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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喬偉浩

    夏桀,本名應該叫履癸(讀呂鬼)。桀是諡號,也有人說是指履癸死時候的慘狀。

    大禹和夏啟合謀把天下攏到了自己這一脈的手裡,啟更是一鼓作氣戰勝了舊價值的捍衛者有扈氏,從此讓父死子繼徹底成為了主流。建立了所謂的夏朝。

    但是這樣只看血緣不看能力的時代肯定會出問題。老子英雄兒好漢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理想,但是這終究只能停留在理想上。

    老子英雄兒子未必好漢才是現實。

    啟很牛,幹掉了有扈氏,然後定鼎天下。可是他的子孫後代總會有膿包。只要存在這種可能,那麼啟透過武力做到的事,別人一樣可以做到。

    我以前就說過——夏朝到底存不存在?這是一個問題。但是他到底存在不存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為什麼存在!

    密碼一定就在故事裡。

    因為故事之所以存在,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後人需要。

    夏朝的滅亡,這個故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靈異事件。

    既然夏朝的存在需要存疑,但是故事卻寫的栩栩如生,那這個故事就需要倒著來看。

    看看它的詭異之處。

    我的著眼點在周滅商朝——商朝確實可考。

    商朝的最後一個天子叫紂!我們所有人都耳熟能詳的一個人,這也是諡號。紂的本名叫辛。

    紂和桀,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看他們的諡號,根據諡法:

    桀——賊人多殺曰桀。

    紂——殘義損善曰紂。

    他們同樣喜歡女色,又同樣不修德政。他們同樣遭到了諸侯背叛,也同樣曾經把自己最大的敵人關在一個地方卻沒殺了他(桀把成湯關在夏臺,紂把文王關在羑里)。他們的對手,都懂得怎麼收攏天下諸侯。最後兩個人同樣不得好死,國破家亡。

    哇哦!好巧哦!

    鬧鬼了!可怕!

    不正常吧?

    其實很正常!

    因為桀的存在就是為了為周滅商提供一個合理的解釋。

    要不然周就是以下犯上的作亂,在道義上站不住腳。只要夏朝和桀存在,那麼周滅商就成為了依樣畫葫蘆。這事兒我不是第一個哦!我是跟你們學的。

    這就是夏朝這個並沒什麼存在感甚至是虛擬的朝代存在的意義。要是你們不存在,我豈不就是混賬王八蛋了!

    不僅如此。這樣還不夠,我還要搞臭你,說你才是混賬王八蛋。

    從人品上就搞臭你。

    但是這麼做的人始終是不能自圓其說的,他們這樣做,是為了給自己(或者說自己所站的陣營)的上位提供一個藉口。那他們也就為他們自己的滅亡埋下了種子。

    從此以後,王朝興替就是天經地義。我們中華民族幾易朝代,也就從此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而且為我們的歷史發展,提供了一個良性迴圈的可能和緩衝。或者說禪讓和父死子繼之外的另一種解決方案——革命。

    當一個朝代實在不行的時候,禪讓行不通,父死子繼也靠不住。對於最底層的人來說,革命就成為了他們宣洩自己情緒的最終方案。

    密碼就在於他們講故事的時候,就為革命提供了一個標準。

    君王不賢,人品不好,濫殺賢良,民不聊生,天下人都反對他。而且還要加上一條,好女色。很尷尬,很不好意思,本來很正常的生理需要,到了君王這裡就成了大罪。

    好吧!你們開心就好。

    夏桀和他的夏朝,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樣板。

    但是這個故事的本質上,其實不過就是我們中華民族自古以來都存在的,地方與中央之間的矛盾。

    當地方做大的時候,必然就會威脅中央,這是一個很尷尬的迴圈,本質上並無道義可言。最多隻能說人性使然。

    當中央強大,比如夏啟的時代,他能打,地方諸侯就只能也必須乖乖聽話。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服就幹你!比如有扈氏。到了夏啟的後代,尤其是孔甲到夏桀這幾代,諸侯不斷髮展變強,他們沒能力控制,甚至因為能力不足,自己也在衰落,變強的諸侯自然不會服你。開始可能只是試探你,確定你不行的時候,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幹翻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正常,沒什麼不對。

    不是所有人都甘心做奴隸,總會有一個不服想挑戰你,如果你不夠強,就一定會被幹掉,弱肉強食,本該如此。

    可是不行。

    如果是這樣,大家誰都想當老大,那天下就會亂套。所以後來人雖然得到了甜頭,他們既害怕別人同樣在他身上重演一遍,也想要保住勝利的果實。那麼這個故事就必不可少。不僅僅是故事,而且必須是事實,一定要載入史冊,流傳千古。

    這個故事的存在,還有另外三層意義。

    第一,天子不是誰想當就能當。只有賢人才能成為天子!父死子繼才是天經地義!天下是經過上天認證,給一家人的。這家人才能成為天子。

    第二,只有天子天怒人怨,上天和民眾都反對他,你們才能革命。否則你們就是犯上作亂,天理不容。

    第三,後代革命,合法。得到天下的子孫後代你們也得夾著尾巴做人,小心翼翼,精神點兒,別太囂張!

    ——警示子孫。

    桀用慘死和國破為後世提供了這樣的樣板,這哥們兒真的很偉大。雖然這樣的偉大很悽慘。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有人憂愁,自然就會有人歡喜。成湯滅掉了夏朝,流放了自己的主子,他春風得意。但是月亮從圓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走向了殘缺。成湯春風得意的時候,他並沒有料到自己的後代還是會走上自己的老路。

    成湯也和他的前輩們一樣完成了他的歷史使命。

    為中國最高權力的傳承提供了第三種合法的手段。

    從此以後,中國最高權力的交接就在禪讓、革命和父死子繼(沒辦法父死子繼的時候退而求其次:兄終弟及)這三座大山之間徘徊。構成了我們中國最具有特色的最高權力和政治體系,延綿兩千多年,精密而又周全。

    但不論如何,天下總是我們一家人的天下。只不過是中間可能透過這三種手段之一,從這家人換成那家人。但總歸還是脫不出這個圈子。

    一直到後來西方文明強勢破門,以一個門外漢的角度打破了這個圈子,但這是兩千多年以後的事。

    當一切散盡,迴歸現實,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周人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他們用講故事的方法得到了自己全部想要的東西。他們載歌載舞也歌舞昇平。殊不知他們也有自己無法逃脫的宿命。和他們編的故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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