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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筆韻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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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文史劉磚家
歷史上很多的妒婦,然而隋文帝的皇后獨孤伽羅的妒表現得十分強烈。這不僅與她的出生有關,與她的生活經歷有關,更與她對隋文帝的感情有很大關係,可以說他的妒是對丈夫的用情至深,是對愛情婚姻的全新理解,是作為一個女性的自我強烈意識的體現。
首先獨孤皇后親自制定皇帝六宮制度。獨孤伽羅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親自參與制定婦官制度的皇后。史載:
“文獻皇后功參歷試,外預朝政,內擅宮闈,懷嫉妒之心,虛嬪妾之位,不設三妃……又抑損服章,降其品秩”。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到,她不僅不為文帝納妃,而且在制度上廢黜了後宮全部高品嬪妃,而且大大省減員數,並且規定,除了皇后,後宮任何女人不能穿鑲繡有雉、翟的禮服。這種禮服是從西周發展起來的,是一種隆重的有一定地位的婦女才能穿的衣服。她這樣縮減、打壓六宮的目的無非就是想透過制度管住隋文帝的私生活,管住他與其他女人發生關係,可謂用心良苦。事實證明,這種做法在後來發揮了一定作用。
其次隋文帝的六宮形同虛設。皇帝貴為天子,萬事萬物皆可隨意取用,這在中國古代皇帝的腦海裡已經成了一種固有的認識。哪個皇帝身邊不是妻妾成群,妃嬪滿院。然而由於獨孤皇后的堅持和要求,隋文帝的六宮裡面空蕩蕩的,不曾有大量的嬪妃。隋文帝的五兒五女皆為皇后所出。隋文帝即位時已40歲,根據史籍記載,之前夫妻間沒有妾侍存在;開皇中,50多歲的隋文帝不僅向群臣得意地宣稱自己“旁無姬侍,五子同母”,而且還拒絕吐谷渾進獻美女填充後宮的外交示好舉動,並且一併禁止隋朝藩國向他進女。因為,一向對丈夫用情至深的獨孤皇后不允許有別的女人跟她分享丈夫的一切。直到獨孤皇后死後,他才添加了幾個嬪妃。唐朝稱即將花甲之年的獨孤皇后為其“寵婦”,把她的行為稱之為“擅寵”。著名歷史學家呂思勉先生評價隋文帝:
“(高祖)性本嚴正,非溺情嬖妾者流。”最後她嚴格監管隋文帝私生活。獨孤伽羅在政治上是一位智慧嚴肅的皇后,在生活中對感情的追求帶有鮮卑女子特有的天真熾烈氣質。“性忌妾媵”是其顯著個性。隋文帝估計也是被皇后管著壓抑太久,有次他在仁壽宮遇到了尉遲迥的孫女,臨時興起,就臨幸了她。這讓一生驕傲自信的獨孤皇后遭到毀滅性打擊。她悲憤交加,盛怒下殺死了尉遲氏。皇帝寵幸宮女這樣的事放在哪個朝代都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在獨孤皇后這裡行不通。她決不能容忍她的丈夫很別的女人有半點私情,這是對她的侮辱和他們感情的踐踏。丈夫的一次外遇直接導致了小三喪命,可見其嫉妒之心到了何種地步,這也正是是強烈的自我意識的體現。呂思勉曾說過:
“鮮卑之俗,賤妾媵而不諱妬忌,(獨孤)後固虜姓,高祖亦漸北俗”。相比於其他朝代的皇后,作為一個女性,獨孤皇后這種對真正“一夫一妻”生活的追求和對專一、持久愛情的嚮往,導致她對其他同性的忌妒表現得更為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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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伽羅是隋文帝楊堅的皇后。史書上對於獨孤伽羅的評價有好有壞,讚揚她的說她是一代賢后,詆譭她的說她是千古第一妒婦,那麼歷史上真實的獨孤伽羅是什麼樣的人呢?
在公元544年,獨孤伽羅出生在祖輩世代都是北匈奴貴族獨孤氏家族中,獨孤氏家族是拓跋鮮卑王朝裡炙手可熱的家族,是北魏勳臣八姓之一。匈奴鮮卑一直存在母系遺風,以前有過“婦持門戶”的習俗,女子的社會地位相當高,也因此養成了她獨立自主的個性。另一方面母親崔氏讓伽羅從小就接觸學習漢族的文化,就這樣,獨孤伽羅在父母的寵愛與精心教養下逐漸長大。
獨孤伽羅長大後,家裡為她訂下了一門親事,就是讓她嫁給楊堅。楊堅的家族在當時也是非常的厲害,他的父親楊忠因為跟隨北周文帝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所以在北周文帝當上皇帝后,就不斷加封楊忠,因此楊家的地位在當時也是非常的高。可以說,楊堅與獨孤伽羅的婚姻是真正的門當戶對,再說楊堅本人不僅性格沉著穩重,而且在氣質容貌上又很出眾,所以楊堅作為獨孤伽羅的丈夫,是最佳的人選。這一樁婚姻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完美的,首先是門當戶對,然後兩人又是年紀差不多,又是男才女貌,所以兩人自然是兩情相悅,恩愛非常。
由於楊堅的能力和才華不斷地顯露,致使武帝宇文邕對他越來越不放心,身邊的朝臣們也都對楊堅持懷疑的態度。武帝死後,他的兒子宇文贇登上皇位,封楊堅的長女為皇后,不過宇文贇對楊堅的疑心並沒有消除,反而越來越嚴重。就在這樣充滿危機的政治環境下,獨孤伽羅的作風一直保持著低調謙虛,做好楊堅的堅強後盾,還經常為楊堅出謀劃策,儘可能地讓楊堅消災避禍。楊堅從初入仕途的艱難跋涉,到後來權傾朝野大位在握,再到最後黃袍加身問鼎天下,二十多年的時間裡,獨孤伽羅始終站在他身邊,與他風雨同舟患難與共。
公元581年,北周靜帝讓出皇位,楊堅於是在臨光殿登基,定國號為隋,並且宣佈大赦天下。楊堅登上皇位沒幾天,就立即冊封獨孤伽羅為皇后,獨孤伽羅成為皇后以後,她對政治的理解更是有獨到之處,所以隋文帝每次上朝,都要獨孤伽羅陪同,等他們到殿閣的時候,獨孤伽羅就停下來,然後派宦官跟隨隨時做好溝通聯絡,發現朝堂上的政令有什麼問題隨時指出,以便加以改正,這很大程度上幫助隋朝進入快速發展和社會穩定時期。
雖然隋文帝對這位獨孤皇后又寵愛有加,又言聽計從,但是他們的婚姻也並不是一直那麼完美。隋文帝在年老的時候犯了花心,一次偶然情況下,他臨幸了尉遲迥的孫女,這件事讓獨孤伽羅很是生氣,於是她就命人殺死了尉遲氏,獨孤皇后這種妒婦行為一直被後世文人所詬病。之所以那些人說她是千古第一妒婦,絕對是站在男權主義方面說出來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皇帝可以佳麗三千,而女人就應該毫無條件服從,甚至還讓妻子主動為丈夫納妾,選秀充實後宮。但是獨孤皇后出身不一樣,自幼性格強硬,曾要求楊堅信守誓言從一而終。
雖然隋文帝晚年開始變得有點好色,但是他對獨孤伽羅的信任和寵愛卻從來沒有變過。隋文帝在獨孤伽羅去世後變得神情恍惚,行為古怪,還經常唸叨獨孤皇后的名字。隋文帝不僅把獨孤皇后的喪禮規格提到最高,而且還為獨孤皇后定諡號為“獻”。同年的十月,年紀很大的隋文帝決定親自為獨孤伽羅送葬,這個行為令天下震驚。曾有人勸阻過隋文帝,但他卻置之不理,他親自奔波了數百里把愛妻送到太陵陵園。兩年後隋文帝去世,與獨孤皇后一起埋葬在太陵,真正實現了“生同寢死同穴”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