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白樺林的情書

——內蒙古遊學散文記5

文／孫海勇

恩和鄉村的清晨很悠閒，也很清馨。與傑哥一起漫步在河畔堤壩上，爛漫漫花兒開著，籬笆裡狗狗叫嚷著稀罕的氣息，滿腔的俄羅斯風味的韻律，附和成鄉村小調，彷彿就是一曲動感生命交響樂章，把阿黃的黃色，阿花的七彩都叫囂出來，一聽就知道是母狗，一聽就知道是公狗發情，再仔細一分辨，真能聽出是小木屋別野蘇家女老闆的守護神—阿黃的叫聲，很有磁性，是男中音的頻率味道，“她”聽得懂！懂你，“我”的音，還有“我”的聲，與日初紅暈孕育成閬琅遺憾。很可惜，沒有紅顏知己相伴身旁，只能遺憾為兩個男人羅曼蒂克的幻覺清晨漫步，悠閒的晨練。

驚奇一處前後花園的別野村莊，咋眼的紅眼大白兔，帶著一窩8只小白兔，宛若玉繡，紅透了眼神，真白，真紅，真可愛，好像擁抱在懷裡，不由自主扶下身，伸手去撫摸小精靈。不讓動，不讓靠近。

“驣！”一下子就全都躲得遠遠的，三兩個小可愛“嗖的”已經又轉進縮小版的小木屋閨房，消失了，不見了蹤影。

也罷，僅僅去欣賞不屬於我自己的那一道風景線，我僅僅是過路的陌生遊客罷了！

這個清晨已經不屬於我自己，這裡的時間也不屬於我自己了，有的只是屬於那份心情，還有驚豔美麗，一路走來，你的影，你的笑，你的音，彷彿就在眼前，就在昨晚的那個夢幻之中。時間屬於自己嗎？時間屬於大自然，時間只屬於享受那一刻的美麗。

2萬步，三圈，不自覺又悠悠達達的浪到美食一條街的中心，這裡居然有豆漿，油條，香椿包，還有豆腐乾。這可是中華炎黃子孫的專利，足矣納入到小吃新潮流四大發明之中，熙熙攘攘俄羅斯式小鎮，彌散著裊裊炊煙，將油條的明礬味與濃濃豆漿乳香一起摻和在一起，附和著悠揚吆喝聲：“油條，賣油條！豆漿，豆腐腦…”瞬間勾起了慈母的眼淚，好久沒品嚐媽媽的味道了。

“來十根油條，六份豆腐腦，三份豆漿，還來兩份燻幹，再加十個香椿包，帶走！打包！”我輕聲一叫，一口氣，驚呆了過路陸陸續續的遊客，情不自禁地也主動站隊，一同準備分享這華夏的美味佳餚。在我提著油條打包袋，就手掐一段油乎乎金黃酥軟的油條，迫不及待地塞了滿嘴，油香上下蠕動紅唇，真香，看著已經排成長龍的隊伍，我會心的笑了，能在這邊緣小鎮締造一個驚豔奇蹟就是，這份豪邁早點，已經滿溢名揚了整個不過二里小鎮，恩和村，真迷人！連早餐都匠心獨具別樣的味道啊！

我們一同遊學的50多位同學，獨獨我們這一桌品嚐著豆腐腦滋味，豆漿都分散成紙杯子的餘溫，油條一分二，二掰四，都黏糊一手油膩，十個香椿包四分五裂的被一群孩子果腹了，獨有兩份豆腐乾，你一塊，我一口，把砸吧咂嘴，過了一個嘴癮。有好事者，在哪裡買的，溜達一圈，嘿嘿一笑，“早就沒了，都被你們搶光了！哈哈…”

“上車了，到白樺林去了！”“快上車，出發了！出發了…”

晃晃悠悠，一路蜿蜒蹣跚，星星點點兩點雨，跟著，追著旅遊大巴一個勁的下著，彷彿是故意找事，不想讓我們這群好事者去白樺林中漫步。

還好，來之前就準備了雨傘，還是紫花色的，傳說中白樺林就很多情，連雨水都是纏綿不斷，情絲悠悠的。下了車，趕忙打上紫色，一路風雨，入園停車場大紅門滿是五彩繽紛花傘，點綴著山邊邊的平坦淨土的地上，分明就是又一段雨巷的傘戀碟花。

時不時抬頭望著天，等待著陰雲散去，三三兩兩的站滿了長廊的歇雨亭。那一天，我懂了，學會了抬頭仰望藍天，在心頭，在天上，有陰雲，有藍天，盼太陽，還有走遠的已經孕育成熟的多情的雲雨，此刻，心頭不時不斷襲來浮雲翩翩的空想。

停了！終於停了，山還是又溼漉了一次，白樺樹彷彿又清馨一次，葉子透綠，白樺樹幹更白了，柳蘭花開著，罌粟花綻放著，沙蔥花，藍花棘豆，路邊靑，水黃連，燈籠草，都在笑著，都在雨露著，望著我們踏入她們領土禁地，用紫色示威著，用黃色警覺著，用粉白含羞著，我盯著盯著泛起了迷糊。

此時，含羞草為你溫唇，白樺樹為了抒情，一葉溫順，一片情書，夠了，夠啦！閉上眼睛，一秒鐘足矣！一生一世就這一秒鐘，足夠了！

“哎！發傻愣！快走…”同行督促著。

我會心一笑，淡淡了甜蜜回味記憶良久的美好時光，還是那一秒的興奮，依然縈繞在腦海之中。

我痴笑著看著泛白的白樺樹，輕輕拍了拍那一白樺軀幹，就是你，還是那一棵沒忘卻的白樺樹！情書依舊空白！唇香依舊！

分叉的人行道，分路的木棧廊橋，分標的透明玻璃懸橋，踏上去，好奇白樺林姿態，一棵獨處，二棵相依為命，三棵賣弄風騷，四棵環保一身，五棵五子豐登，六棵百般縈紆，七棵北斗棲息，八棵八面玲瓏，九棵五湖四海，這第十棵，十全十美，噢？

哦！我懂了，白樺林你為我們穿越了一個千秋萬代的春夏秋冬：一朵花，送愛一個春芳；一浪波，送情一處夏漣；一葉枯，送色一片秋黃；一瓣雪，送思一份冬白！

美絕了！白樺林，我的情人！

對了，你還記的嗎？

記得，記得你說過，你要為了我，做一個如丁香花般女人！芬芳加憂傷，哀怨加彷徨，紫光加惆悵，還有無限延長的愁怨，當時，我並沒有在意，也沒明白雨巷居然能夠催化出如此大魔力，也許這就是詩歌的魅力吧。賞花愛美，人皆有之。玉脂嬌潤，晶瑩華貴，水嫩清秀，冷豔高貴，紫靛綺麗，秋思鬱結，淡雅清香，清風細雨花自愁，卻又淒涼上心頭，皺眉間，傷心透。

一片片紫靛，一串串紫穗，一圈圈紫淚，夠了，夠了，白樺樹一片脫落的情書。

一隻飛奔的梅花鹿，跑過馴鹿圍圈欄，望著七八隻沒精打采同類，不是，不是你，根本不是你！

一陣遠去雷鳴閃電的陰雲飄去了，“噼裡啪啦，啪啪啪…”

心頭一陣，梅花鹿一閃，驣地飛馳而去，白樺林裡。

我，驚飛了一隻小鹿！

她是我唯一能夠讀懂白樺樹情書的小精靈。

回到旅館的路上我醉迷了，朦朦朧朧迷迷糊糊喝了一杯扳倒驢62°，一覺睡了一個自然醒！

噢！

昨晚，你驚飛了一隻白樺林裡的梅花鹿，她已經飛遠了。

詩歌和遠方，還有愛的夢想！

2019年9月22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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