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二十五回趙姨娘聯手馬道婆暗害鳳姐和寶玉，用五鬼魘了二人。書中描述: （馬道婆）又向褲腰裡掏了半晌，掏出十個紙鉸的青面白髮的鬼來，並兩個紙人(分別代表寶玉和鳳姐)，遞與趙姨娘，又悄悄的教他道：“把他兩個的年庚八字寫在這兩個紙人身上，一併五個鬼都掖在他們各人的床上就完了。我只在家裡作法，自有效驗。千萬小心，不要害怕！”

馬道婆雖收了高額費用，但僅幹做紙鬼、紙人、作法等技術活，放紙鬼紙人的風險活還得趙姨娘來安排。

平時節儉到摳門的趙姨娘，為害寶玉和風姐，不惜花血本，付馬道婆500兩銀子做法(要知道寶玉的首席大丫鬟襲人月銀僅一兩)，找人放紙鬼紙人趙姨娘也不會各嗇。

賈府中很多主子都有自己的眼線，如趙姨娘屋裡的鵲兒就深夜跑去給寶玉通風報信，襲人經常向王夫人彙報致使怡紅院誰說了些什麼王夫人都瞭如指掌，抄檢大觀園時“誰知早有人報與探春了…探春遂命眾丫鬟秉燭開門而待” 。因此趙姨娘也很可能有寶玉和鳳姐屋裡的眼線。

既便沒有現成的眼線，像墜兒、良兒等品行本就不太好的丫鬟，在幾十兩上百兩的誘惑下，也樂於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書中未明寫是誰去放、取的紙人紙鬼，說明這人(或兩人)不是重要人物，不值得單提，是貪財的小丫鬟的可能性最大。