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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人物之一,和黃帝爭位。據《山海經·海外西經》當中記載:" 刑天與帝至此爭神,帝斷其首,葬之於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鏚以舞。
刑天的形象一直深入人心,作為傳說中的人物,實際上早已被神化,在民間藝術與文化作品中廣為流傳。
"刑天舞干鏚。"幹就是盾牌,後世如"干戈"、"矜幹"等詞皆是由此演變而來。而戚實際上並非嚴格意義上的斧子,它的主要功效體現在代表權力與氏族關係而非戰鬥。
戚是鉞的一種,名為戉,是一種有裝飾的武具,代表了氏族關係,也就是同宗的兄弟氏族,象徵性比實用性更大。或許我們可以這樣理解,刑天與炎帝部落,也許有同宗關係。
而刑字右邊從刀,本身就是割殺之類。而天,本義為顛,顛就是人的額頭,用修辭學以點代面的手法表示刑天是被砍了頭。
再考慮分層說,或許刑天本有其人,出自姜氏或羌人部,但是在作戰中身隕。族人為念其功績,便用刑天一詞指稱,這種用漢字本義去命名的方法,已經可見其古老了。
我是小七,一個喜歡妖魔鬼怪的四川姑娘,一個沉迷於扯淡的萌妹子。這篇稿子來自於小雉哥。
刑天算是《山海經》裡的“名角兒”,似乎無人不知了。但詳細推究的話,恐怕還是有一些鮮為人知的內容。
刑天的故事出自《山海經·海外西經》:“形天與帝至此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鏚以舞。”
首先是形天這個名字的寫法,比較多樣。前一字寫法有“形”“刑”“邢”三種,後一字有“天”“夭”兩種。所以古書中“刑天”“形天”“形夭”“邢夭”紛出,難祥那種是正寫。
近年神話學大師袁珂先生的《山海經校注》出來後,各種寫法才得以統一。袁老以為“刑天”的寫法最正確,天的意思是人頭,“刑天蓋卽斷首之意。意此刑天者,初本無名天神,斷首之後,始名之為‘刑天’。或作‘形夭’,義為形體夭殘,亦通。惟作‘形天’‘刑夭’則不可通。”
袁老的說法很有道理。只是早期古書的人名通常並無正字,音通即可,“刑天”寫作“形天”等也不算錯。唯獨裡面的“天”或“夭”,確實應當有一個算是訛誤。
但郭璞《形夭贊》卻說:“爭神不勝,為帝所戮。遂夭厥形,口臍乳目。仍揮干鏚,雖化不伏。”又似乎當以“形夭”為正。《淮南子·墬形》也說:“西方有刑殘之屍。”似乎可以佐證。
刑天故事如果求原的話,很可能跟古人祈求或慶祝農事豐收有著莫大關係,這一點學者們多有闡述,我們這裡也簡單說一下。
《路史》中刑天是神農的部下,擅長音樂,創作了多種樂曲。“乃命邢夭作《扶犁》之樂,制《豐年》之詠。”《扶犁》《豐年》,從樂曲名上,我們就可以看出其與農事豐收的關係。
這個故事的原始意涵比較簡單,我們就說到這兒。下面我們說一下刑天神話在後世的流傳過程中,產生的一些有趣的內容。
首先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陶淵明《讀山海經詩十三首·其十》:
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形夭無千歲,猛志故常在。同物既無慮,化去不復悔。徒設在昔心,良晨詎可待。其中“形夭無千歲”一句,古人常常改讀為“刑天舞干鏚”。比如南宋洪邁《容齋四筆》卷二“抄傳文書之誤”條說。
因記曾紘所書陶淵明《讀山海經》詩云:“形天無千歲,猛志固常在。”疑上下文義若不貫,遂取《山海經》參校,則雲:“刑天,獸名也,口中好銜干鏚而舞。”乃知是“刑天舞干鏚”,故與下句相應,五字皆訛。以語友人岑公休、晁之道,皆撫掌驚歎,亟取所藏本是正之。此一節甚類蘇集雲。
這個說法在古代流傳很廣,影響極大致使有人竟然在沒有版本根據的情況下,擅自將陶淵明的詩改動成洪邁說的那個樣子。這首本來單詠精衛鳥的詩,遂與刑天產生莫大關係。至今還通行這個謬說。
其實很多學者早就指出傳世本這裡並沒有問題,就是“形夭無千歲”,說的是帝女早夭(後來化為精衛鳥),跟刑天並沒有關係。(比較毀小清新啊。)
然而比較有意思的是,洪邁引《山海經》說刑天是“獸名”,刑天便從人了變成了,畜類。
《熙朝新語》卷四遂說:
又從前有書吏三人,遍傳西邊異獸形圖,部議重罪具奏,朕從寬免死,令其往覓是獸。後將軍祁裡德等來自軍前,奏雲,果有是獸,目在乳傍,口在臍傍,巡哨侍衛等曾親見之。蒙古名其獸曰鄂布。又有飛者名曰積布,蒙古名惡人為鄂布泰積布泰。是即《山海經》所謂刑天無首,以乳為目,以臍為口也。故將發遣書吏放還。
清康熙朝去今未遠,蒙古語也不算稀見語言,似乎這裡說的類似刑天的奇獸“鄂布”是可考的。不知有沒有人考證過到底是什麼。
“刑天”按《山海經》中的說法,就是一個獨立的(神)人,如同蚩尤、夸父之類。但是,《太平御覽》卷八百八十七·妖異部三引《山海經》此文下又有“是為無首民”,似乎又以刑天為部族名。
《外國圖》,《水經注》已經引用,內容出入於《博物志》,所以有學者推斷它是晉代的作品。書名“圖”,上面所引“此野”也表明它確實是述圖文字。如此《外國圖》跟《山海經》的撰述方式極其相似。所以,或許刑天確實有可能是部族名。
清·袁枚《續子不語》便記有“刑天國”:
謙光又云:曾飄至一島,男女千人,皆肥短無頭,以兩乳作眼,閃閃欲動;以臍作口,取食物至前,吸而啖之;聲啾啾不可辨。見謙光有頭,群相驚詫,男女逼而視之,臍中各伸一舌,長三寸許,爭舐謙光。謙光奔至山頂,與其眾拋石子擊之,其人始散。識者曰:“此《山海經》所載刑天氏也,為禹所誅,其屍不壞,能持干鏚而舞。”餘按:顏師古《等慈寺碑》作“形天氏”,則今所稱刑天者,恐是傳寫之訛。又:徐應秋《談薈》載:無頭人織草履,蓋戰亡之卒,歸而如生,妻子以飲食納其喉管中。如欲食則書一“飢”字;不食則書一“飽”字。如此二十年才死。又將軍賈雍被斬,持頭而歸,立營帳外問:“有頭佳乎?無頭佳乎?”帳中人應曰:“有頭佳。”雍曰:“不然,無頭亦佳。”此亦刑天之類歟?
又據盛文強引述清光緒年間的《點石齋畫報》說:
義大利的監獄內羈押了一個女犯人,該犯人有一天忽然分娩,生下一個孩子,“有身無首,見者莫不駭然”。這個孩子只有身子沒有頭,有人說該女犯人在獄中時,總是擔心被殺頭,這種念想凝結為胎兒,便生出了怪胎。《山海經》中有刑天,只有身子沒有頭,以雙乳為眼睛,以肚臍為口,手拿斧子和盾牌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