板橋深覺今有口福,便立刻應諾,隨即起身提筆,並詢問主人大名,署款以酬雅意。書畢,盡興而歸。後來,在一次宴席上,他偶然發現自己的書畫作品掛在那裡,方知自己受騙,十分後悔,自己嘴饞不已。

    刻苦習字

      據說,鄭板橋早年學書相當刻苦,寫眾家字型均能神似,但終覺不足。有一次,他竟在妻子的背上劃來劃去,揣摩字的筆畫和結構。妻子不耐煩了,說:“你有你的體,我有我的體,你老在人家的體上劃什麼?”這無意間說出的一語雙關的話,使板橋恍然有悟:不能老在別人的體格上“規規效法”,只有在個人感悟的基礎上,另闢蹊徑,才能獨領風騷。於是,他取黃庭堅之長筆劃入八分,誇張其擺宕,“搖波駐節”,單字略扁,左低右高,姿致如畫。又以畫蘭竹之筆入書,求書法的畫意。清人蔣士銓說他“寫字如作蘭,波磔奇古形翩翩”,生動地道出了“板橋體”的特質。

    板橋姻緣

      鄭板橋文采蓋世,可惜早期窮途潦倒,一日走到一家人門前,驚覺門前的對聯是自己的詩作,鄭生向戶主饒夫人問個究竟,饒夫人說自己女兒極愛鄭板橋的作品,鄭生忙道自己正是鄭板橋,饒夫人馬上把女兒五娘叫出來,並且把她許配給鄭板橋,鄭板橋後來高中進士,大小登科一道兒至,夫婦二人也恩愛一生。

    餘桃口齒

      鄭板橋在《板橋自敘》曾寫道:“酷嗜山水。又好色,尤多餘桃口齒,及椒風弄兒之戲。然自知老且醜,此輩利吾金幣來耳。有一言干與外政,即叱去之,未嘗為所迷惑。”餘桃口齒,椒風弄兒,都是好男風的典故。大意說是自己尤其喜好男色,但是因為老醜,常常是因為金錢而接近他。只是他卻不許男妓干擾他外政,否則就驅逐出去。並沒有因男色而耽誤縣治。曾主張改刑律中的笞臀為笞背。身為縣令,一次不得不對一犯賭美男施以杖責,竟至於差點當堂落淚。

    巧罵豪紳

      有一次,一個豪紳求鄭燮題寫一個門匾。那個豪紳平日裡巴結官府,幹盡了很多壞事。鄭燮決定要捉弄他一下,便寫了”雅聞起敬“四個字。油漆門匾時,鄭燮叮囑漆匠對”雅、起、敬“三個字只漆左半邊,對”聞“字只漆”門‘字。過了一段時間,豪紳樓前門匾上的字沒上漆的部分模糊不清了,而上漆的部位越發清晰。遠遠一看,原來的“雅聞起敬”竟成了“牙門走苟”(“衙門走狗”的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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