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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逍遙派主散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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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君箋雅侃紅樓
第四十八回,前腳薛蟠被打後藉口做生意出門躲羞。後腳賈璉就被賈赦一頓揍。平兒的話是“混打一頓”。起因是為石呆子的扇子,賈璉認為賈雨村為了幾把扇子弄的石呆子家破人亡太過份,頂撞了賈赦幾句,賈赦惱羞成怒打了賈璉。不過原文說還有幾件其他事,又是什麼呢?下面分析下。
(第四十八回)那石呆子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老爺拿著扇子問著二爺說:‘人家怎麼弄了來?’二爺只說了一句:‘為這點子小事,弄得人坑家敗業,也不算什麼能為!’老爺聽了就生了氣,說二爺拿話堵老爺,因此這是第一件大的。這幾日還有幾件小的,我也記不清,所以都湊在一處,就打起來了。也沒拉倒用板子棍子,就站著,不知拿什麼混打一頓,臉上打破了兩處。平兒這段話說的咬牙切齒,痛罵賈雨村是“餓不死的野雜種”實在解氣。不過關於賈璉被打原因,平兒還是沒和寶釵說實話,只說“還有幾件小的”也記不清了。那麼,是真的記不清,還是說不出口?賈赦氣的“混打一頓”背後應該有這麼幾個原因。
第一,石呆子扇子是引子。賈赦喜歡上石呆子的扇子,讓賈璉如想辦法弄來。賈璉為人厚道,公平買賣不以勢壓人,非常難能可貴的體現出公子王孫的氣度,這在賈家是非常難得的子孫素質。要換別的管事去做,估計早橫行霸道的搶來了。
賈璉辦不成事,賈雨村徇私枉法替賈赦弄來了扇子,卻被賈璉說他不堪,等於說他老子縱容不法之事。賈赦惱羞成怒打了賈璉,正是那個時代所有老子的可笑自尊。
當然,賈赦打兒子和賈政打兒子完全不同。並沒有放倒了拉板子打,這既表明賈赦管教兒子的隨便,也證明賈赦內心要比賈政柔軟。隨便打幾下打不死,拉板子打很容易就打死了人。看秦鍾和賈瑞,多是打過之後傷及根本而死。賈赦對賈璉儘管生氣,還是很愛護。
第二,討鴛鴦不成遷怒。平兒說除了石呆子扇子,還有幾件小事,小事未必小,第一件就是討鴛鴦不成的遷怒。
賈赦看上賈母丫頭鴛鴦,派邢夫人找王熙鳳商量,這事本來是邢夫人責任。但難免邢夫人回去脫責推到王熙鳳身上,說她不肯盡力。
賈赦要不著鴛鴦丟了臉面,自然窩火。而他要不著妾還好說,問題是賈璉一個妾也不敢納,被王熙鳳壓制的死死的。
賈赦早對王熙鳳不滿,綿延子嗣是那個時代頭等責任。賈璉偌大年紀還沒有兒子,由不得賈赦著急。
賈赦對王熙鳳不滿意不能問責兒媳婦,只好對窩囊兒子遷怒。父子兩人都要不到妾,打兒子一頓發洩心中怒氣,也是那個時代父親的權力。
第三,賈璉與嫣紅的曖昧賈赦討不到鴛鴦,不得已花八百兩銀子買了嫣紅。對嫣紅之前解讀過,肯定是“揚州瘦馬”出身。這樣的女孩子專門被培養出來供權貴們玩弄,人生很慘。但她們因為自小被嚴格教育伺候人,對任何人都低氣,日常行為多少也會有點出格。
賈蓉笑道:“各門另戶,誰管誰的事。都夠使的了。從古至今,連漢朝和唐朝,人還說髒唐臭漢,何況咱們這宗人家。誰家沒風流事,別討我說出來。連那邊大老爺這麼利害,璉叔還和那小姨娘不乾淨呢。”賈蓉這話透出一個資訊,就是賈璉與嫣紅“不乾淨”。嚴格來說賈璉不至於真對父親的小妾下手。他與丫頭秋桐互有好感很久都沒能上手,更不敢對嫣紅胡作非為。
不過嫣紅年紀輕輕長的美,賈璉又少年英俊,比賈赦老頭子強百倍,雙方見面偶爾眉來眼去被賈赦發現,進而將賈璉暴揍一頓,也是必然的。
賈赦打賈璉透過平兒的嘴說出來很有意思。王熙鳳放高利貸、下紅之症都是平兒說出來。平兒什麼都好,就是嘴有點不嚴。她曝光的還都是大事,算是王熙鳳身邊的小喇叭。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80回本 ;
《周汝昌校訂批點本石頭記》80回本 ;
《紅樓夢》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1990/2018 ;
《紅樓夢》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紅樓夢》繪全本·清·孫溫 ;
《紅樓夢》程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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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樓夢》中,有兩次比較出名的父打子事件,一次是寶玉換打,另一次就是賈赦打賈璉。
賈赦打賈璉的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在如何得到鴛鴦這件事上,賈璉夫婦的不配合讓賈赦很生氣。
雖然鴛鴦的剛烈性格和賈母的態度是賈赦沒有將鴛鴦弄到手的主要原因,但王熙鳳的圓滑性格,以及賈璉的態度,讓賈赦和邢夫人很不滿意。王熙鳳不僅不向賈母美言幾句,讓賈母一高興把鴛鴦賞給賈赦,反而潑冷水說,“老爺如今上了年紀,行事不免有點背晦,太太勸勸才是。比不得年輕,做這些事無礙,如今兄弟、侄兒、兒子、孫子一大群,還這麼鬧起來,怎麼見人?”這些話已經讓邢夫人賈赦冒火了,當賈赦讓賈璉去叫鴛鴦的父母,賈璉說:“上次南京信來,金彩已經得了痰迷心竅,那邊的連棺材銀子都賞了,不知如今是死是活。即便活著,人事不知,叫來無用。他老婆又是個聾子。”賈赦聽了,喝罵自己兒子“混帳!沒天理的球囊的,偏你什麼都知道!還不離了我這裡!"最後鬧大了,賈母將邢夫人訓斥了一頓,讓賈赦很沒面子,在家裝病很久不去見賈母,每天只是讓邢夫人去請個安。
第二是當面揭賈赦的短,讓賈赦怒不可遏。
賈赦看中了窮書生石呆子家的二十把舊扇子,因為扇子上皆是古人的寫畫真跡,是極其唯得的珍寶,賈赦垂涎已久,就派賈璉拿五百兩銀子去辦。石呆子說“我餓死凍死,一千兩一把,我也不賣。"被逼的急了就說“要扇子先要我的命。"這事被賈雨村知道了,便設法把石呆子拘到衙門,告了他個拖欠官銀,說“所欠官銀,變賣家產賠補。"將扇子抄了來,送給賈赦。石呆子氣得不知死活,賈璉看不慣,只不過說了句"為了這點子小事弄得人家傾家蕩產,也不算什麼能為。”賈赦一聽火冒三丈,說賈璉拿話堵他,就抄起傢伙沒頭沒臉將賈璉打得臥病在床。
透過賈璉捱打這件事可以看出,賈赦是個無惡不作、佔有慾極強的人,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人或物,可謂不擇手段。不管是誰,哪怕僅僅是拂了他的面子,報復心理極強,手段也極殘忍。他是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人。賈赦透過暴打賈璉,不僅出了一口心中惡氣,給了賈璉夫婦一個教訓,還有殺雞駭猴之意,告訴鴛鴦等人,得罪我賈赦是沒有好果子吃的!這一頓暴打,將賈璉心中僅有的一點善良打沒了,變得更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