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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每日一劍

    片中蝶衣性格的纖細、所處的弱勢以及虞姬的角色賦予似乎註定了他女性化的形象。《思凡》中那一句永遠說錯的唸白:“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就表現了蝶衣對於女性的傾向與渴望。特別是出演《霸王別姬》之後,他對這齣戲也有了更深層次的依賴,陷入了完全投入、人戲不分的狀態。我們將其認定為邊緣性人格障礙。這裡我想試著分析一下蝶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對性別的模糊:

       片子開始時,母親把蝶衣送去學戲,由於蝶衣手指畸形(六指),師傅不肯接收。天寒地凍中,蝶衣怯聲聲地告訴母親:“娘,水都凍冰了”。然而母親不為所動,拿著菜刀剁下了那個多餘的指頭,把他獨自扔在戲班。這處“切指”的情節不僅是對小蝶衣身體的傷害,或許他潛意識裡就產生了類似“被閹割”的一種被侮辱的感受,這種缺失總讓他感覺有自己異於其他男孩子。

       蝶衣在社會化的初期受到了身為妓女的母親和虞姬這兩個女人的重要影響。蝶衣有著對母親深厚的俄狄浦斯情結,然而母親卑賤的妓女身份和狠心拋棄使他產生了對母親的恨意,在這種缺失下,他希望自己能夠做一個像母親一樣漂亮、但卻高貴、忠貞、從一而終、不離不棄的完美的女性角色。而恰恰此時,虞姬走入了他的生活,虞姬正是的他希望成為的完美女人的象徵。成為虞姬的慾望,使他在舞臺上形成了“易性癖”。於是,每一個舉手投足間,他都表現出對霸王(段小樓)愈來愈深的依賴,希望以唱一輩子戲來實現。不僅如此,蝶衣的這種女性傾向還表現為一種母性,比如他撿來小四,執意收養。並希望小四能成為他戲劇生命的延續。

       成名之後,老太監張公公對少年蝶衣的性侵害,造成了他的創傷心理,這也是他性別意識混亂的一方面促因。

       此外,我們可以分別分析一下楚霸王與虞姬、段小樓與程蝶衣的角色關係:虞姬最終揮劍自刎,離霸王而去,現實生活中,程蝶衣也總要面對與段小樓分離的失望中。每一次出演《霸王別姬》,其實都是程蝶衣所經歷的一種“重複”。只有在舞臺上,霸王段小樓才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他才能享受到這種禁忌的佔有慾。而隨著虞姬的死去,他又要在慾望破滅後承受痛苦。每一次四面楚歌的絕唱,都是他脫離現實的享受和麵對現實的承受的過程。包括後來,當他不再與段小樓同唱《霸王別姬》,他整日沉迷於吸毒,這不僅體現了他失去“霸王”的崩潰,吞雲吐霧的幻境也是他 “重複” 的症狀。由此,我們可以看到一種移情的表現。蝶衣對小樓的感情其實是由《霸王別姬》故事產生的移情,確切地說,是虞姬對霸王的感情的移情。

       最後,談談蝶衣與菊仙的關係。菊仙是段小樓的女人。從一開始蝶衣對菊仙就充滿了敵意與嫉妒,因為她搶走了蝶衣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蝶衣對菊仙的態度,也是一種移情,基於母親的移情。菊仙有著蝶衣的母親的的眾多特性:女性、美貌、潑辣、出身都是妓女,並且都曾給自己帶來“缺失”。 蝶衣把對於母親的矛盾的感情轉移到菊仙身上:對其女性性別的嫉妒、對其妓女身份的鄙視、對其所造成傷害的怨恨……然而,還有一種對母愛的渴望與依戀,特別是當蝶衣煙癮發作,痛苦不能自持。他被小樓捆起,陷入昏迷狀態。此時,他身體一陣陣發冷,觸動了天寒地凍的記憶,面對菊仙,他出現幻覺,彷彿又回到了幼年,一聲聲,哀哀地說:“娘,水都凍冰了”。這也激起菊仙的母愛的移情,她將他用衣服一件又一件裹上,抱在懷中,彷彿他是自己曾經失去的那個孩子。

  • 2 # 苦瓜小君

    很多人認為,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是以梅蘭芳先生為原型的。 1922年2月15日,楊小樓與梅蘭芳合作,齊如山、吳震修對《楚漢爭》進行修改,更名為《霸王別姬》,所以很多人以為梅先生就是程蝶衣的生活原型。那程蝶衣原型是誰呢?其實,若要說《霸王別姬》中程蝶衣原型,我想借鑑了京劇另一個旦角——程硯秋先生的更多一些。

    四大花旦裡梅蘭芳華美、尚小云英氣、荀慧生嬌俏、程硯秋幽咽。僅就梅程二人相比(實際上世人包括他們自己也拿此二人相比甚多),用兩種花比喻:梅似牡丹程似秋菊。說程硯秋是蝶衣的原型,在於其最相似的童年的經歷。蝶衣小時候叫小石頭,而程硯秋小時候也叫小石頭。 而梅蘭芳出生梨園世家,註定了要走唱戲這條路的。程硯秋本名承麟,生於一個老派的旗人家庭,祖上也曾為宦官。唱戲,在那個時候是讓人看不起的職業。然而,到了程硯秋父親那一輩,家道仍是中落到不能再顧顏面,需賣了孩子唱戲,籤的是生死不問的契約。

    程硯秋6歲投入投入榮蝶仙(京劇男旦,專工花旦、刀馬旦)門下學藝。邊學邊唱邊捱打,當聽差使喚。程硯秋每天要劈柴生火,洗衣做飯,學戲的時間很少,有時整天也不說戲。那時榮蝶仙穿的是布襪,清晨起來,程硯秋要把襪子捧到他的面前。因為自己的手不乾淨,沾著煤渣或灰土,冬天還有凍裂的血痕,不敢直接用手遞襪子,就在手掌上放一塊白布,把襪子擱在白布上,再捧給榮蝶仙。就這樣,也難免捱打。想想,這是怎樣的一種悲慘的童年?恐怕程先生一世的陰鬱,便是從這上頭來——他本不是想要唱戲的。其次便是劇中程蝶衣和袁四爺的關係,程蝶衣受袁四爺的賞識,程硯秋的生活經歷中,也曾遇到這樣一個貴人,他便是羅癭公。在程硯秋初登臺的時候,羅癭公便大為賞識,全力追捧;在程硯秋事業步入上升期的時候,突遇“倒嗓”的不幸,原本又亮又脆的嗓音,漸漸地出現了“腦後音”和“鬼音”的意味,很不好聽。這時榮蝶仙仍強迫程赴上海演出。羅癭公惜才,借貸將程贖出,親自教程硯秋識字、讀詩、練習書法、鑽研音韻。所以,後來的程硯秋不但精通經史,一手字也寫得不錯。特別是對京劇的行腔咬字,深具工夫。這是文人雅士薰陶所致,也是藝人當中少有的。

    在拍攝過程中,為虞姬配唱的是梅派的 男旦溫如華。溫如華的梅派唱腔,以圓潤飽滿、平和純淨、含蓄典雅見長。而且,虞姬的“魚鱗裝”也是梅蘭芳的首創。影片中,袁世卿說過一句話——“依我之見,你們這戲演到這份兒上,竟成了‘姬別霸王’,沒霸王什麼看頭了。”——這句話也是有典故的。

  • 3 # 小丑魚122627576

    電影中程蝶衣性格的纖細、所處的弱勢以及虞姬的角色賦予似乎註定了他悲劇般的命運,記得影片裡那句印象深刻的對白:“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就表現出了程蝶衣對於女性的性別傾向與渴望。特別是出演《霸王別姬》之後,他對這齣戲也有了更深層次的依賴,陷入了完全投入、人戲不分的狀態。我們將其認定為邊緣性人格障礙,以至於常常將自己性別錯亂,很悲情的一部影片也很經典。。。——向經典致敬!!!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黑塞的寫作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