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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訪古客

    古代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講衛生:洗澡有規定,刷牙有妙招幾乎一脫離茹毛飲血的原始時代,我們的祖先就意識到了“講衛生”的重要性,最直接的實現方式就是“沐浴”。

    “沐”是洗髮,“浴”是洗身,按照《周禮》的規定:三天一洗頭、五天一洗澡才算是有修養的文明人。早在3600年前的商朝,商湯王就用青銅浴盆泡澡了。到了先秦時期,皇宮的浴室裝置已經相當“現代化”,供水、供暖和排水系統一應俱全。“洗髮水”和“沐浴露”的發明也比你想象的早得多。《左傳》中就記載了人們用淘米水洗頭髮的場景。魏晉時代還出現了一種“澡豆”,由豆粉合藥製成,既能去汙又能護膚。不過,這東西在當時是皇家特供,平民可輕易接觸不到。皇家如此講究,自然受不了群臣整天髒兮兮地往宮裡跑。

    從漢朝起,官員們就有每工作五天回家洗一次澡的“休沐”假期;到了唐朝,“住宿制”改成了“走讀制”,五天一休沐的制度還保留著。但似乎沒人真的用這個假期來洗澡,洗澡仍然是極少數人才有的奢侈享受。同樣的例子還有刷牙,確切地說是“揩齒”或“剔牙”。

    三國時期的貴族墓葬中已經出現了金制小牙籤,想來是墓主人生前用以剔除牙縫中的食物殘渣所用。但直到幾百年後的隋唐時代,清潔口腔的習慣才逐漸開始在民間流行,工具也相當簡陋:濃茶、鹽水、酒漱口,然後用手指或咬軟的楊枝蘸上鹽當“牙刷”,或者乾脆從樹上揪一片嫩樹葉塞進嘴裡嚼一嚼,那就是天然的“口香糖”。

    感謝聰明的宋朝人,用馬尾毛和動物骨頭做成了最初的牙刷,又用柳枝、槐枝、桑枝和生薑煎水熬製成今日牙膏的雛形,將人們從“手揩牙齒”的原始方法中解脫了出來。也正是在這一時期出現了公共浴池,無論是讀書人還是商人、手工業者、士兵、農民,花上幾個“湯錢”就能洗個熱水澡,還可以享受各種服務專案。至此,“講衛生”這件事終於從王公貴族的特權,變成了全民追求的體面生活方式。

    重儀表:從頭髮到衣著,處處都可做文章不洗澡尚能見人,反正大家都沒這條件和習慣,但亂穿衣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可不僅關乎時不時尚、養不養眼,首要的問題是——別犯法。換句話說,穿符合你身份的衣服,別僭越。在物資匱乏的商周時期,差別倒不是很大,大家都穿著上衣下裙的麻布“套裝”,貴族在裙子外面再多係一片革制或絲繡的斧形服飾,就是身份尊貴的標誌了。

    春秋時代,這種上下分開的款式已經被淘汰了,取而代之的是像連衣裙一樣、下面垂到腳踝的“深衣”,而且下半身的裙子得用12片布來裁剪,象徵著每年的12個月,以表達古人對天時的崇敬。但也只有諸侯、士大夫穿得起這種高階服飾,平民仍然是粗布褐衣。自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為了維持統治秩序,衣著等級制度日益完善。走在大街上,觀察衣服的式樣、用料、花紋,就能區分出官員和庶民。再看顏色,就知道此人官大還是官小。儘管穿衣戴帽由不得自己,還可以從其他方面追求時尚,比如髮型。

    古代女子到15歲就要舉行笄禮,把頭髮盤成髮髻;男子則要在20歲時行弱冠之禮,束起頭髮、戴上帽子,以宣佈自己成年了。也就是說,今日的離子燙、大波浪、波波頭在他們的腦袋上完全沒有施展空間。不過,這也絲毫沒有減少古人對潮流的追求。一個髮髻就貫穿了上下幾千年:漢代婦女常梳“倭墮髻”,北朝婦女則鍾情“十字髻”,唐朝人發明了“靈蛇髻”“飛天髻”,宋代又出現了“朝天髻”“同心髻”。

    時尚文化最發達的是隋唐時期,女人們為了儘可能多地在頭上插珠寶首飾,紛紛將髮髻梳得又高又大,以至於偽裝濃密的假髮成了社會暢銷品。唐朝也是中國歷史上最“濃妝豔抹”的時代,美人們都抹著大大的腮紅,把眉毛畫得闊而短,額頭繪著額黃,雙頰貼滿各種顏色和形狀的面靨,加上絳唇一點,十分華麗。但你應該很難想象,在魏晉南北朝時期,男性比女性更愛打扮。他們出門“無不薰衣敷面,傅粉施朱”,高階一點的甚至“七月七日取烏雞血,和三月桃花末,塗面及身,二三日後,光白如素”。

    懂禮貌:你知道做個客有多累嗎穿衣梳妝停當,終於可以去拜會朋友了,這才是真正考驗普通人個人風度的時候。別急,登門之前準備好禮物先。這倒不費什麼腦筋,《周禮》早就規定好了見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禮,“以禽作六摯,以等諸臣。孤(帝王)執皮帛,卿執羔,大夫執鴈,士執雉,庶人執鶩,工商執雞。”終於提著禮物來到主人家門口了。不過,如果你是初次登門,很有可能會吃閉門羹——別慌,主人不是要趕你走,正相反,這是在表達恭敬,類似於“哎呀,怎麼好意思讓您親自屈駕光臨寒舍呢,您還是請回吧,下次我去拜訪您”。這時候你要做的就是站在門口一再懇請,直到主人接收到你的誠意迎出大門,賓主互行拜禮,然後主人三揖從右邊入門,你從左邊進去,在庭中遞上禮物,再經過“哎呀哎呀太客氣了拿回去吧”和“那怎麼行你就收下吧”的三個來回,主人終於接過禮物,讓你進屋了。進了屋也不能輕鬆。

    首先,進門請脫鞋,別踩髒了一會兒的坐席。古代家庭室內往往滿鋪筵席,脫鞋甚至脫襪入室就成了最基本的禮節,否則便是對主人不敬。君子坐席也有許多講究,比如效仿孟母教子的“席不正不坐”(《論語·鄉黨》),是指席子的四邊要與牆壁平行—她該不會是個強迫症患者吧?此外,《禮記》還規定“父子不同席”“男女不同席”“有喪者專席而坐”。坐的姿勢也不能隨隨便便,兩膝著地、腳背朝下、臀部落在腳踵上,這是一般姿勢,跟老友談天說地無妨;若要向對方表示尊敬,就得抬起臀部,挺直上身,擺出“跽”的恭敬姿態。好不容易坐定,又突然來了一位尊者,還要讓席以表謙卑——唉,做個客真累啊。要是主人留你吃飯喝酒,更累。互相禮讓了好一番,座次終於安排好了,開始敬酒。這簡直是一場拉鋸戰:主人先敬賓客,賓客還敬主人,主人再敬賓客;然後主人敬介賓(就是賓客請來的賓客),介賓還敬主人;最後主人向眾賓敬酒。而且,每一輪敬酒之前,主人都要當著眾賓的面進行“盥洗”,洗手、洗杯具。這在後來更像是一項重要的敬酒禮儀,但在先秦時代,卻主要是為了實用功能。儘管當時已經有了筷子,但它還沒有成為日常用餐的工具,只有當從湯中夾菜時才使用,其他情況下則統統直接“動手”,因此,與別人一起吃飯前不洗手也是失禮的行為。不過,真正風雅的聚會可不只是觥籌交錯,就如同真正的謙謙君子可不只是守著這些繁文縟節。連西門慶都僱傭了一位文人溫葵軒,在宴飲時陪賓客行酒令、附庸風雅,文人雅士則更需內外兼修。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善良的父母引導孩子,強勢父母干涉孩子,無知父母逼迫孩子,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